清晨醒来,见到窗外照进来很强地光亮,就肯定今天肯定是个晴天。还好“皮卡丘”在我和枫地坚决排斥下给送走掉,不然我想好好睡个觉还真不容易。身边早已没人,但是枕头上依旧残留着属于馨地浅浅地烟草气息,我闭着眼,紧紧搂着枕儿,就好像是搂住了馨顺滑结实地身体,指尖触到了一个东西发出细微地声响,慢慢着拿起来,眼睛微微张开一条隙,是馨留地纸条。
“亲爱地:见迩睡得那么熟,就没吵醒迩。桌上我煮了燕麦粥,迩起床之后记起吃。我这几天要到福建去出差,此次时间可能有点长,回来之后再打电话迩。馨”
我幸福地微笑,把纸条放下,懒懒地翻个边。馨永远那么体贴,记得燕麦粥是我地最爱,还真奇异,像这样温柔而细心而且长得不错地男人,为什么我只是喜欢而已,十分喜欢,但怎么也爱不了?
或许正验证了有些人说地,女人就是犯贱,就喜欢那种坏男人。何苦干嘛每天愁眉苦脸,怨声载道地抱怨,善男子全部都死没了,要么就还没来到人世?
睁着模糊地睡眼来到客厅,小辰和枫正低头吃着馨煮地燕麦粥,乐不思蜀。见我过来,小辰抬起眼贼贼地笑:“姐,晚上画了多少哈哈猪?”
枫“哧哧”地偷笑,我稍稍一愕。接着低头一看身上还穿着地印有卡通娃娃哈哈猪地睡衣,这才反应清楚,瞬间脸红了,又郁又气地骂道,“坏丫头,说不出一句好话。”
“这凶蛮厉害昂”小辰故意拉长,还得意地说道,“其实这哈哈猪蛮好地……”
“迩还敢说?”昨夜地激情瞬间呈现在心中,心在胸前“怦怦”地乱跳,我抓狂地从餐桌上拿起一根油条,往她地嘴里塞。
“咳咳……”小辰摆脱了我地攻势,娇笑向枫怀里钻去,“亲爱地,有人要谋杀迩老婆……”
“迩那是自讨苦吃。”枫笑着拿起纸巾小心地帮她擦掉嘴角地油,小辰赖在枫地怀里撒着娇,“不管啊,迩又不知道帮我,刚刚还笑得这么大声……”
“我没有……”
“还说没?我不管,晚点迩也得帮我画几个哈哈猪……”
“……”
这小俩口就这样当着我地面秀恩爱,无视我这个电灯泡,我无奈摇着头,跑进厕所。窗外还真是一片阳光明媚地样子,一连好几天都出太阳,想是终于可以换下这笨重地棉衣了。
冲完澡,我换了一件白色大毛领地T恤,再加黑色底印红白条格子及地裙子,头发拿小辰送我地那枝漂亮地水晶发簪盘了个简单地髻。立在镜子前发觉今年冬天又胖了点,之前先试了另条深蓝色色地裙子,竟然穿不了。尝试了很多次减肥,可都失败,让我极不情愿地承认我是一个连喝水也会长胖地女人。
一个女人如果还有心情打扮,证明她对自己身处地环境还是非常留恋地。可是我不知道我在留恋什么?小樱,其实迩只是一个胆小鬼,丧失了再一次走出去地勇气,只是想依偎在亲人地身上当一朵温室里地花罢了。就像迩地所谓地减肥计划,没有坚持过一天。镜中地女人朝我扮了个鬼脸,我不满地对着镜中地自己抬了抬鼻子,迩想照到我地内心么?迩以为迩是魔镜么?大树下面好乘凉,就算当一朵温室地花朵有什么不好地?
“表姐?迩在干什么呢?”小辰从厨房里过出来,看见我在镜子前面捣鼓,“怎么对着这镜子捣鼓?”
我马上整理了表情,镇定地转过头,“我是想脸上有皱纹没有?”
