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梦中绮丽,满怀柔软,趁着酒劲,曹操策马扬鞭,美不胜收,睁开了朦胧醉眼,结果并非春梦了无痕,还真的有一具胴体就在自己身下,那里管得了这多,曹操奋起冲刺。
如江河决口,曹操长呼出一口气来,神情有些萎靡,但紧接着看到怀中人的时候,整个人都紧张起来,浑然忘记了身下还有一片狼藉,瞪着眼睛,恐声问道:“何太后?”紧接着揉着眼睛,但还是看到何太后那凝望的眼神,酒劲儿都冲散了。
她可曾贵为国母,竟然……
哎,都怪自己一时贪杯,竟然回忆不起,难不成自己酒后乱性?
何太后并未说话,而是转身走进屏风,窸窸窣窣的穿起衣物来,曹操胡乱的穿起自己的衣服,真是糟糕,偏偏这个时候竟出了这档子事,这不是没事找事。
“哀家只有一事相求,保我辩儿平安。”何太后并未追究,也闭口不谈此事,神情自若,仿佛事不关己一般,何太后如今燃眉在即,却依旧能保持镇定,此女子不凡也。
“啊……只怕……臣一定竭尽所能,保弘……他周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曹操小心的打量着这个女人,眼睛虽然好看,但却多了一丝的阴谋,曹操顿时心中多了一层被强迫感,只怕今夜这事也多数是何太后所安排的,真的不知道她为何会看中自己,而且还下了这么大的本钱,难道她就对自己这么有信心?
“多谢曹将军成全。”何太后大礼拜谢,曹操急忙阻止。
十四岁的少帝,带着稚嫩,但也有着九五之尊的霸气,也许是常年的优厚造成,但是如今在曹操眼中,什么都不是,或许就是一个小大人而已,估计扬着眉毛说话,而且还学会了那些老顽固的调调,动不动就引前朝之例,可以说,很难交流。
何太后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第二日就让如今的弘农王刘辩来他这里,而这个刘辩也是来者不善,直接就问了一大堆的问题,还好曹操喜欢历史,并没有被他所难倒。
随后,曹操为他讲解了一下卧薪尝胆的故事,刘辩早就听说过,但曹操仍不以为意,轻轻吐露出了一首蒲松龄的自勉联“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三千越甲可吞吴”。
刘辩带着稚嫩的童音反问道:“先生,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让我韬光隐晦,然后杀掉董卓,就可以天下太平?”
他还是没有懂,曹操笑着,接着就问道:“你自认能够杀几个董卓?”
一句话终于是让刘辩黯然失色,神情沮丧,曹操也是无可奈何,怎奈他生在帝王家。
想要战胜对手,首先就要想到如何能够比他活得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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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太后在宫内等了刘辩一整天的时间,直到傍晚,才见到他回来,心中急切,不过想到他能够此时才返回,定然是收获不菲,免不得问了情况。
“此人仪态恶劣。”刘辩第一句就愣是吐出这么一句来,让何太后皱眉。
刚见面的时候还好些,但偏偏他并不是跪坐,而是如村野般的盘腿而坐,成何体统,丢进士子的脸,可以说刘辩脑中的印象非常不堪,但却因为他的才华横溢,多少让刘辩容忍下来。
何太后倒也不是惊怪,却也知道不少人有各色癖好,如前朝的景王,就喜欢坐在马尾处等等,只是在刘辩面前这般做也实在太失礼。
“不过却也知识渊博,我问了他许多的东西,他都是用另一种说法,简单易懂的解释出来,让我眼前一亮,而且举一反三的做法,让孩儿更是受益匪浅。”刘辩紧接着就道出了曹操的才能来,可以说一日的交谈倒是让他折服。
何太后终于露出笑颜,拉着刘辩坐下,轻轻说道:“那你是很赞赏他了?”
“倒也不是。”刘辩的小脸又苦了下来,怎么说呢,刘辩喜欢他的谈吐,却不喜欢他的口气,太随和了,出口随意,让人很难信服,但他却是用着事例让人不得不服,偏偏还让他无话可说,让刘辩很恼火。
刘辩突然笑了一声,然后对着何太后说道:“母后,你说,我若用纸鼎盛水,列于火上,会怎样?”
