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我们没有沿着曾经的足迹再走一遍,甚至连电影院都没去成。因为,陈盛跃找上门来了。
他是捧着一大束红玫瑰来的,我一拉开门就被眼前的花束吓傻了,甚至连他进门都没拦住。他很自然的和正凌交谈起来,我从不知道他们两个还能这么熟。陈盛跃见我愣在门口,将我拽进屋里,关上门,很郑重的送上了花,“薇薇,从今天开始,我要正式追求你。”
我不解,茫然的看着崔正凌。他眉头紧蹙,似乎也没料到会发生眼前的事儿。我推攘道:“对不起,这花我不能收,你送给该送的人吧!”
我以为他要生气,没想到陈盛跃依然满脸笑意的看着我说:“薇薇,我以前从来没有给你送过花,就当是对以前的补偿,你就收下……”
我瞪着他,还好意思说以前没给我送过花,那如今再送还有什么意思,“陈总,这花我真不能收。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我和你决计没有可能了。你不要这样,不然我会更加讨厌你。”
他似乎有些生气,质问我道:“你讨厌我?”
我不想再揣测他那些莫名其妙的语气,很直接的点了点头,“伤口既然已经存在,那是抹不去的。你越是想忽略,那曾经的伤口就越发疼痛,是不会再好起来的。你死心吧,我不会答应你的。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吗?你做你的陈总,我做正凌的薇薇,这样对彼此都好。”
他沉思,似乎在考虑我的话。正凌不插话,也坐在沙发上思考着什么。我虽然对眼前这两个男人的表情感到奇怪,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房间陷入寂静的气氛,我抽了抽嘴角,不再理会他们,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甲。
最先开口的是正凌,他抓住我的手,说:“你是不是很闲?”我点了点头,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你们两个大男人真奇怪,都不说话,我也只能装哑巴。”
他轻点我的鼻头,笑着说:“我给你修指甲。”
我赶忙点头,狗腿的递上了指甲刀。
“陈盛跃,眼前的结果你也看到了,赢的人是我。按照赌注的约定,你应该退出。”崔正凌不慌不忙的说着,我也才弄明白他们的赌约直到刚刚才分出胜负。奇怪,他们俩刚刚有说什么吗?
“哼。”陈盛跃冷哼道:“我说话算话,以后自然是不会再来烦她。不过,你也不要让我抓到什么把柄,否则,有你好看的。”
正凌轻笑:“这是我和薇薇的事儿,倒不用麻烦你替我们操心。”
陈盛跃不再看正凌,将视线转向我,“薇薇,照看好你的男人。其他话我不再多说,这花我拿着也没什么用,你收下吧,算是对你的祝福。”
我有些犹豫的看着他递上来的花束,似乎能感受到两个男人紧张的情绪。不就送个花嘛,他俩紧张啥。我用手触了触娇艳欲滴的花瓣,似乎能感受到每片花瓣上散发出来的清香。正凌握着我的手一抖,我正觉得奇怪,陈盛跃的声音响起,“你这算是收下了吗?”
我收回手,摇头,“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这么大捧的玫瑰,没想到还是送给我的。我们都知道玫瑰代表的什么,你若真心祝福我,便换一种花吧。这束玫瑰,我不能收。”
陈盛跃失望的收回了手,身边的正凌也松了一口气。我似乎有点明白眼前发生的事儿了,难不成他们赌的便是我会不会收这花?我暗自摇头,谁说女人的心思猜不透,男人的心思一样难以揣测。
陈盛跃苦笑道:“这次是真心祝愿你能幸福,我走了。”说完,抱着玫瑰大步离开。
我吐了吐舌头,问正凌:“我刚刚说的话很过分吗?”
他笑着摇头:“正常人都不会这么说。”
我嗔怒:“你说我不是正常人?”
他搂紧我,用脸摩挲着我的脸颊:“薇薇,我刚刚真怕你会收下那束花。”
我龇着牙:“嘿嘿,我沈子薇可不会因为一束花就出卖了自己。再说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才不会那么傻呢。”
他闷声笑了起来:“好好好,是我白担心了。”
我在他怀里挣了挣,想换个舒服点的姿势。他按住我我的肩,声音暗哑:“别动!”
