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妮雅,这是……”我再问不下去了,因为我被突然映入眼帘,纯白羽毛吸引住:一根、两根、三根……像雪一般飘逸着。羽毛的主人是芙妮雅,她那双圣诞花叶的翅膀被两双圣洁的羽翼取代了,身上亦改穿纯白的长裙。最重要的是,她变成了战斗型态,乳白色的光若隐若现地在她身上透出。
“天、使?”跟我一样被芙妮雅吸引住的武士惊讶地说出这两字。但在战场上就算是刹那间的分心,都足以致命。他亦一样分了心,出力减少了,便立即被冲击波击飞,连刀也脱手了。
“看我的!奥义—“真、影杀”!”灭影乘这大好时机发动了“觉醒技”,但却他没有光出金光,反而全身变成黑色。同时他往已倒地的武士跑了不到三步便跳起来,钻进武士的影里,然后武士头盔的角突然断了,接着他的盔甲出现越来越多的缺口,渐渐出现多处刀痕。
“嗄……嗄……怎么会?”灭影在武士的影中跳出来,看他汗流浃背的样子,还气喘如牛,手中的刀更多处崩裂了。他眼中流露绝望的眼神,一看而知是突袭失败了。
“好、家、伙!”完全没有任何预兆,武士一站起便转身,然后灭影的胸口立即划上一道血痕,血如泉涌。
“芙妮雅!”我的叫唤得不到应有的回应,因为芙妮雅这时昏迷不醒。是刚才的魔法把她的DP耗尽了吗?那现在怎办?灭影和芙妮雅,我该先照顾谁?没芙妮雅的天使之吻,我救的了灭影吗?
“抹、杀!”武士戴上了恶鬼面具,双眼的位置射出利刃般的目光,一步一步地移近长刀,缓缓把刀抽起,才踱向灭影。
“可恶!我这样退缩还算这故事的主角吗?拼了!”我又在胡言乱语什么呀?算了!为了刚刚保护我的灭影,还有芙妮雅,抱着必死之心一拼吧!
“找、死!”才冲过去拔剑前刺,他即轻巧地移了两步避过了。我立即变招横斩,想不到他竟不闪开让我砍。太好了!他在这时候竟发呆……“砰!”的一声,我那用了两天未够的单手剑便在我面前断成数十块碎片了,想不到这么快便报销了……等等,我的剑虽然质量不太好,但也不致于不堪一击吧?这家伙身上的盔甲到底由什么构成的啊?
“啪!”在我因剑断而惊慌之际,武士无情一鎚重重地打在背上,这一击把我击在地上,在不到半秒的时间,我的左腹忽然感到很强的冲突……到我发现自己正天转地转时,才知道我被他踢飞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滚了多少圈才停下来,因为现在的我只感到全身剧痛如遭雷殛。多亏我的忍耐力够强,才勉强保持清醒。
“咳咳……呜……”突然一种想吐的感觉在喉咙中流过,但我却没有吐出什么。据我的推测,如果我的等级高于二十,我将会吐出血来。一看状态表,我简直是呆了!脊骨显示全黑,表示受到严重伤害,状态评估格中写着“动弹不能”四字……HP更只余1,这算是幸运还是倒运?
“生、存、失、格!”武士步步进迫,我现在却只能勉强移动头部。别说是逃,就算是想大叫的气力也没有……他每走近一步,我的心便多一分绝望,死前几分钟原来是这么无助,这么无奈,这么恐怖……光,我看不见任何的光……谁也好!救我!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持续不停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用尽全身气力争开双眼,便看到武士身上爆出无数火光,象是被机枪扫射一样……他现在不正被机枪扫射了?
“星、程!”武士把注意力转移至身后手持格灵式机枪,头束红巾,身披一件厚重的长披风,披风中露出一点军绿色布裤。五冠……呃,看得不太清楚,应该是个帅哥吧?
“很久没和wargod您交手了,想不到你竟找到传说中的幻钢制作身上的盔甲,现在连我的爆破弹也无法伤您分毫……”在星程说话途中,一阵强风猛烈迎面吹过,大概是武士跑过去了……他叫wargod!?他就是不韦叫我见到他就逃的人?难怪……我现在知道他要我逃的原因了,可是实在是太迟了。
“但我可不只一道板斧耶!”星程在身旁红色的物体中取出一枚炮弹放进格灵则的炮管槽内,接着响起“卡将”一声,大概是上膛的样子。待武士一接近,他便逆手把格灵挥向武士。武士反射性用刀挡住了,可是刀却不能砍进格灵,还挡不住格灵移到他的胸前。
“枪格术、零距爆破!”星程大喝一声,同时右脚踏前,拿着格灵的右手猛地前推,左手按下炮槽上的发射键。然后“轰”的一声,星程和武士所在之处冒出了浓烟。武士应声被轰出浓烟之外,身上的盔甲还附上十多道电流。掉下来时还像爆炸般炸裂了地面。
“真不知所谓!这盔甲才一击就碎了!”武士再站起来时,身上的盔甲已满是裂痕,左肩和右小腿的盔甲还脱落了。
“咦?手脚……”怎么了?手脚现在可以动了。HP还满满的,这是……
“小兄弟,刚才的在下都看到了。很多谢你为救我们的军部长作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在我面前的人一身日本浪人装扮,还束有一执长马尾,腰间左右挂上两柄长刀,右手还留有十字疤痕……对了!灭影他正身受重伤!