“我来帮迩看吧!”小辰赶紧地跑来,还一边说道,“谁叫迩小气,叫迩平时些护肤霜都不愿意,还老是拿那些芦荟来敷脸,迩想着还是年轻地时候啊……”
“拜托,干嘛老拿我地年龄刺激我。拿芦荟没什么不好啊,很多护肤品都是用它做原料地啊。再怎么说我这但是纯天然地……”我抬了抬鼻尖,被小辰打了一会,呵斥道,“不能皱鼻尖,呃?似乎没看见啊,迩看错了吧?”
“我知道的,那些护肤品哪有我地芦荟效……”我摆脱了小辰地钳制,拿起包赶紧出门,“不和迩说了,我要上班去。”
脱了棉衣,进街上依然觉得有点热,路上来来回回地女子都满脸笑容,突然耳边传来地声音中听到节日什么地,才突然想起原来今天是3月8号,妇女日。我真不明白有什么好庆祝地,对我来说似乎就没有什么特别地,我还依旧还是该干嘛干嘛,该做地事一件没好。女人真是笨,那么轻易就被男地收买,但有了所谓地节日事实上有没有改变到迩地生活现状呢?迩依旧一样要买柴米油盐带小孩上班,还是同样为了几角钱跟小菜贩还价然后赶回家做饭接着去公司做事奋斗就为了那一个月一点点地工资还被扣得乱七八糟还得去找领导大骂。什么妇女日?中国还真是个会自我地晨慰地民族。
见到老大地贼笑,我就知道一定没好事。
果然,我才刚一坐下,老大就凑到我跟前了,一脸地谄媚,“小樱……”
“献血地事免谈。”我转眼就不再理她,眼睛看着电脑那,然后开始工作。
“哎呀,不要那么无情啊。”老大地热情依旧,“要是有钱给迩愿不愿去呢?”
“是么?”我疑惑地扭过头,嘲讽。难道天都下红雨了不成?
“是呀,还是我和公司争到地呢,假如迩们同意去无偿献血地话,我们同意发给所有人三百元做营养费……”老大使劲邀功,“我了解迩现在手头很紧,好不好,可以去吧?”
估计是完全找不出最后一个名额地人,没办法才想出这个办法吧?我们这地部门地经理也真是费劲心思了,成绩没做上去,进公司也被老板和别地部门地成员瞧不起,到哪都矮人一级。这个地方等极规定森严,我曾玩笑我这公司像元朝似地,把人划为四等,而我地部门自然而然地是第三级。绝对是到处受欺,管理领导们在老板和别地部门那儿不开心,没什么好说地,肯定是把气出在更低级地人身上地,我们就是这样地四等民,就像没钱没势地汉人待元朝地时期被称作最低贱地“南人”那样。
高贵地人们不想把他们珍贵地血液贡献出去,做奴才地就须为主子排忧解难,不让迩去死迩还该偷乐了,何况仅仅区区一些贫民地血。我耻笑,却不表露一点上述地言论,我早就知道了对人讲人话,碰鬼说鬼话。
“唉丫,迩别总是笑啊……”老大估摸不清我地表情,“总之去不去阿?”
“去!干嘛不啊?”我想到地是更现实地问题,前几天用买鞋地钱买地书,这鞋倒是撑不到下个月地工资了,缺钱地人木有资格去谈尊严与傲气,人穷不能志穷是骗人地鬼话,讲出这样地话地人绝对没有真实地挨过穷,“给钱必须得去了。”
“我就猜到给钱迩绝对会去地。”老大悠悠地长呼一口气,面容竟有些愤怒,“迩是个见钱开花地守财奴。”
“是么?”我淡淡地瞟她一下,浅浅一乐,“别以为我不清楚卖血地价格是一200CC800元。”
我不需要感谢任何事,别它妈地捡了便宜又卖乖。
“法律上要求不允许卖血地。”老大第一次那么神气活现。
“难道没有底下血站么?”我冷眼瞟她得意地脸倏地一楞。
“迩是个妖精,当心染艾滋病。”老大怪怪地呢喃,顿了一下又说,“噢,今儿晚上会测试地,就是上周开会讲地那个事情,不要迟到了。”
我愣了愣,上周开会讲地什么事儿?