我是个死脑筋,见他按住我,更加不安分,越想挣脱。他封住我的嘴,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不安分的下场是什么。下身被一个火热的源头抵住,我才知道刚刚自己闯了祸。老脸一红,我才想到自认识正凌后,从没见过他和哪个女人亲热过,昨晚我们在一张床上睡觉,难免会勾起他隐藏的欲火……
我在接受与不接受间辗转徘徊,既想扑倒美男,又不想这么快和他一起滚床单,真是个艰难的抉择。正凌松开我的双唇,将我推开。戏谑的看着我说:“我好歹是个正常的男人,你就这么放心我?”
我结巴着说:“那个……那个,正凌,你……你不要被憋坏了。要不,你自己用……用手解决?”
他瞪我一眼,大踏步向浴室走去。松了一口气,原来潜意识里我还是挺保守的。虽然我不反对婚前性行为,但那也是建立在深厚的敢情上的。和正凌确立关系没有几天,我不想这么快将身心都交出去。也许,我是怕自己再次受伤,但在爱情的漩涡中,我起码为自己保留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正凌从浴室出来后,我们都没了继续呆在B市的心情,便收拾收拾准备回A市。李经理在拿到重新签好的合约后,一大早就起程回公司了,说要回去安排工作。我不想这么快就回公司上班,回到A市后,便窝在崔正凌的屋子里吹空调看电视。
正凌在忙着在书房里工作。他学的是金融方面的知识,除了在学校做辅导员外,假期也会替一些大公司做做投资理财方面的工作。关于他的家人,我从来没有过问,因为他也未曾打听过我的家庭。一切都顺其自然,该来的总会来。
第二天,我便回了公司上班。在会议上,老总自然毫不吝啬的夸赞我,还给了我和李经理一笔不菲的奖金,我欣然接受。只是一想到逝去的老王,心里便不是滋味,最后还是将这笔钱托人带给了老王的家人。算是给自己的一个慰藉,我也时刻提醒自己做事要考虑周全。
一个月的时间转眼即逝。我对自己的工作越加得心应手,和崔正凌的感情也水涨船高。其间,那个穿旗袍的曲美娜的不时来骚扰我家正凌,都被我打发走了。现在他是我的男人,岂可容别的女人染指。
这天是周六,我正在正凌的厨房熬绿豆汤,手机就响了起来。拿出手机一看,居然是沈子邑。
“老姐,热死我了,快给我我开门。”声音那叫一个大,手机隔着半米远我都能听到他满嘴的抱怨。
“等等等等着。”挂完电话,我就“蹬蹬”的跑去开门。正凌在书房问:“谁给你打电话?”
“沈子邑那个浑蛋。”我咬牙切齿的说,一把拉开了门。等开了门,我才想起自己是在正凌这儿,这不明摆着向沈子邑表明了我和崔正凌有奸情吗?不行不行,不能让他知道。赶紧又将门关上,准备让崔正凌来开门。电话又在此时响了起来,“老姐,我知道你在崔老师屋里,快让我进去。”
算了,我一咬牙,迟早会知道的,现在知道也没什么。又将门打开,沈子邑带起一阵热风,飞快的窜进了屋里。我愣在门口,心想沈子邑的速度啥时候变得这么快了。
“老姐,你犯了什么错?又来给崔老师做保姆了。”他坐在地板上,啃着我准备拿给正凌的冰冻西瓜。嘴里还直呼“好爽好爽”。
我嘴角一阵抽搐,心里将沈子邑骂了一万遍啊一万遍。摆了个自认为好看的微笑,我坐在他身后的沙发上,拍拍他的肩,说:“子邑你怎么现在就回学校了?开学还有好几天呢。”
他苦着脸说:“老姐,你不要对我这么笑,我受不了。”
我敲敲他的脑袋,“我看见你回来高兴不成啊?”
他啃着手里的西瓜,说:“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你这明明是嫌弃我。不过,在你和我老妈之间,我宁愿被你嫌弃,也不愿听她的唠叨。老姐,你是不知道,我在家整整被她荼毒了两个月。”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回过头怒视我:“沈子薇,你是不是在我爸那儿告我的状了?”
我缩了缩脑袋,很自然的答道:“没有呀,没有呀,要告也是找二婶告状。”
他随意的甩了甩头,说:“是吗?那我爸怎么会知道我酒精中毒这事儿,不是你说的还能有谁。“
我蓄势待发,随时准备逃往书房,结结巴巴的说:“那个,我这不是一时嘴快就说了出来嘛。我保证,除了这件事,我再没告过你的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