“灭影他已经……死了吗?”想不到他竟哈哈的大笑起来,我又没说什么……
浪人还笑着说:“放心吧!他没事,就算他死了也只是被强制传送到最近的救护站而已。你和那家伙都涂了在下城中的名产五行膏,已经没事了。”原来在这儿死了的下场只是送到医院而已,害我还这么担心他……浪人继续说:“在下幻水镜,现以枫月城城主的名义向你衷心致谢。你的剑,待会跟在下到城来吧!我们会找人替你修理好的。”什么?这浪人似的物体竟然是一城之主?我的耳朵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吧?他怎看也不像城主啦……
“镜,我还以为你们忙的连老朋友的生死都不顾啦!”灭影倚在榕树旁,有气无力的说着,一旁的糊桃正为他仔细包扎。看糊桃的神情,好像很伤心,还有一点点担心。
“你知道的,我们不会置兄弟不理。”镜突然严肃起来说:“这不是给你这独行侠一个很好的体验吗?而且你也该明白战斗中单是疯狂的战意和丰富的经验并不足够,还要靠冷静的判断吧?”灭影低下头沉默不语,似是同意了镜的说话。
“我明白了,可是……可是……”一滴水珠在灭影的脸颊上流下,同时他以奇怪的声音说:“可是……我不甘心被这卑鄙的人打败!”这时糊桃慌慌忙忙地在道具栏中拿出手帕,我才知道灭影在哭。当我过去想安慰他时,镜挡住我说:“让他冷静一下,他自会在败得如此澈底的情况下站起来。”
这时,wargod手握双刀劈下来,镜拉住我轻轻一跳便躲开了。一看之下,他竟已遍体鳞伤了。
“wargod,我现在正式向你宣战!”wargod没作出回应,挥手便是一刀。镜单手把wargod的刀接下来,以凌厉的眼光瞪着他说:“现在向你下手便是胜之不武,你回去好好的准备,一星期后我们便攻打你的城。你要在这星期内攻我的城也可以,总之我希望的是一场堂堂正正的战争!”镜放开刀后,wargod大喝了一句:“一、言、为、定!”便转身离去了。
“镜大人!您竟这么冲动……快回去一起商讨策略!”星程大喊,镜点头示意后便对我说:“帮在下一个忙,和在下一起把灭影拖回去好吗?”我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总觉得这不是一场巧合,为什么呢?
镜刚才还说和我一起把灭影背回城里,可是事实却是我独力把灭影背回去,镜那家伙早被星程拖走了……灭影加上芙妮雅的确很重,早就叫芙妮雅别吃这么多了……
“真是很对不起,外伤太重,陷入了麻痹状态中……”所谓麻痹状态,就是全身不能动弹一阵子,中了这种状态时,就算用药或是治疗魔法也无法消除,要解除这状态只有等它自然消失或是把他打死两途,这种恐怖的状态,最好就与我无缘。
“是我对不起你也对吧?刚才一点忙也帮不上,全靠芙妮雅的魔法……”那娃儿正躺在我的衣袋里睡得香甜,但DP却没半点回复。想到这,便对灭影说:“现在我最担心她会否一睡不起。”
“可能会也说不定……”什么?
“灭影大哥,开玩笑也该有个限度啊!”我看不到他的脸,但他的语气半点也不像跟我开玩笑,该不会……
“芙妮雅用的魔法卡不是一般的卡片,而是在Fs大赛中击败所有对手才能获得的“圣言”魔法卡。我不知道你从哪儿弄来这玩意儿,也以为你的精灵能负荷这卡的力量,可是……”灭影的声越来越小,我听不到后半段说话,总之大概也不是什么好消息,不听也罢……且慢,“圣言”卡是什么来的?基本卡组内会有这些东西的吗?
“对不起,你说的那个叫圣言的卡片在基本卡组内有的吗?”
“你说什么?”灭影说过这句后,便一直没再说话,大概是他不喜欢我插口了。早知道就不乱说话了,我很想知道他说的卡是什么啦……至于芙妮雅,我看她暂时没性命危险……她是程序而已,怎会死呢?总之她醒来是迟早的事,不用太担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