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睡多久?
醒来时,在一张温暖的大床上,四周静悄悄的;我想,自己可能也没完全清醒,因为我的头很痛。
我勉强看着这个房间,很整齐,绝对不是我的房间,因为我总是东西丢得一塌糊涂。
在微弱昏M的灯光下,我总算想起来了……这大概是宇文的房间吧?因为我有看到他的公事包。
我勉强自己睁开眼,因为酒的关系,我总觉得眼皮快掉下来了;总算在床头看到一个时钟─我的妈呀,已经半夜二点了呀?
奶油呢?奶油跑那里去了?该不会把我丢在宇文家里就回去了吧?因为我没听到有人交谈的声音。
我勉强下了床,开了房门后,听到客厅有声音-是电视。
说真的,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
披头散发又是宿醉未清醒,大概像个疯子吧?真的有够狼狈了,我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
我才走不到一半,就看见宇文走过来了─八成听到我趿着拖鞋的声音吧?他笑得很无奈:“谁叫你不听我的话呢?”
“对不起嘛,我怎么知道呢?”我讲得有气无力的,一只手又按着头。
这个玫瑰红真的好厉害呀,甜美的滋味会让人痛不欲生。
宇文扶着我,让我坐在沙发上后,又泡了杯浓茶给我:“喝点浓茶,会比较舒服。”
我接了茶杯后,才尴尬的问着:“奶油呢?”
他笑着:“回去了啊,她要我跟你说一声。”
回……回去了?
我脑子里活似有人敲锣打鼓─这么说,这个屋子里就只有我和宇文两个人了?
我突然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假装看电视─正在演“明天过后”,但我根本看不进去,总觉得耳朵里嗡嗡做响。
“你要不要去洗个脸?会比较好一点?”他拍着我的头问着。
我笑得有点僵硬:“还是……浴室可不可以借我?我觉得身上都是水饺的味道。”
这是真的,我自己都觉得不舒服,混合了各种怪异的味道……有酒味,有烟味,还有水饺味。
我想,我这件可爱的娃娃装一定会哭泣的,更何况,喝醉酒这件事,如果被老妈知道了,不打死我才怪。
他笑了。
我看着他的笑脸,脸又红了起来:“你在笑什么?”
“谁叫你不听我的话?就跟你说别喝的啊……这个奶油也真是……很难过吧?”他走到刚才我睡觉的房间里,过没多久才拿了一件大大的衣服给我:“那是新的,你先穿着吧,不然我上那里去找女人的衣服给你穿?”
我听了,脸更红了。
张晓蔓,你不只是少根筋,大概也是很白痴吧?你的“阿娜答”都告诉你别喝了,你还一口气灌了一大杯,真是活该呀!
等我泡在浴缸里时,脑子总算有些清醒了。
我知道,自己越来越喜欢和宇文在一起,不光是因为他长得帅的缘故。
他一直很包容我的迷糊和粗枝大叶,总会出其不意的给我惊喜;就算有什么“三不嫁原则”和“结婚前提”,对我来说似乎也无所谓了。
因为我没把握在失去宇文后,我还会再碰到像他这样的男人。
当我穿好了那件大大的T恤后,又将头发擦到半乾才走回客厅。
“舒服点了没有?”他摸摸我的头:“怎么不擦乾一点再出来?会感冒的。”
说完,宇文接过我手上的毛巾……他帮我擦头发,我觉得心都快跳出来了;我只听到他的心跳声,我的心跳声和彼此呼吸的声音。
那种感觉……好奇怪,我开始有点心慌了。
我悄悄的看了宇文一眼,才发现他也在看我。
这个空间变得实在太诡异,像是施了魔法,一切变得混沌不明。
“宇文,我自己擦就好了……”我讲得很没力,像是蚊子在叫,他没说话,手也停了下来。
“毛巾……”我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我总觉得,宇文的眼睛有一种魔力,它会把我钉住,动弹不得。
“小蔓。”
我听了,全身僵硬,他温暖的手心却是捧着我的脸……我看到宇文的眼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很想说话,却是什么也说不出口。
他的指尖轻拂过我的发际,我的脸,最后停在我的颈项。
我真的被定住了,感觉像是宿醉未醒,又像是作梦。
“我爱你,小蔓。”他俯下身子,在我耳边轻柔的说着,吻着我的脸颊。
我真的好爱好爱他,不禁伸出手,圈住宇文的颈项。
他的双手紧紧抱着我,我觉得快喘不过气了:“宇文,我……”
他没让我来得及说话,像是狂风来袭似的吻住我,我听得见他的喘息,他的心跳,感觉到他的体温,他的狂热……我的心,像是飘在云端的汽球,随风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