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杯酒下肚,温如诗已经头晕眼花,先前那还僵硬的身子也不知不觉中靠在沙发上。
好晕哦……她的手想抬起来摸额头,谁知手软得怎么也提不起来。
赵老师看带来的学生都跟导演已经巨星们都热呵起来,心里甚是高兴!一想到自己的学生即将大红大紫,自己也沾光火一把,赵老师嘴巴就乐得合不拢!
要说演习圈内的潜规则,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每天都有大披在校女生主动找上门,被导演看上眼的就睡一晚,服侍得好啦,兴许有个小角色出镜!也有的命不好,睡也睡过了,可惜试镜不满意,最后白白搭了身子。
所以,就算温如诗表现得有点僵硬,齐远睿依然把她当做是个拜金女!
而且是,胸被万人尝的那种!
赵老师笑眯眯地说道:“诗诗同学不但芭蕾舞跳得好,在学校里还功了几门课,比如画画,医学。诗诗呀,是我所有学生中最出色的一个。”
“呵呵。”齐远睿应酬的淡笑。拜金女,身体早就不值钱了,现在的女孩子都一个样。
“齐总,我有事先走一步,大家玩得愉快。”兴高采烈的赵老师借口离开,只剩下包箱里玩乐的男男女女。
“喂,你还好吧?”齐远睿眼眸冷冷瞟了温如诗一眼。
“还,还好。”温如诗柔柔回道。
正当此时,齐远睿接到一个电话。他站起身来,脸色不悦地出门去接。两分钟后,齐远睿回来,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上下打量温如诗,“你的老师说,你的业余课程是医学?”
“是的。”温如诗如实回答,也不知道这个男人要干嘛。
“你很缺钱?”他又问。
温如诗想了想,如实地点了点头。
“那好,跟我出去一趟。”在这些女人没进来之前,齐远睿这个制作人已经和几位导演谈好了,至于选择角色,随他们的便!他的经营管理概念,过程不管,只要票房数据!
“啊,去,去哪儿啊?”出去做什么?温如诗那对迷惑的眼睛望了齐远睿一眼。咦,这个男人长得蛮帅的!至少比在场的其他人好看很多倍!他的肤色偏黝黑,光洁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下,像黑水晶一样闪烁着的深邃双眸,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
这是温如诗进来后,第一次看他的容貌。话说回来,这个男人,似乎在哪里见过呢?
估计是喝多了,温如诗怎么努力想,依旧想不出来在哪里见过齐远睿。
“看够了没?”齐远睿冷冷地哼哼。这个女人,不光表现迟钝,还花痴!
“我……”
“走吧!”齐远睿不想跟她废话,站起来就往外走。
虽然心里好奇他这是去哪儿,不过还是不敢多问,温如诗乖乖地跟在齐远睿身后。
他去取车,开着绕到她跟前,夜慕下他一双眸子格外的亮,“上车。”
“哦。”温如诗依旧乖乖地按照他说的做。
几分钟后,齐远睿开着车子停在一家昼夜药店,温如诗在车上,齐远睿进去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药品。
他的车子在城市的街道行驶,然后出了郊区,一路驶向山上。
山上的气温很冷,差不多有十五度的样子,温如诗才穿一件礼服,在车里倒没感觉怎样,下了车后,一股冷空气吹来,直教她打哆嗦。
齐远睿脱下外套,一言不发的穿在了温如诗身上。这个外表看着冷酷的男人,内心却这么细,温如诗不禁对他开始产生好感。
秋夜,天高露浓,一弯月牙在西南天边静静地挂着。清冷的月光洒下大地,是那么幽黯,银河的繁星却越发灿烂起来。
温如诗从车内下来,闭上眼睛深深呼吸。
这种贴近大自然的感觉,真好!
尤其是在这样的夜里,月牙弯弯地挂在浅蓝的空中,仿佛是一只小舟飘荡在清澈的小河中;不知过了多久,月牙变得好圆好圆,犹如是一只玉盘摆放在铺着蓝布的桌上。
这真是一个令人冷静思考的夜晚。在这个夜晚,也许有许许多多的人因白天的事实所困惑,而此时此刻,却可以让人抛去一切的杂念,静下心来,好好的想想要怎样去解决。
她就是她,温如诗,是个与世无争的温如诗,她已经渴望这种宁静太久太久了!
