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究竟是何方,天地混沌,时局动荡,我身穿银白铠甲,手握绝世神兵,驾驭着神驹,任谁看了都为之倾倒的无伦风采,但,我却不知道我是谁?而我身在何处?
漫天的黄沙弥漫着,声可淊天的战鼓回响着,收映在我眼帘的尽是数以万计的悍勇战士,两军交战,数万铁蹄撼动着大地,战士的热血将黄土染红,我一声令下,足以震天地,手里大剑一挥,能够裂山河,在这里,唯我无敌。
一个长持双剑,眉宇间充满天地正气的勇士出现在我面前,散乱的长发及被污血染脏的铠甲丝毫无损其不凡的英气,看到他的同时,我心中亦微微地一震。
那位手持双剑的勇者似乎便是敌方的领袖,他着我大喊道:“逆贼,受死吧!”
他骑着座下的宝马向我快速疾奔而至,虽然我还未弄懂到底怎么回事,但却也知道来者不善,我紧握手中神兵,摒气凝神地戒备着。
他在离我尚有一段距离之时,倏地整个连人带马往跃上半空之上,虽然我还未来得及反应,但身体的动作却比脑袋的思想还来得快,脚下往马背一踏腾上半空,双手握剑用力一劈,将他的座骑当场开膛破肚斩成两断,剑势未止直往他挥去。
没想到他似早料有此一着,往马背一拍,借力旋身向上,闪过我那夺命一剑,接着手中双剑呈交叉劈出,一道十字剑气破空而发。
而我的身体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自己做出了反应动作,半空之上毫无施力点,我而竟能再腾上数丈,避过来招。
我发觉原来我并不是用“跃”的,而是整个人已飘浮在半空之上,而“他”也和我一样,能御气而飞。
脚下无数的战士被无情兵刃撕裂,哀号声,杀敌声四起,但我与他眼中只有对方的存在,只有杀了对方,才算是真正的胜利。
我俩举起手中的神兵,在短短的刹那间已不知砍了多少剑,拼了多少招,每砍一剑,每拼一招,我们便多一分疲累,多一道伤痕,而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在恍惚间我俩已血战了三天三夜。
从天上战至地上,又从地上战至天上,已耗力甚巨的我们已无力再飞上半空之上,连站着都嫌累的我们,似乎已到了最高极限,而我们麾下的战士们也早已死尽,终于也到了该分胜负的时候了。
脚下尽是断肢残体,反观我自己和“他”,好像也不比地上的那些家伙好多少,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拖着蹒跚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向那可敬,可畏也是可怕的对手。
而他也和我一样,一步步的向前行,三丈,二丈,一丈,又到了开战的距离,他高举双手,由上朝下的用力斩下,我则是反方向由下往上的直挥而去。
“铮”的一声巨响,我手中的神兵竟不敌他那双手巨剑应声而断,冰冷的剑刃划过了我,一大盆鲜血喷散而出,然后又是一阵冰冷穿过了我的腹中,我的意识渐渐模糊。
在我还犹有一丝意识,双目渐渐合上之时,我听到了他轻喊一声:“永别了,蚩尤!”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个字,但令我内心震撼无比,原来我竟是…
“蚩尤!!?”忽然间我一声大喊,双目一睁,身上的所有伤口已然消失,再看看四周,我身在一间约可容纳六,七十人座位的建筑物之中,前方数公尺还有着一块黑板,而在那还站了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我先是愣了几秒才记起了这里不就是我熟悉的教室吗?
原来刚刚一切只是我在做梦罢了,但这梦也未免太真实了,而且从小到大这梦我不知梦了多少回,莫非有着什么含意?
在我还在思考之时,一个板擦飞了过来正中我的头部。
“哎呀,是谁拿东西丢我?”我往四周看了看,想找出那拿东西丢我的凶手。
台上的老师青筋暴露道:“同学,就算我的课再怎么无聊,你也不用睡得那么夸张,还敢说梦话说得那么嚣张,给我到外面去罚站!”
拿东西丢我的原来不是别人而是老师,我只能自认倒霉的默默走出教室罚站,隐约还感觉到同学们似乎还在为我刚刚睡到说梦话的事在嘲笑着我,真是丢脸死了。
头上还残留着粉笔灰的我被罚站在教室门口外,我将头上的粉笔灰拍拂去,拍去了粉笔灰,却拍不掉我心中的疑惑,方才的梦依稀仍在我脑中盘旋着,为什么我老是会做着同样的梦呢?
依我多年看卡通,漫画的经验来看,通常会反复做同样的梦那事情必定有蹊跷,莫非我是黄帝或蚩尤的转世?不可能吧,他们两个不都是大陆人吗,再怎么转世也转不到台湾来呀,看来以后我得少看卡通和漫画才不会做这种异想天开的梦。
很快的,一节课就这样过去了,而我也理所当然地在外头站了一节课,不过我宁愿希望能继续站在这而不去上等一下的那堂课,因为那堂课便是我最讨厌的体育课了。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们的体育老师似乎特别讨厌我,他每次看我的眼神总是令我十分不舒服,又时常雕难我,要不是体育不及格就不能毕业,有时我还真想给他一拳,但这是不可能实现的,只能想想罢了。
当我还在想着等会儿的体育课该怎么度过时,背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小云,小云,你刚刚还没睡醒啊!等一下就是体育课了,你还不快去操场集合。”
这声音的主人便是是我的青梅竹马—陈桂嘉,我都习惯叫她嘉嘉,小时候一副呆呆笨笨的样子,到了现在,虽然没像以前那样笨笨的,不过就是给人一种长不大的感觉。
桂嘉的身材虽然不高,但身材却是凹凸有致,水大的双眼又再配上白皙水嫩的皮肤,扎起一条长长的马尾显得脸有些略圆,但却十分可爱诱人,在学校追她的人可多了,果然是女大一百八十变。
不过她有一点令我很不能谅解,我的名字叫白青云,为何她不叫我青云而一定得叫我小云不可呢?小云这字眼让我听起来感觉很不自在。
我有点不高兴的说:“跟你讲过几次了,不要叫我小云啦,叫我青—云。”
她嘟起嘴道:“小云比较亲切嘛,我就是喜欢叫小云。”
当———当———当———
“啊!上课了,小云我们快去集合别迟到了,不然到时老师又要罚你了。”
听到这句话时我心情还真是复杂,明明是两个人迟到为什么会只罚我,由此可见连班上的同学都早已知道体育老师对我是特别的“照顾”了。
我们两个跑得气喘嘘嘘,总算是勉强赶到集合时间没迟到了,但不知为何,我的眼皮不断地跳动,今天看来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全班迅速的整好了队伍,体育老师也缓缓地从办公室走了出来,每次看到他那高大的身材黝黑的皮肤,锻炼匀称的身材没有丝毫多余的脂肪,又有着硕大的拳头,就让我想到他看我那么不顺眼,会不会哪天他一拳就往我擂了上来,那我岂不是死定了。
全斑照了体育老师的指示做了些暖身操接着就各自去打篮球了,出乎意料地这次他竟然没找我麻烦,只是站在另一边不断地盯着我看,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时间过得相当快,除了体育课过得战战兢兢外,其余的课都还算十分轻松,今天的课也终于结束了。
由于就读的是私立学校,为了与省立学校竞争,所以辅导课上到晚上七点才放学,因此每次都必须走夜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