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请您别挡路,准时上班很重要。”一楼的柜台总机小姐指着时钟提醒他们,也暗示他们别妨碍他们。
呜……人人都欺负我。
丁时一路哭到总裁办公室,丁夫人在旁边拼命安慰着他,丁卫则不管这些闹剧,专心的看着书。
突然头一抬,看到了司徒无逑正从另外一台电梯出来。
司徒无逑也正好看到他,两人对望了一会儿。
“特助,这是春华少东送来的鲜花……”
“特助,这是郭小姐送来的衣服……”
“特助……”
“……”
谁送的谁送的一直不断传进丁卫的耳里,让他觉得好不舒服,简直是刺耳到了极点,只能送司徒无逑礼物的应该是他才对,其他人都给他闪一边去。
“王……”
“你最好别跟着疯。”丁伟贤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丁卫的身旁出声警告他。
刚好过来的朱秘书也点头呼应丁伟贤的话。
“来吧,没时间了,要做的事多着呢,我很忙,没那么多时间跟你穷蘑菇。”
丁伟贤先走进了丁卫的临时办公室里,丁卫也赶紧跟在后头,艰苦的战争开始了。
丁卫认真的往总裁之路跟追妻之路前进,但他不知道的是,外面的赌局已经开盘了,赌着这场爱情战争的结果。
“嘿,堂姐,等很久了吧?”
司徒无欢结束掉一个通告,匆匆忙忙的直奔她跟司徒无逑约定的bar,一进bar里,就看到司徒无逑面无表情的坐在吧台喝酒,她散发出来的超级冻气,吓的也在店里的客人都不敢接近她附近。
“还好,忙完了啊!”司徒无逑懒懒的瞄了司徒无欢一眼,又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饮料。
“欢迎光临。”吧台的服务生看到新客人进来,赶紧打招呼跟递上menu。
“堂姐,你喝的是什么?”司徒无欢menu连看都不想看,直接问司徒无逑。
“现榨果汁。”
“耶,怎么可能,这里是bar耶,卖的都是酒耶,什么时候改卖果汁的,我是不是落伍了。”
“你没落伍,这里的确是卖酒的,可是我要他卖我果汁,他敢不卖吗?”
面无表情的司徒无逑解答司徒无欢的疑惑,在吧台的酒保则猛点头表示可以。
又多了一个受到堂姐迫害的家伙,看来她今天得小心点,免得被强烈飓风给扫的连骨头都不见,到时候经纪人可是会哭着上吊自杀给她看,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堂姐,你最近可火着呢!”跟堂姐点了一模一样的东西,她也开始打开了话匣子,操起女人最喜爱的乐趣之一──八卦。
“敢情你过过台湾海峡的咸水之后,连说话的方式都变得如此文雅。”司徒无逑知道她想说什么,可是却打起模糊仗来。
司徒无欢接过果汁喝了一口,她知道自己堂姐正在跟自己打迷糊仗,不过路是人走出来的,仗是人打出来的,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套消息的机会她怎能随意的放过去呢。
“好说,好说,不过,昨天我不在台湾,好像错过了什么精采绝伦的爱情文艺好戏啊。”
“什么好戏啊,是你最近在台湾的新作品吗?”司徒无逑微微一笑。
“别装傻了,堂姐,再装就不像了。”
“你非要打破沙锅吗?”司徒无逑没什么感情的语气终于转变成带着无奈。
“没办法啊,整个财经版跟影剧八卦版面都是你们的头条,叫人想注意都不难,我现在有机会可以跟本人面对面问第一手消息,怎能放过这种机会呢?”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跟坊间的那些记者还有女人一样八卦啊!”司徒无逑对她的节节逼问,实在觉得很无奈。
“没办法啊,有句话说八卦乃人之天性,你就发发慈悲,满足满足我肚里那群作怪的八卦虫吧!”
司徒无逑叹口气。
“除了满足你肚里的那群八卦虫之外,也可以满足你手上咬得你痒痒的赌虫吗?”
司徒无欢被看穿了心思,心虚的笑了笑。
“堂姐真厉害,什么事都蛮不过你,呐,拜托你了。”
“不知道。”
“嘎!”
“我真的只能说不知道。”
看到自己堂妹那种吃惊的模样,司徒无逑觉得司徒无欢太大惊小怪了。
“什么不知道,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司徒无欢说得好激动。
“欢欢,你忘了我们的祖训吗?”
祖训?司徒无欢双眼顿时圆睁。
看司徒无欢的表情,司徒无逑知道她已经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吧,从小长辈们总是不厌其烦的叮咛我们活在世上要无欲无求才能明哲保身,长辈们跟外面其他人不一样,从不要求我们要光耀门楣,扬眉吐气,功成名就,只要求我们保全生命,安安稳稳的过完一生。
一直以来,我都是抱着这个信念过活的,为了实现这个信念,我选择了师范大学,要当个平凡的英文老师,悠闲平安的过完一生,可是后来一切走调了,我变成了掌握权势的总裁特助,操纵着整个企业的运作,离我想要过的生活越来越远,开始时我好害怕,害怕我没有遵照祖而无法保住生命,害怕让他们难过,那种心情,我想你也有吧!
