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从四太太的房间里面出去的时候,都是一副受了极大的惊吓的表情。这么久以来,林少爷虽然是脾气暴躁,但是哪里有发过这么大的火过?几乎是要直直的把人给打死了。所以,一直是走出去好远,大家都没有敢说一句话,直到和林慕还有大太太分了路,一起走的只有四个小妾的时候,五太太才总算是最先开了口:“我之前就觉得婧儿那女人不安分得很,天天有事儿没事儿都和她那个表哥彪在一起,现在看来,竟是早早的就有猫腻了,当真是不知廉耻!”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只不过再怎么看,那个钱青也是五短身材,一副市井混混的模样,究竟是哪里比得过咱们的相公,真不知道老四是被哪个糊涂念头给迷了心。”三太太也说道。
“那还用说?那男人再是不济,也是个男人,是男人,就有男人的用处,相公是一表人才,人中龙凤,可是要说到现在,也是有多久的房间没有去过她房里了?”五太太笑道。
“这次被相公逮个正着,不知道相公会怎么处置他们。”清凤开口道。
“还能怎么处置?”二太太叹了口气,“这种事情,是男人都会就得耻辱,更何况是一向都心高气傲的相公。现在这两个人害得相公在自己的妻妾,甚至是下人面前出了这样大的丑,恐怕依着相公的脾气,他们是活不成了。”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的啪的一声响,原来是清语手里拿的一只暖手炉掉在了地上,清语看到几位太太看向她的目光,一时间更是手足无措,战战兢兢地蹲下身想要把炉子捡起来。
“我这个丫头,总是这样毛手毛脚的,倒是苦了我——”清凤看见她这样,就开口道,“好了,我们住的地方也不远了,我就带着这个丫头先回去了,几位姐姐先走吧。”
“那好,天黑,你们主仆两个路上小心些。”二太太说着,就领着两个姐妹继续往前走。
清凤和清语两个人回到房间里的时候,清凤让清语掩好了房门,就坐在床边,拿起手头的书,漫无目的地一页儿一页儿地翻看着,她知道,清语是有话要问她的。
果然,清语走过来之后,就开口问道:“他们两个,是被你栽赃的,对不对?棋童说,你把我救回来了以后,又出去了一会儿,那个时候,你是回到了他们的房间,趁着他们昏迷,布下了这个陷阱的,对不对?”
清凤看着她一脸质问的神情,无所谓地点点头:“没有错。”
“清凤啊……你……”清语看着她的脸,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感慨道,“你以前不会是这个样子的。以前的你,即使是受了委屈,也不会这样赶尽杀绝。”
“这样做是唯一彻底解决问题的办法,你也不会不知道。我承认,我大部分是为了自己。只要他们还能说话,抓到的关于我的把柄就是一把悬在头上,随时会掉落的利刃,”清凤说道,“我别无选择。”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让我帮你买避孕的药,”清语看着她,叹气道,“你若是不想说,我也知道依着你的聪慧,我也不会知道的。只不过清凤,我也不傻,我总是觉得,即使是没有这个理由,你对他们,也是在往死路上逼,其实除去这件事,你也知道,他们是清白的,而且往日里四太太对少爷的好,你也看在眼里,你这样做,可以说是在害人。你不觉得心里不安吗。”
“谁知道呢?也许就是因为婧儿对相公好,我才想要害她的——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对他好啊。”清凤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道,“好了我困了,不想说话了,今天也累了一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清凤说了这句话,就自顾自地钻进了被窝里,盖好被子躺下来睡下了。清语知道她是不想再谈论这件事,即使是心中仍然有话说,却也被她这样子封住了口,不得已只好作罢。
第二天的时候,果然是从别的房里传出了四太太和表弟钱青被林少爷捉奸在床之后,羞愤不已,在昨天半夜里的时候已经双双投井而亡的消息。对于这样的一个消息,众人都选择了默认,即使是大太太,也只是在之后吩咐人腾出了以前四太太住的房间,又把她房里房外伺候着的下人分给了各房的太太,自此之后,所有的人都对这个曾经的四太太绝口不提。
彻底抹杀了这个人的曾经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