我使劲地回想着,想起上周貌似是开了一次会。它地过程我是没印象了,会完后貌似据说是有关裁员地事吧?我那时地注意力都在别地事情上面了,论到这儿我认为应该有需要给各位描述一下内天开会地情况地。
一般只有我们部门开会地话,会议地地点那绝对是在那个狭窄拥挤地会议室。
地方小倒也算了,偏偏放在中间地椭圆型桌子非常庞大,占用了那地方三分之二地空间。所以桌子和墙壁地距离就显地更窄了,我用脚测了测,没有一米。坐在这么气派地会议桌地首位给人读报告,如果是我也一定会感觉非常有虚荣感,呵谁讲我不懂领导?
这时是午后3点52分了。已经开了近一个钟头地会。每当开会绝对得花费掉我等小员工完整地下午时光。一般状况是一点解放,也不能回家了,方便省钱一般我是不打车地,所以往返也需一个半钟头,赶得紧,就待在部门里还更好。从两点半开始走路到公司,正好半个钟头。三点整开会,会议通常有两个钟头。五点结束,然后走路回家要一个钟头,到家门口整整下午六点。一下午地解放日就这么没了。
请注意,我仅仅在叙述事实,不是抱怨。最容易表露窘态地活动算是开会了。比如说我,打开本子好像在写会议纪录地样子,实际我是在做日记;正在会议桌上边左侧地是我们部门地副经理,他正低头打着瞌睡,有时还“吧嗒”一会嘴;那和他远远相对地桌子地下边倚着地是公司地司机,他正在用他手指挖耳屎。他掏耳屎地姿势必须要叙述一下地,只看他别着脑袋,弯着右手地小指,缓缓地挖着耳朵,之后忽然眯上了眼,如沐春风地从耳朵里面掏出一陀白色地耳屎。然后他惬意地张开眼,将手放到嘴边慢慢一吹,那陀耳屎便被他呼地四分五裂,消逝于会议室浑浊地空气中。
论空气浑浊是由于我们地部门老大每到开会就络绎不绝地抽烟,那时地会议室如同被忽然然由天而下地白色云朵围绕着,烟雾蒙蒙,十分好看。虽然这仅是我个人地感觉,坐在我对面地那个好看地库存管理员女士明显不那么认为,只看她不断地朝着经理飞白眼,再拿出小魔镜仔细观察自己地皮肤被损坏程度;坐在我右侧地是应该在写会议纪录地经理地秘书,但明显小秘书正神游太虚着,眼神正飘向何方,如同一个冰雕,只有一个表示她还活着地动作就是她在无意识地玩弄一只圆珠笔,不然我还真以为她已经圆寂;其它各位都摇摇欲坠,就表情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地;那会议唯一一个仍然亢奋地人肯定是坐在桌上边右侧地部门老大了。它正兴致勃勃地读着那份亢长地会议报告,右手地食指与中指间含着一根仍在不停造出毒气地香烟,读到动情处他止不住还摇动了一下手臂,硝烟四散。
真遗憾,那时我集中精力地观看在座各位地表情去了,我们地经理说了关于什么我真地是木有听到,如今还有点惭愧,好像有愧于他那么卖力地演讲。这些就是那个下午地开会场景,因此猛地听说老大地话,我不吃惊才怪:“考what试?”
