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承的做法让吴老二夫妇这对打小就没有感受到温暖的人心窝子充满了说不出名的感动,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试问有什么人能做到为别人而活着而不管自己的难处?
葛家三兄妹受过什么样的苦,吴老二也从很多方面打听过,那说一句不是人过的日子一点也不为过,可尽管这样了,葛家大郎按道理说会分文必取,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心地善良的不像话。
吴老二心里是万分感激的,顺带着也不想眼看着葛承这样吃亏,善良是好事,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真心把你的善良当回事儿。所以吴老二便开始在他们村子里帮葛承宣传了。
是打广告不假,可并不是假广告,他吴老二的小便失禁虽然没有根治但最起码有药能治,只不过是比较贵,但症状消失了,怎么说也能正常生活了。
被大家以讹传讹中邪了的张婶不也是被葛承的一剂偏方给治好了么?
这一切的种种被吴老二在村子里宣传了一遍,大家深信不疑,葛承葛神医的大名很快的变传遍了附近的几个村子。
这一天,葛承刚刚和葛贵从鸿蒙山上回来,他们这次的目的就是才要一些常用的药材和那漫山遍野的曼陀罗花,这麻沸散要是配置出来,以后的用途绝对广大。
“大哥,二哥,回来了,快些来歇歇,看这天热的。”芸娘坐在门前坐着手工活没见葛承和葛贵回来,忙上前结果了他们手中的箩筐,还拿着蒲扇给他们扇风。
“呼……”葛承输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这才二月,咋天就开始热起来了,邪性了。”
芸娘打来了一盆水,将布斤放到了里面,“大哥,二哥快来洗把脸,咱中午吃牛肉,呵呵。”
“牛肉?”葛贵一愣,知道市面上没得卖,便问道:“哪来的牛肉?”
“哦,老王头家的那头大黄牛有年头了,昨儿个老死了,今儿上午我看他在卖,我就顺道买了几斤,可有嚼头了。”芸娘喜滋滋的说道,好像吃一顿牛肉是多么开心的事情。
这一点葛承知道,在唐朝的时候是禁止杀牛的,因为农耕时靠的就是牛,所以寻常人家想吃牛肉也必须等到谁家的牛死了以后才能一饱口福,要是四子杀牛买牛被官府知道了,那可是要吃板子的。
所以也难怪芸娘这么高兴,虽然她知道钱是大哥挣回来的,可花钱在大哥和二哥身上是她最开心的是,她也感觉家里吃肉才像一个家。
“葛神医在家吗?”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一声嘈杂的声音,这其中葛家三兄妹听到了呼声。
葛承回头看去,只见门外站了不下十几个人的队伍,都抬着东西,领头的赫然就是白老爷,只见白老爷一脸的笑意,双手抱拳于胸前,“葛神医,老夫特意前来感谢。”
葛承也不敢怠慢连忙出去相迎,“白老爷这是做什么?”
“葛神医,多亏了您的药,现在我夫人不但能下地走路,而且按照葛神医说的方法每天锻炼,现在是越来越趋于好转了,老夫是在是感激的紧,若果不来专门拜访一下葛神医,老夫的心里怎么都过意不去,再说了,也怕外人说我白某人知恩不图报。”白老爷一脸的笑意,对着葛承不停的拱手。
葛承也跟着笑道:“白老爷完全没有不要这样,再说那天白老爷也给了五两银子,诊金确实已经够多了,如果在下在收了这些的话,实在是受之有愧,还请白老爷拿回去吧。”
白老爷眉头一皱,装作不高兴的说道:“怎么,葛神医是嫌少,行,没问题我这就吩咐他们回去再拿一百两文银,葛神医可一定要收下。”
“诶,诶,白老爷可千万别这样。”葛承见白老爷说的不似作假,连忙上前阻止。
白老爷这才笑眯眯的回过头来,道:“那这意思是葛神医愿意收下老夫的谢礼了?”
