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谦,我们公司现在不招人。”
“OH,MyGod!I对YOU很失望,YOU竟然听不懂I说话?我Kao,很好,请out我们公司,出门左拐,那里有间WC,WC里面有个镜子,谢谢合作。”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的公关只招女性!什么?你居然不知道公关是干嘛的?尼玛的,快给我滚,马不停蹄地滚……”
天气和范青此刻的心情一样,很快阴沉下来,不时打几声闷雷,眼看就要下雨,范青晃晃悠悠地走在效区的街道上,像个行尸走肉似的,没了半分生机,遭受N家公司的拒绝之后,早晨才打印出来二十份个人简历被撕的只剩下最后一张。
“操,真他娘的倒霉!”范青破口骂了一声,把最后一份个人简历撕的粉碎,天女散花似的撒了一地,又狠狠吐了口唾沫,心情才稍微好转。
这时,正在对面打扫卫生的老太太从怀里掏出一枚红袖章戴在胳膊上,屁巅屁巅地走了过来。
“喂,这位小伙子,随手丢垃圾罚款五十,故意把垃圾撕碎罚款加倍,随地吐痰罚款一百,一共两百,赶快交钱,不然我打电话叫社区保安过来,少说也要罚你五百。”说着,老太太十分利索地开好罚单,朝范青递了过来。
“我靠,不会吧!”范青被吓了一跳,往那红袖章上瞅了两眼,见上面锈着“社区值勤”四个大字,连忙赔礼道:“老奶奶你先别着急,我捡起来就是了。”
“什么?你居然说脏话,还叫我老奶奶?不行,你必须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老太太登时急了起来,提起笔又在另一张罚单上飞快地记录着范青的罪证。
范青看得浑身直冒冷汗,老太太这随手一划不打紧,自己的全部家当都要充公了,往后退了两步,撒丫子就跑,等老太太反应过来,他已经窜到了街角。
“臭小子,你别想跑,我认得你,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老太太开完罚单,胸有成竹地喊道。
范青一口气跑到自家门前,见老太太没有追来,这才松了口气,心说人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连个扫地的老太太也牛逼哄哄的,真是世风日下,民不潦生。
推开房门,范青被房间里的场景吓的浑身一颤。
或者说,是被躺在他床上的那个女人吓的浑身一颤。
那个女人斜着身子躺在范青的床上,摆出一个“大”字型,小脚耷拉在床沿,如瀑布般的黑密长发垂在另一端,挺拔的胸脯时起时伏,睡的很熟很享受的样子。
她身上的衣服很奇怪,自少在范青看来很奇怪,是一件范青从小到大只在电视上才看见过古代服饰,自颈间通体而下,一直垂到脚踝,紫色的底蕴上锈着各类花草,胸前还有一对戏水的鸳鸯;两只秀足由白纱包裹着,外面是一双锈花的布鞋。
更让范青感觉呼吸受阻的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全身的衣饰都已经破烂不堪,被强行撕裂了一般七零八落,娇艳的身姿半遮半掩,只不过是惊鸿一瞥,便让他瞬间陷入窒息……
“我咧个去,不会是在白日做梦吧?”范青使劲揉了揉眼睛,直到眼睛发酸,才再次朝那女子打量起来。
一缕黑密的长发披散在胸前,遮住了范青这边的半边容颜和胸前的景色,只是那具完美到极致的身体和若隐若现的雪色肌肤却在昏沉的光线下显得妩媚而诱人,叫人忍不住血脉喷张。
挺胸、细腰、翘臀、纤腿……组合在一起,恍然若仙!
这是范青根据自身阅历对眼前这个女人的最后评价。
噼啵——轰!
头顶突然传来一阵雷声,电光一闪,范青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赶紧窜进房间,关上了房门。
窗外,风雨交加。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鬼天气,范青才破例提前回家。
作为一个从山村里走出来的北漂孤儿,范青在A市里举目无亲,没钱没车没房,更没有女人的青睐,浪荡了半个多月,依然没能找到稳定的工作,身上的钱财就像患病女人的月*经——严重失调。
万幸的是,他在孤儿院的时候结识了一个叫做林子翔的青年,两个人都是自幼落孤,年纪又相仿,一来二往便熟络起来,称兄道弟,把酒言欢,经常结伴给小区里的寡妇送水,趁机偷看人家闺女洗澡,可以说臭味相投,惺惺相惜。
后来,林子翔被A市的一户有钱人家领养,只留下范青一个人去小区送水,直到年满十八岁离开孤儿院为止。
其实,范青的长相并不难看,剑眉虎目,厚脸横腮,又练过一招半式,身子非常强健,孤儿院附近的邻里们都对他赞誉有嘉,说他长相不赖,身材不赖,武功不赖,说话的本事也不赖,所以,大家都叫他无赖。
这间效外的房子也是林子翔替他找的,虽然有些破败,却也算是个安身之所,不至于风餐露宿,对于此,范青已经很知足了。
刚从人才市场淋雨回到家,范青跟个落汤鸡似的狼狈不堪,心里烦燥不已,见了房间里的惊艳一幕,烦燥的情绪便一扫而空了。
范青承认,他被这个女人雷到了,比遭到雷劈还严重。
“喂,小姐,你是谁?为什么会躺在我床上?哪里来的?多大年纪?有男朋友么……”范青来不及更换身上的湿衣服,有些束手束脚走到床边,一开口,无赖禀性便暴露出来。
半晌,那女人也没有半点儿动静,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挺拔的胸脯来回荡漾,看的范青差点儿露出猪哥模样。
“哎,小姐,你没事吧?”范青在女人身上打量了几遍,伸手拔开了她胸前的那团乱发。
“我靠,仙子呀!”只往那女人脸上瞅了一眼,范青就忍不住惊呼起来。
这个女人的脸蛋儿略显青涩,却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圆圆的,润润的,白里透红,下巴尖尖的,柳眉樱唇,雪肌玉肤,鼻翼两侧还带着点点的晕红,特别是那对儿薄而细腻的唇瓣,让人见了就有凑上去品偿一番的冲动。
“仙子,我他娘的最爱仙子!”范青在心里嘶吼了两声,缓缓伸出右手,却隐约有些打颤。
作为一个远近闻名的无赖,范青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如此纯洁,纯洁到了看到美女会发抖的地步。
“相公,不要走,千万不要离开施儿……”
就在范青愣神的瞬间,女人突然呓语一声,柳眉紧紧蹙在了一起,双手也胡乱抓扯起来,一把就将范青刚伸出去的右握了起来,死死揽进怀里,“相公,施儿不想离开你!”