可是后来,爷爷发现我的不安,找我谈谈,开解了我的心结,其实做什么事业,在什么职位上工作都没关系,只要心中不要存着贪,不要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就会遵守祖训,诅咒就不会发生在身上,所以啊,你要问我答案是什么,我只能回答你不知道,我不会特别去期望对丁卫的告白有任何的结果,因为到现在我连对他的感情是怎样还不清楚。”
“这样啊!那真的就不能下注了。”
好遗憾。
“可是难道你对丁卫没感觉吗?”司徒无欢仍不放弃任何可以打听到蛛丝马迹的机会。
“该怎么说呢,丁卫是很不错,就他在他自己所专长的领域里他可以称之为King,可是身为一个丁氏的继承人,他是连及格都没有,如果今天我很轻易的对他有感情,跟他在一起之后会怎样,聪明如你大概也知道答案是什么吧!我与他之间会因为彼此的差异而日渐会起摩擦。举例还说,我在商业方面强过他,他会不会因此把他所应该负的责任全都推给我扛;而我在丁氏里的强势,对他来说,会不会造成他的自卑、不满,最后是怨恨,这些都是现实面要考虑到的问题,现实世界里的爱情是不可能像童话写的那样美好,不是吗?”
司徒无逑喝干了杯中饮料,意味深长的看了司徒无欢一眼。
“那不是没戏唱了吗?”
司徒无欢闷闷的想,不行,她刚才才下注了,下丁卫会成功,怎么可以这样呢,她不要,那是她的钱,她得想个办法才是。
“烂死了,重写。”苏利文把整叠A4纸又往丁卫的头上砸。
“又丢我。”
他辛辛苦苦的写了老半天,他很用功了,每天猛啃着他不喜欢的东西,用力的把所有商业理论放到脑子里,可是辛苦写的作业竟然被批烂死了,怎么会这样,丁卫抱着头趴在桌上沮丧的呻吟着。
“我说丁卫同学,你到底有没有在用心写啊。”陪着丁卫恶补的苏利文也头痛,自他开始念商以来,他从没看过这么糟糕的同学。
看到苏利文无奈的模样,丁卫也知道啊,可是……
“我是真的有用心在写啊,可是会计跟统计还比较容易懂,可是经济跟财务分析就好难,为什么模型设定、结果分好几种情况,整个脑子都成浆糊了,说来说去还是生物还比较简单……”
丁卫抱怨着,但是一看到苏利文生气的眼神,越说越小声,不敢大放厥词,活像个可怜小媳妇。
苏利文看着丁卫像可怜小媳妇样,他也只能叹大气。
“阿卫,你上次在宴会里所放的大话你忘记了吗?”
苏利文的话重重的又敲了丁卫一记,接着,苏利文干脆直接把他从椅子上拉下来,直接拖到浴室里,拖到大镜子面前。
“你看看你,你现在全身上下有哪一样可以拿出去跟人竞争的。”
苏利文一手用力掐着他的下巴,将丁卫的脸转正,让他的视线与镜子里的自己平视。
“先看看你的脸,依照时下标准,勉勉强强挤得进帅哥之林。”
接着另一只手用力捶上他的胸膛。
“再看看你的身材,跟被宰杀后拔毛的白斩鸡没两样,虽然小姐们的标准没有那么高,高到得像健美先生一样,可是这样也太难看了。”
苏利文说到后来,干脆一把揪起他的头发。
“丁卫同学,你知道吗?在那些跟你同样在竞争的对手里,他们觉得你根本一样不值,根本连替司徒小姐提夜壶的份都没有。”
苏利文放下他的头发,顿失拉扯的丁卫跌坐在地上。
“我想你现在心里可能会想,我干嘛要那么认真的学习,我只要把司徒无逑把上手,娶回家当老婆,然后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她不就得了,那样自己就可以再过以前那种与研究为伍的理想日子了。昨天我从阿贤的嘴里知道你有这样的打算,因为你看到那些川流不息,拼命送进司徒无逑的办公室里的礼物对不对?
可是你们中国人不是说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成语吗?自己不喜欢的就不要推给别人承受,你这样做,不就跟外面那些家伙的心思是一样了吗?司徒小姐冰雪聪明,可不是笨蛋啊!她难道不知道你们这些家伙所打的主意吗?你这样做在她眼里看来简直是卑鄙。
还有,最后即使你把上了司徒小姐当老婆,她愿意为你扛责任又怎么样,也许刚开始你认为没关系,还很高兴有个人可完全扛下你不想扛的责任。可是久而久之,你也知道,大家都爱说长道短,说司徒小姐强势,说你是靠老婆的家伙,各式各样的闲言闲语到处的流窜,流窜到你们的耳里,所谓曾参杀人的效应难保不会出现,各种的突发状况是你不可能可预知的,你又十足的能力能够应付吗?
这些层面司徒小姐都已经都考虑到了,所以当初你在宴会里放话的时候她只是冷眼的睨了你一眼,完全不当一回事就打从心里拒绝了。可是现在你呢?却因为一点点的难关无法突破而想打退堂鼓,想从旁门左道下手,说真格的,我真是对你感到彻底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