葛承心里暗叹了一口气,按说这人家给自己送礼也不好不收,这毕竟是人家看得起你才送上门,可葛承石刻记得自己毕竟是一个行医治病的大夫,如果凡是都是朝钱财看齐的话,这时间久了必定会失去了一个大夫的本心,葛承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见葛承皱着眉头愣在当下纠结,葛贵上前说道:“大哥,白老爷一片好心,还是收下吧,我知道大哥你的意思,按道理说实在是不应该在收下白老爷的谢礼,那咱们可以这样,大哥收下这些,咱们到县城去进一批药材,之后可以给没钱治病的人家免费抓药,这样一来大哥也不必纠结,也就当白老爷的钱做了善事,一举两得岂不是很好?”
“恩?”葛承疑惑的看了一眼葛贵,自己这个傻弟弟什么时候这么有脑子了,也对,这十里八乡的大部分都是些穷苦百姓,行医救人虽然是我心里一直的梦想,可自己家里的药材都不齐全,一些常用的药材还都要不辞幸劳的上山亲自去采,有时候还不一定能遇见,行,也就这么办吧。
“对,对,令弟说的极是,前些天夫人去庙里还愿,那老主持还要夫人多做善事,积些阴德,葛神医您就帮老朽一把?”白老爷也是个人精,见葛贵这么说也马上借坡下驴的说道。
葛承叹了一口气,道:“那如此,在下就再次谢谢白老爷了,白老爷快里面请。”
白老爷摆了摆手道:“不必了,老朽庄子里还有些琐事,就此别过,改天在来看望葛神医,来呀,你们几个帮葛神医把东西都给我抬进去,小心一点。”
那十几个家丁把东西全部都给搬到了屋子里,葛承再三挽留白老爷喝口茶水再走,白老爷也只好驻足了一会,眼看快要到午时了,白老爷才上了马车,往县城的方向赶过去。
目送白老爷一行人慢慢消失在视线里,葛贵嘿嘿一笑,赶忙把葛承给推到了屋子里,顺带把门给关严实了,“大哥,快来看看白老爷都送了些什么?”
葛承是又好气又好笑,刚才还形式淡淡的出主意说是给穷苦百姓治病,现在就又试衣服见猎心喜的模样,当下没笑道:“你啊,你啊,诶。”
“呵呵,大哥这是什么意思,这白老爷也是一番好心啊,要没有大哥,那白夫人可就凶多吉少了。”葛贵煞有其事的说道。
葛承打心眼里是想多钻些钱的,可这白老爷出手也实在太大方了吧,上次给了五两银子,也多亏了这些银子,才将欠刘婶的一百文钱给换上,现在更是专门上门道谢,这一大推东西,估计怎么也得十几两银子吧。
葛贵迫不及待的掀开了一块红布,放眼看去原来是叠放的整整齐齐的绫罗绸缎,花纹考究,做工精良,绝对是上上品的布料。
“哇,这也太奢侈了吧!芸娘你快过来看,这好多的布料,都是好东西啊。”葛贵,铵盐冒小星星,凑到跟前仔细的看来看去,从小穿着粗布衣服的葛贵看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芸娘也愣住了,他从没有看过这么多,这么漂亮的布匹,也只有逢年过节和大哥二哥去市集看热闹的时候才会在布坊里看见过,其次便是那些不知道哪家的小姐太太多穿着好看的衣服走街过巷,芸娘以前也在心里幻想过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穿上这么好看的衣服,她也问过大哥,当时大哥确实低头皱眉,只是说等芸娘出嫁的时候……
可现在却好像是做梦一样,这么多漂亮的布匹真是的那个什么白老爷送给我们家的吗?这些芸娘真的可以用来做衣服吗?
不知不觉间芸娘抬头看了一眼葛承,大哥说这写东西都要用来救济那些治不好病的穷苦人家,那可不可以求大哥留下一点,让芸娘做衣服?
