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旅笑道:“没事啦,这位是严副省长,这位是肖壁晴肖总。”
严副省长跟肖壁晴打了招呼,“龚书记因为忙着粤交会的筹办工作,我过来时他正好组织召开一个会议,所以嘱咐我一定不能让你受到委屈。”
“你和龚书记太客气了,今天下午我还要赶去南湖的。”卓旅笑道:“如果方便的话,将我们送到车站即可,因为这天气的原因,所以飞机临时降落在这里,却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些不愉快,还影响了您的工作。”
“你这样说就见外了。龚书记一再交代,会后有时间的,所以你走了,我可不好交差的。”看样子,严副省长大约已经知道了卓旅的身份。就算他不知道,但是龚书记这么交代,至少说明卓旅是龚书记的一个重要的客人,所以不管怎么样,严副省长都要把卓旅留住的。
卓旅不好意思回绝,王德才的电话打过来。在南湖飞机场知道了飞机不能在南湖降落的消息,王德才就打电话给卓蕊,才知道卓旅在羊城的遭遇。所以不待卓蕊指示,立即带着几人赶去羊城。一路上,道路被冲毁的有很多,但是好在他们开的是一辆越野车,一般坑坑洼洼的路面还是可以通过的,所以没有绕多少弯路。
广粤省和南湖省交界,南湖每年七八月份是雨量最为充沛的时候,而广粤相对来说,不像南湖这边经常七八月份的时候遭到洪水的袭击。所以大约快到广粤的地界时,这边有了手机信号,所以王德才就不停地拨打卓旅的电话,终于跟卓旅联系上了。
尽管卓旅不让王德才过来接,但是王德才是对卓蕊打了包票的,所以保证卓旅的安全就是他的工作。
快到省委的时候,严副省长给龚书记打了电话,龚书记让严副省长将卓旅二人送去小天鹅宾馆,说自己这边很快就到。
不久,秘书推开门,严副省长站起身来,卓旅就知道是龚书记出场了。一个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满脸堆笑,黑色的镜框后面是精明、睿智的眼神。
看见龚书记的时候,卓旅有种儒吏的感觉。与其说龚华是一个省委书记,倒不如说是一个大学教授或者经济学家来得准确。
“这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一定是小旅吧?不用说,这位一定就是精英美女老板小晴吧?”见二人点点头:“不好意思,让你们二位在我这里受了委屈,是我的工作还有不到位的地方,还请你们不要见怪。我已经吩咐下去,一定彻查到底!”
这就是人精,所以光看一个人的表面,是很容易判断失误的。龚华这样说,一是示好,二是自己作为省委书记,封疆大吏,自然不会对小辈们承认错误,不过说卓旅是太子党也不过分,他们背后的依仗足可以将一个省委书记拉下马。所以这番话,既有承认错误的意思,但是又不失自己的身份,又表达了歉意,还容易拉拢人。短短的几句话,就表达了无数个意思,语言简练,而又意思表达准确,说明龚华是个高水平的人。
“龚叔叔言重了。”卓旅笑道,既然开口叫龚叔叔,当然是对龚华的看好,也是满意于龚华的姿态。
龚华笑道:“呵呵,还是叫叔叔比较亲切,我喜欢!”
鉴于龚华的一再挽留,卓旅和肖壁晴只好在这里住下。龚华答应明天安排人送他二人去南湖,尽管卓旅不同意,但是龚华坚持,所以卓旅也不再推拒。
吃过晚饭后,龚华才带着严副省长离开。卓旅才挂了王德才的电话,小蕊的电话就打进来,喋喋不休地说了很多。
“小蕊,哥没事,以后自己会注意的。”卓旅笑道。“你这样啰里啰嗦的,当心嫁不出啊!”
“我才没有想过要出嫁呢。”卓蕊也不在意卓旅的话,又说了很多的,“你是我哥,我不说谁说?”才理直气壮地挂了电话。
爷爷没有打电话过来,倒是父亲卓清河打来电话,之后妈妈陈春梅又接过电话说了许多的。
“妈,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我说小蕊为什么那么多话,就是接你的代了。”卓旅笑道:“我那么小出国,不都是我照顾自己的啊,所以你们就放心吧!”
