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没有做什么,就是把阿勒斯的粮仓给烧了而已。”于敏说得倒是很轻松,可是跟随她一起去的人知道,这件事远没有她说的那么轻松。火烧粮仓是简单,但是,只凭一时意气是绝对做不到的。定国郡主似乎是早有准备的,她准备的燃料竟然迎风不灭,正因如此,才让整个粮仓着火。
这些人本就是于老将军一手调教出来的,很多都是深受于老将军的大恩,不然也不会接受敏敏的领兵,如果说之前他们是保护敏敏,那么现在他们对敏敏就是肃然起敬。赵括不明白,短短的时间内于敏和他们经历了怎样的事情。金廉和赵括一样十分严肃,然而,现在却不是他们能查明事实的时候,因为大汗国的攻势一波强过一波。
“轰——轰——轰……”突如其来的几阵轰鸣竟然让坚固的城池有所动摇,于敏、赵括和金廉等人急忙跑到墙头查看,只见大汗国的阵里出现了几个大家伙,大汗国的士兵正在大家伙上装上石头,不知动了什么手脚,那大石头突然就飞了过来,若是砸在城墙上,那么城墙上就会出现一个破碎的凹洞;若是砸到了人,那么被压住的人就会变成肉饼。而此刻,在城墙上浴血奋战的全是大汗国的士兵,阿勒斯这个做法就是弃本国士兵的生死全不顾。
于敏紧紧握住拳头,猛然砸在砖石上,细腻的手瞬间就见了红。“阿勒斯实在太可恶了。难道士兵就不是娘生爹养的吗?怎么可以这样。那投石机的威力有多大,他不可能不知道,如今却还要这样做,太过分了。”
赵括紧张地握住于敏受伤的手,从自己衣服上扯下了一块布,细心地为她包扎,“敏敏,你生气可以,但是你不要伤害自己好不好,你看你的手,这是让大家都担心你吗?”赵括从来没有对她说过重话,但是这一次却是说了,战场之上,他真的容不得于敏有任何闪失。
“我没有事。”于敏笑了笑,难得在这个地方还有一个真正关心自己的人。于敏没有收回自己的手,任由赵括把弄,她自己只是看着投石机,分析道:“大汗国阵中的那两个东西叫做投石机,或叫投石器。投石机是一种极好的攻城武器,投石机还有一种重要的心理效果,可以将巨石投入堡垒之内将房屋击得粉碎,还能投掷秽物、死兽,敌方死者头颅,以及囚徒的尸体来惊吓城内人民。所以我们一定要严加防范他们丢过来的东西。”
赵括和金廉听了,都点点头,各自吩咐下去。过了一会儿,两人又回到于敏身边。
“郡主,投石机的力量那么大,在这样下去,城墙迟早会被它打破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金廉以为这是于钊告诉于敏的,没有过多的怀疑,只是催促她,快点拿出解决方案。
于敏没有立即回答他,又看了一会儿,才说道:“金廉,你不必如此交集,我细细观看了一下,对方打了一二十个据实才有那么一两颗打在我们的城墙上。我有看过这个城墙,真真是固若金汤,你只消再撑一会儿,并且命令士兵不得擅自出去迎敌,我们将会不战而胜。”
在场的那么多人,只有于敏是了解投石机的,是以,她的话,现在就是解决方案,既然她认定了对方的投石机对己方没有威胁,众人的心中已是大定,弓箭手也在指挥下停止放箭,如此一来,就等于只有大汗国的人在场独角戏了。果不其然,过了时辰的时间,再也听不到那如雷的轰鸣,而且大汗国也开始撤兵了,所有的人不由得欢呼雀跃,当然了,这其中于敏除外。
于敏很清楚,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来的,不可能又有一个和自己想通经历的人会存在,不然,他不会让大汗国败兴而归。于敏席地而坐,随意捡起身旁的开始写写画画,众人倒是想看她正在写些什么,无奈真心看不懂。
半晌,于敏终于从沉思中起来,而后笑着对赵括和金廉说,“虽然他们有投石机,但是我们也可以造出投石机,而且我能保证,我们的投石机比他们更有准头。”说着在赵括和金廉地耳边嘀咕了什么二人听了,不由得喜出望外。
虽然于敏只是对他们的投石机看了一眼,但是这也足够了,那投石机的样子,分明就是历史上最初的那一种。不单没有准头,而且射程不是很远,另外就是它的载重,它只能承载一百斤以内的东西。于敏又从赵括身上搜下一些笔墨纸砚,什么都不顾,就但顾着自己坐在他旁边。一连过去了好几个时辰,敏敏才堪堪完成。于敏严肃地看着金廉说:“你现在立马去找今个能工巧匠,跟着这图上所画的,做出来。”金廉领命,急忙下去安排。
尽管有着众多的困难,工匠们还是成功地制造出投射器械,于敏的图没有问题当然,但是,工匠们第一次做投石机并不完美,而且在工作总是会损毁。其中的原因之一在于,所有的现代投射器械都要在其极限能力下工作,即,在其破坏点的边缘工但这已经出乎于敏预料了,因为她从来吧认为古代工匠随随便便就能把投石器做出来,只是碰个运气呗,谁想到竟然就这么碰的如此好的东西。
弓箭手由于利用了在高塔和雉堞的优势,可以将箭矢轻松地射到二百四十六至二百五十六米射程。为此之故,为了安全操作攻城器械,很有必要将其置于任何被围城墙的二百七十四米之外。由于投石机和弩砲的作用不仅在于向筑垒地点防御工事上的士兵投射矢石,同时也要清除城头,攻击防御工事内的房屋和人员,所以很明显的,投射器械的射程要达到三百六十五米或以上,才能适于操作,并具有其确有过的破坏性。
这些都是经过无数人推敲得出来的接过,阿勒斯虽然做出了这个东西,但是他不懂这个原理,永远只能蛮干。
这边,于敏遥望远方的阿勒斯,脸上的笑意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