相公?施儿?
范青听的云里雾里,手上却传来一阵温暖的感觉,鼻尖也嗅到了一股女人特有的馨香。
“哎,小姐,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你就非要喊我相公,我是个正经人,会害羞的……”范青嘴上说着客套话儿,手下却耍起了无赖的动作,一把按在女人胸前,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哦,哦也!”
“不要杀我,你们不要杀我,我相公会来救我的……”女人好像做了噩梦,嘴里不停的呓语连篇,身子也开始扭动起来,使劲往范青身上磨蹭。
“喂,我可警告你,我真的很纯洁的,你要是再这样,我可就不客气了。”范青说着,弯腰扣住女人的肩膀,想把她的身子摆正。
“啊!相公,快来救我,相公救我!”女人惊呼一声,拉住范青的胳膊,顺势扬起身子,一头钻进了他的怀抱里,嘤嘤啼泣起来。
她心里似乎有着莫大的恐惧,温热的泪水和范青身上的雨水掺杂在一起,搞的范青尴尬不已,美人送抱,温香满怀,范青既激动,又兴奋。
伸手揽起她盈盈可握的纤细腰肢,范青在心里狂呼:阿弥托佛,你大爷的,终于要让我结束十八年的处子之身了!
范青虽然打小就不安分,却都是研究些理论知识,看些现场演出,从没亲自体验过,眼下第一次跟女人亲密接触,心里泛泛的,竟然还有些莫名的拘束,深深舒了口气,便把双手钻进女人的衣服内侧。
不料,那女人浑身一颤,突然从范青怀里钻了出来,揉着眼睛道:“相公,施儿饿了……”
噗……
范青差点儿没吐出血来,她这么兴急匆匆的往怀里钻,不会是想在我胸前寻找奶源吧?靠之!
范青很不情愿的把女人放倒在床上,笑道:“你等着,我去给你找吃的。”
“啊!”
可是,就在范青扬起身的瞬间,女人也睁开了眼睛,看到范青的样子,忍不住惊声尖叫起来。
“你不是相公,你究竟是何人?”女人从床上坐了起来,蜷缩在床角,双手拉紧胸前的破烂衣衫,羞怒的盯着范青。
范青窘笑道:“这位小姐,我想你应该是认错人了,其实我……”
“你真的是相公?”
范青的话还没说完,女人突然有些激动的从床上站了起来,细细的打量着范青。
女人的目光很冷很凌厉,看的范青浑身不自在。
范青下意识的后退两步,苦笑道:“小姐,你千万不要冲动,我既没钱,又没色,连个工作也没有,你可不要乱来。”
范青在孤儿院的时候学过些武术,他深知,从一个人的眼神里能看到很多东西,包括他的战斗力,眼前这个女人现在给范青的感觉就是:她会武功,而且还很厉害!
女人完全没有理会范青的话,走到他身边打量了半晌,忽然腾身而起,右脚在房间里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直接把范青踢飞出去。
女人摇了摇头,哼道:“此人的武功这么差劲,肯定不会是相公。”
“嘭——”
范青踉跄着刚从地上爬起来,房间的门已经被女人关上,紧接着,“卡擦”一声,房门上了锁。
“喂,这位小姐,这位美女,这位仙子,这位亲娘二舅奶奶,这里,好像是我家吧?”
范青使劲拍着房门,里面却连半点儿动静也没有,过了一会,范青倚着房门蹲下,委屈道:“小姐,我虽然没钱,但是你如果真想劫色,我给你就是了,求求你别抢我的房子好不好,外面很冷的……”
轰隆隆——
雷声响起,大街上一片风雨,家家闭户,范青独自坐在门前,衣服湿漉漉的,浑身直打哆嗦,别提有多狼狈。
“上帝呀,谁能来救救我……”
身为无赖,被一个莫名奇妙的女人霸占了房间,范青觉得,自己很不称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