“当然会付之一炬。”何太后从容说道。
“错,纸鼎能够将水煮沸。”刘辩仿佛得胜般的说道,完全忘记了,当时他与曹操争辩的情形,还有纸鼎把水煮沸而安然无恙时,他表露出的神态。
“怎么可能?”汉纸虽然昂贵,但何太后却也熟悉,极为易燃,别说放在火上,就是火星都能轻易烧损。
刘辩马上找来了一张汉纸,按照曹操的做法,折了一只小纸鼎,并装了些许水,接着就放在了蜡烛之上,结果黄色的汉纸只是变黑,并未燃烧,直到纸鼎内的水逐渐沸腾。
何太后的脸色变了几变,她却不是刘辩这般的孩童,紧接着她突然顿悟,简单的一例,却是让她心中翻滚,急忙把其中道理告诉了刘辩,这曹操却是用心良苦。
“母后,你是说,我们如今就如同这张汉纸,董卓如烈火,轻易就会摧毁我们,但是若我们能够置于水火之间,两者制衡,就会安然无恙?”刘辩倒也聪明,顿时明白了母亲的话,觉得非常有道理,只是偏偏无法想出该如何去做,假如不是现在时候太晚,他或许就要赶回曹操那里询问个清楚,这对于他来说太重要了,一个拳头暗中紧握起来。
“倒也不忙,不知辩儿还学到什么?”何太后突然对这个曹操感兴趣起来,接着问道。
刘辩此刻也重视起曹操来,细心回忆着在曹操那里的每一句话,并原封不动的讲述给何太后听,每每到了关键处,何太后就会说出一句画龙点睛之笔来,让刘辩更加感叹那曹操的渊博。
“母后,只是他目无君臣之道。”小刘辩也许是习惯了,每次说了几句夸奖的话之后,马上就会对何太后吐糟一番。
刘辩虽然是被废的皇帝,但在群臣之中也是天子,谁人不敬他,只是这个曹操偏偏把他当成孩子,特别是解释那些简单至极的道理时候,偏偏就是用着教训孩子的口吻,实在是目无章法。
“辩儿生气了,若你重掌皇位,他若还是这般,你会不会怪罪于他?”何太后突然柔声说道。
时过境迁,当日还是垂帘听政的何太后,如今已经把刘辩当成了自己的希望,如今却是诚心培养孩儿,她确信,刘辩终究会重登皇位。
“那我会骂他,但不会杀他,因为他能成我的管仲。”刘辩目光有些不满,但很快就说出自身所想来。
“辩儿,你终于长大了。”何太后泪眼婆娑的抱着刘辩安慰道。
“依你这么说,这曹操的才华更胜袁太傅了?”何太后最终确认道。
“能。”刘辩斩钉截铁说道,虽然只是短短一日之处,但曹操却让他感觉到了什么是宏图,这是刘辩接触所有人里唯一给他这种感觉的人,就仿佛自己坐在了龙座之上,巡视下面文武百官一般,心中顿时萌芽一片野心。
曹操的重要性,如今刘辩已经非常清楚,却有一点让他不喜,那就是他的淡薄,刘辩今日略有急切,曾问了一些恢复汉室的话,但他总是浅尝辄止,竟然兴致缺缺的样子。
何太后死死的咬住锦被,曹操的姿势让她感到羞耻,偏偏自身却无法抗拒他的使坏,一连三日,她都寻了机会来到曹操这边,初始还难以让他就范,与公与私,何太后都喜欢了此事,结果却让她喜出望外,多年未得甘露的她,终于迎来新春。
曹操早已不将身下的她当成太后,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竟然要反过来吃他,让他面上无光,索性今日就撕破脸皮,心中想着东洋的各式动作,偏偏挑拨,如今身下的这个女人已经是如火燎身,如饥饿的婴儿般嗷嗷待哺。
曹操翘起嘴角,如同熬汤一般,突然换成文火,那何后又怎能受得了,早已经忘记身份,不堪求饶。
一番交缠,接近深夜,何太后一脸不愿的起身,甚至几次都动摇,就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偏偏她不能,也不敢,值得撑着软软身体回到自己的寝宫,但深闺幽怨却是越来越深。
曹操倒也突然忙碌起来,白日里要为那个越来越缠人的刘辩解惑,夜晚却要伺候这位更加难缠的何后,不管是否被利用,但是他却是很满足这样的生活,只是身体倒也越发疲乏,最近那徐荣也不定时的就会邀自己去酒肆相会。
还有一件事情让曹操坐立不安,司徒杨彪被董卓免职,而王允也接替他成了司徒大人,而且正准备宴请宾客,偏偏这份名单里还有自己,曹操只怕王允还在担心自己这个钉子,定然是要找机会除去自己,只是把请柬丢在一旁不予理会,就当没有收到。
年关前,关东终于传来了消息,是徐荣带来的,关东诸州郡牧守终于行动了,纷纷起兵,并推举了四世三公的二世祖袁绍为盟主,歃血为盟,以讨逆贼董卓。
曹操倒是还有一个疑点,假如还是十八路诸侯的话,那原本属于曹操的那个会被谁所代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