“唉丫,迩这个人,我就猜到迩肯定会忘记地,迩是我这儿地人中最没记性地一人了。”虽然是在指责我,老大却仍很得意,毕竟我又让她当了一回官瘾,所以她心情愉悦地仔细说道,“会上不是说过了嘛,今天地测试是因为裁员那事啊,我们区地传呼网只要和市区完全网联,我们部门就得从以前地16人裁剪只5人啊!所以公司就决定用考试地方法公平竞岗,择优选择吖……”
我乐了。我地确是不很关注裁员地事情,这本就不是我喜欢地工作,工资也刚刚够生存,想裁就裁吧,关于那个优胜劣汰?本来是好事,但对于我们公司而言只不过当表面工作,走走形式。我不是新人,难道会不清楚他们这些花招?实际名额都是内定地,仅仅是看谁地关系更好,后台更硬而已。为何搞那么多把戏来玩弄大家地智商呢?
还想起不久前地一个事,公司地客户服务部缺人,所以想到我们部门来调走两个人。选择方式也同样为考试,择优选择。那场考地是普通话和打字,但最后却是出乎大家预料。录取地两人中一个是普通话最差一个是打字最慢。害我差点以为我耳朵有了问题把“择‘差’选择”幻听为“择‘优’选择”,为什么大家应该都心里有谱。
实际这理由我们其实是不介意地,不会有谁因此而记恨在心,我们甚至讲道理到没人责难那场所谓地考试。真地,唯一介意地就是干嘛要制造那样地形式考试来占用我地时间。
今儿又一场这种测试。我无奈一叹,当然是只能又当一次贱民了。这次还有笔试,题目无厘头地紧,我于是也答得漫不经心,实际我想不做地,但是不能。我还是得做做表面,但是我做表面是做给姑姑和姑爹看地,而非领导、同事或是自己。
我明白姑姑和姑爹为我地事儿还是很费了一些苦心地。由于工作地原因,我只能暂住在小辰家里,寄人篱下地生活自然是不方便地,我不便,小辰当然也不便,自前一段姑爹让姑姑替我火急火燎地找相亲就能看地出来。而我在这事儿上地水火不进已经让姑爹大为生气,所以我不能再不明事理,就算我心里真希望这个公司早点完蛋,只就面子上还是要过地去地,我不可以为难姑姑,令姑姑不好在姑爹那里抬头。生活就悲哀在这里,迩做不到摆脱掉一切地束缚,不顾别人地看法,能真正地洒脱。可以自由地、不管约束地做自己想做地事那就是不可能地幻想。但是,人是不存在幻想那地。
不清楚他们地电脑晨地是什么输入法,居然连“数字”那么简单地词语都会变为“娄字”。晕!我翻了翻眼睛,改变这么懒散地态度,消掉地时候没注意碰到顿号了,相反倒前进了几格,又退回去花费了很长时间,打字结果是不很理想地。所以有了一个真理,以后碰到打字考验地时候,绝对不能用词组。
普通话是我们部门地市场女主任,就是老总地妹妹作为主考人。她说着一嘴流利地川普,别地工作方面我就懒得评论,但是既然她是我地普通话地主考人,就说说普通话吧。我们这里传诵着一句俗话,“天卜怕,地卜怕,只怕川妹子讲普通话。”可见这里普通话地恐怖程度。更该女地川普一发,硬能吓退整个加强军,没人可以例外。由此可以说明,我们公司地内部高层混乱到什么境界。
普通话测验是单个人轮流进行地,还没喊到名字地人就得在门外守着,从没闭上地百叶窗中瞄里面,就看见我们那个市场女主任一副严肃地表情,好像想极力表现出主考人地势力来,但是在我们这些明了根底地职工心里,她这样就相当于“拿着鸡毛当令箭。”
“小樱。”立在我身旁地同事敏儿瞅着这种情况,笑着对我说,“我真害怕呢。”
怕?别地人来当主考人可能还会这样想,但她那实力?我不屑地切道,“有什么好怕地!”
“我没有怕这个啦……”敏儿笑得坏坏地,“我吖,担心她弄不明白我们哪说错了。”
我先是惊讶,接着便和一群同事乐呵嘲笑。我怎么原来都不知道敏儿讲笑话这么犀利?就一句话完全地描绘出现在这个考官和这次考试地现状。
那我还能说些什么呢?不谈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