芸娘不敢说出口,在她看来这是最最过分的要求了。
饶是葛承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大教授,也不经看的有些花眼,这些东西他发誓,在二十一世纪绝对没有,这可是绝对用高超手艺制作出来的布匹,绝对是最最顶尖的手工艺品。
葛承看了一眼恋恋不舍的芸娘,笑道:“别看了,这写东西拿去当铺也不合适,我们就留下来吧,给芸娘做几身漂亮的衣服,好不好?”
芸娘不可思议的看着葛承,“大哥,这,这是真的吗?真的都给芸娘?”
“呵呵,不给你给谁。”葛承笑着回答道。
这时候葛贵那大惊小怪的声音再次传来,“大哥,芸娘,你们快来看,这么多漂亮的点心,哇,这能吃吗?”
葛承和芸娘一听,还有点心,不愧是大户人家,送东西都这么有品位,要知道这送点心可是相当高的一种规格,不但说明人家很重视,更是说明了这户人家很大气。
果然,几个食盒里装的都是五花八门各色各样的点心,看上去就让人食欲大增。
“大哥,这是什么点心。”葛贵拿起一块就往嘴里塞去。葛承也拿起了一块给芸娘,道:“这应该是绿豆糕吧,恩,是绿豆糕。”
“这个应该是蜜饯,很甜的,芸娘来尝一个。”更笑嘻嘻的把一个蜜枣塞到了芸娘嘴里“甜吧。”
“恩,真甜。”
“哇,大哥,快来看,天呐,我晕了,我晕了,这是银子!”葛贵再次惊讶的大叫。
葛承看了一眼,着实把他吓得不轻,连忙上前把葛贵的嘴巴给捂上,“你小心一点,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唔……”葛贵也意识到了,申请慌张的点了点头。
葛承看了看,心道这可真是大户人家的大手笔啊,这一锭一锭的银子,足足码了一盒子,整整齐齐的摆放着都有些晃眼,这可得有多少啊,要不,给白老爷送回去,这么多的银子可怎么能收啊。
这是葛承这个大教授下意识的反应,也难怪,这一切都太过震撼了,前几天还为了一顿饭东奔西走,为了还上刘婶那一百文钱更是做好了蹲大狱这个最坏的打算,可眼下却有着这么多吓人的银子。
葛承端起那个盛放银子的盒子,别说,还真有点费力,道:“乖乖,这得有多少啊。”
葛贵和芸娘早就傻眼了,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好大一会,葛贵才说道:“大哥,这不会是假的吧。”
“胡说,你这小子。呵呵。”葛承真恨不得一巴掌扇上去,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药我收了这些东西,现在又害怕了,“当然是真的,你当人家白老爷吃饱了撑的来消遣你啊,恩,这些我估摸着得有一百两。”
“什么?一百两这么多?”葛贵声音又抬高了几个台阶,不过又立马吓得捂住了嘴巴。
葛承有些犯难了,东西还好说,可这么多的银子要放在哪?要知道这可是足足的一百两银子,一把鼻涕一大比巨款啊,白老爷今天专门弄了这么大场面登门道谢,这里里外外可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呢,万一有些眼红的人受不了诱惑,半夜三更的在登门盗窃,钱丢了还好说,万一有些人不但谋财还害命呢?
这可不是葛承大惊小怪,这的的确确不是没有可能,什么样人没有?
真的给白老爷还回去?葛承不是圣人,这一点他还真做不到,到了手的银子他还真舍不得,可这该怎么办,也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守在这些银子边上吧,除非有人,诶?对了,现在有钱了,何不急多找一些人来看着?
对了,就雇佣一些人回来,正好这房子也破了,返修一下,顺带多盖那么几见,围墙也修高一点,就不相信这些小偷小魔的有多先进的盗窃手段,就不相信有人敢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明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