父亲卓清河是国家体制改革委员会的副主任,位高权重。母亲陈春梅是盛唐大地通信公司的副总,和爷爷一起一直住在东都。不过,卓旅回国后,就一直呆在东埠,而妹妹小蕊也是在东埠读的大学,兄妹俩就住在东埠,所以很早的时候就是习惯了独立的生活。就是事业上的打拼,干出了不小的成绩,也基本上依靠的是自己的力量。
不过,爷爷是给了卓旅太多的时间的,现在已经二十四了,再不进入体制,从时间段上讲就会错过很多的机会的。毕竟爷爷、父亲都在位,还是可以间接地帮衬他的。
自古以来就有“朝中有人好做官”的话,既然能够流传了数千年,绝对是颠扑不破的真理,还是有一定的事实依据的。所以,这样,卓旅就会少走很多的弯路,找到一条适合的通途的。
尽管这次去南湖,究竟是怎么安排的,爷爷没有说,但是卓旅知道这是爷爷对自己的考验。当然,在南湖还是有得力的人的,否则也不会把卓旅放在南湖。卓旅并不清楚在南湖谁是爷爷放心的人,但卓旅明白这个人一定是省委领导,而且是主要的。
调令是南湖省朗州市人事局下的,到卓旅的手中已经过去了十三天。因为卓旅有交代,所以前期过去的王德才也只能是帮他买好房子,安排好生活上的一切,工作方面的事情卓旅还是喜欢自己去找门道。
王德才带着李建明、娄中、胡岩坤三个人赶到羊城时,因为一路的耽搁,已经是接近八点钟的时间了。龚华和严副省长已经离开,王德才四人的房子是卓旅安排的,因为卓旅不喜欢自己太多的事情被人知道,特别是自己身边的这几个人,都是小蕊一手安排的,自然是最信得过的人。
王德才、李建明、娄中、胡岩坤四人过来后,卓旅没有避着肖壁晴,毕竟肖壁晴的关系不一般。卓旅问了朗州的情况,知道现在的朗州遭遇洪灾最为严重,此时过去免不了要吃苦的。不过,对于这些,卓旅是有思想准备的,既然是镀金,自然不会有太好的路会给自己走。卓旅坚信,越是艰难的时候,越能锻炼一个人的意志,越能成就一番事业,越能走出一条坚实的通途。
卓旅决定明天一早就赶去南湖,肖壁晴也是要跟着去南湖的,虽然有些不解卓旅的做法,但是心中还是暗暗欣赏的。不过,目前卓旅还不是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欣赏归欣赏,何况还有卓蕊那么呵护,肖壁晴对卓旅仅止于较深的友情。她相信,卓旅今后一定是人中之龙,绝不会屈居人下的。
对于体制,肖壁晴从小就耳濡目染,自然有很多的理解,这是她读书时不曾意识到的。她越来越深刻地认识到,体制就是个深不可测的无底洞,有许多的未知和难以把握的可变因素。尽管肖壁晴认为自己进入体制,一定也会走的更远,但是她知道,没有付出也绝对达不到的。作为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有其自身的优势,但是这些优势并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那些手握大权的人。
历来,权力、钞票、美人是官员的象征和特质,那是官员的附属物,一个也不能少。作为一个美女,身边的人虎视眈眈,随时都会下手。不管是明面上的,还是心中暗藏心思的,对于美女都想染指,自己不想成为一个为了官路而随侍候命的公共厕所。那样,虽然会得到很多,但是失去的就会很多,包括心中的情愫。
来东都经商,是卓旅的主意,是卓旅接到爷爷的命令后的决定。尽管此前,卓旅和肖壁晴之间没有多的接触,但是当决定来东都时,卓旅把身边的人和妹妹身边的人梳理一遍,最终还是选择了她。
卓旅拿出一千万美元在东都成立一个公司,肖壁晴就是掌舵人。卓旅在其中占了51%的股份,妹妹24%,肖壁晴占25%。这是他们之间的协议,尽管肖壁晴不想要卓旅这25%的股份,但是在卓蕊的百般耍赖和威胁下,肖壁晴才同意了卓旅的决定。肖壁晴想把钱投入进来,卓旅不同意,因为暂时还不到需要肖壁晴投钱进来的时候。
2998年的一千万美元相当于盛唐八千万,在经历过金融危机的盛唐,算是一笔巨额的投资了。金融危机过去了三年多,卓旅在东埠的投资得到了丰厚的回报,尽管这些回报还只体现在财务报表上,但是只要随时将手中的资产甩出来,那就是实实在在的真金白银,是随时都可以变现的。
王德才四人休息之后,卓旅还拉着肖壁晴一起说了很多。通过和卓旅的谈话,肖壁晴才意识到卓旅成立公司的真正目的,就是希望通过官商之间的结合,不仅达到商业的利润最大化,而且要打造一条辅佐卓旅扶摇直上的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