只是,身边的齐远睿可不这样。
他近乎完美的五官,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他倒也不冷酷,只是那双望一眼仿佛就要结冰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感情。
“过来。”齐远睿向一个山东走过去。
他要去干嘛?
虽然这座山不算偏僻,上山的路途也算平坦,但这里毕竟是没有开发过的山,还是有一定危险的。所以,温如诗也就乖乖紧随齐远睿的脚步!
忽而,风中隐隐约约飘着淡淡的血腥味?她感觉到一丝不对劲,难道这里边有人吗?疑惑之际,对面山上突然传来几声狗叫。再仔细一听,伴随狗叫的,还有人说话的声音。温如诗遁着声音看过去,几许强烈的光束到处乱照,仿佛在搜寻什么人?
正在此时,她看见齐远睿往洞里面走去,温如诗也不敢耽搁,悄声跟随。一路走进去,发现路上还有丝丝血迹,一路通到了山洞最里面。
难道,有人受伤了吗?
再细听山对面,隐隐约约,好像还能听到传来一阵阵的刹车声和喇叭声!
多管闲事不是她的作风,可是既然跟齐远睿过来了,洞里面的人已经受了伤,半路溜走岂不是更危险?
温如诗没敢想太多,快速跟上齐远睿的脚步。果然,最里面立刻传来一个低沉而警惕的男音:“是谁?”
“是我。”齐远睿说道。
顺着血迹的方向,温如诗终于找到了受伤人所在位置,顿时,一股更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他的腿流了好多血。”温如诗关心的说道。
齐远睿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屑理她,还是她本身话就少。
或许是多了一个温如诗存在,他们并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仅是用眼神交流。
温如诗在受伤男人身边蹲下来,拿手电去照他腿上的伤口,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面容,视线就被他右脚小腿上大片血迹给惊呆了!
“是中枪了吗?还是中刀?”她又问。
还是没有人理她!
好吧,她不跟受伤的人计较,一边拿出急救箱一边说:“我给你包扎,要是疼的话,你忍一忍。”
受伤男人没有动!
温如诗准备好了医药箱,还看他没有动的样子,视线顺着伤口往上挪,这下看清楚这是一个相当俊俏的一个男人,帅气的眉毛就在一起,似乎在极了忍受着痛苦。而,她也发现他那双深邃的眸子也在盯着自己看。
她低着头,轻声说道:“我要把你裤子减掉。”
他好像受惯了伤的样子,虽然流了很多血,但脸上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
好吧,温如诗被他折服了。拿出剪刀,利落地帮忙减掉裤腿。还好,没有伤到要害。只是小腿肌肉中了枪,鲜血直流,又耽搁了太长时间,一个不小心就有生命危险!
温如诗不敢轻举妄动,询问着他们的意见:“伤势很严重,子弹缩在肌肉里,我只懂得简单的护理,并不能把子弹取出来。还是下山吧,医院里更保险。”
听温如诗这么说,齐远睿俊脸冷,看着受伤那男人,在征询男人的回答。
男人摇了摇头,沉声道:“你动手吧,我死不了。”
“这,齐总…”她有点为难,毕竟这人命关天的事,搞不好真的会死人的。
齐远睿冷道:“听他的,立即动手。”
好吧,看起来他们非得逼她取出子弹来不可。
温如诗轻轻擦了擦汗,拿出刀具,在找最适合下刀的地方。其实她之前有帮妈妈做过几次小“手术”,并不生手。爸爸爱赌博,而且逢赌必输。有时候输的多了,爸爸就借酒消愁,酒喝多了就闹事,先是嚷嚷命不好,然后再吵吵妈妈没本事,说妈妈只会花钱不赚钱,最后便是动手。记得有一次爸爸拿酒瓶砸妈妈的头,流了好多血,妈妈说坚持说没钱不去医院,最后是她一点一点帮妈妈把玻璃渣从脑袋上找出来………
生活的逼迫,让她成熟得很快,早早就为爸妈分担家务。她并不怪爸爸,其实爸爸挺可怜的。早年做生意,遇到一损友,最后被骗了。尽管爸爸想东山再起,但,资金都没有,上哪里搞投资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