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府。微微炎热的夏夜,月色微醺,流光漫天。又是一年当中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的季节,棠苑里的海棠花开得如火如荼,在夜色中灼灼其华,一种异样神秘的美。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敞开的窗户,犹似朱门绮户。纤尘不染的窗台上,漂亮精致美得像画中人一样的女子双手托腮,迷离的眸子望着夜色中静静妖娆的海棠花良久,才红唇轻启,轻轻的吐出一句:“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响起,随即,一个疑惑的声音在道:“娘娘,昨晚上没有下雨啊!”
心棠无奈转头,“月眉,你真是,越来越不解风情了!”
月眉掩着嘴轻笑,“奴婢只知道,娘娘该吃药了。”说着将一碗微热的黑乎乎的汤药端近了前来。
心棠皱了皱眉头,“又吃药啊?”
月眉一脸的无辜,“不然呢?”
心棠的眸光半带求饶:“可以不吃吗?”
月眉眨巴着眼:“这事儿奴婢做不得主,得问您自己,还想不想要孩子……”
“好吧好吧,”心棠连连摆手,打断她接下来的长篇大论,“我喝就是了。”说着,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接过那碗黑乎乎的药,一咬牙,咕咚咕咚的一饮而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苦死了!
月眉瞧着她把那碗药给喝尽了,才终于松了口气,飞快的拿来方糖,递给心棠:“给。”
心棠赶紧将方糖塞入口中咀嚼,这才好不容易将那股子比黄连还苦的味道给压了下去。
她叹了口气:“庄太医的这张方子,还有几服药?”
月眉想了想,道:“还有三服。”
心棠揉了揉额心棠,喃喃的道:“还有三服啊。”也就是说,还要再喝三天,喝完后再让庄太医把脉,看身体情况有没有所好转,然后再决定是不是要继续喝药。这种奇苦无比的药,她已经接连喝了三个月了,可惜成效并不大。可这放眼天下,若是连庄太医都治不好她的话,还能有谁能如送子观音再世?
每每一想到这个问题,她就心棠里烦躁得不行。慵懒的趴在窗台上,她意兴阑珊的问月眉:“王爷呢?还没回来吗?”这段日子君莫离都很忙,每天早出晚归的,回来的时候都很疲倦,可她一点忙也帮不上,除了给他捏捏胳膊,敲敲腿。国家大事她不懂,也不宜插手,只能偶尔给点意见和点子,具体什么的也帮不了。
正说着,外面响起了下人的声音:“王爷,您回来了?”
溶溶的月色下,面容俊朗身材颀长挺拔的男子大步而来,深邃的眸光、淡然超脱的气息因着唇角的一抹微笑而显得愈发倾国倾城,俊逸非凡。他还穿着朝服,更加衬得他沉着内敛,贵气宛然。
心棠高兴的跳下窗台,像只蹁跹的蝴蝶一样向他迎了出去:“莫离!”
墨玉般的眸子在看到她时,立时如万千星辉闪耀。俊朗的面容上疲倦之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一脸的宠溺和怜惜。他张开双手,将那个浅紫色的娇小身子融入怀中,如桂花酒般醇厚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阮阮,还没睡?”
“等你呢。”心棠笑意吟吟的挽着他的胳膊,轻盈的往房内而去。一边走一边吩咐月眉:“去放水给王爷沐浴!”
月眉应声退下,留下二人的如胶似漆。
娇美月色,如画中的两人温柔相依,君莫离温柔的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鬓,深深的吸着她的发香,笑言道:“怎么,急着想见到我?”语气满是宠溺的味道。
心棠娇呻望了他一眼,道:“那可不是,望穿秋水,如隔三秋啊!”语气中带着三分认真,三分玩笑。
偷偷在她唇上香了一下,望着她眸子的灵动,比那璀璨繁星还要明亮几分,抱着她的手已经泛热,开始不规矩起来。
心棠笑望着他,不着痕迹的避开,去帮他脱朝服,不想也知道他的不轨举动,莞尔一笑,只是带着淡淡的失落,总是感觉完美中缺少了什么。
君莫离拉过她的手,轻轻一咬她的手指,眼中满是宠爱的笑意,知道她的心棠事才会更心棠疼,说到底一切都是他的过错。扶她坐下,自己着手脱了朝服,准备沐浴。
沐浴用的水已经准备完毕,下人都撤了去,君莫离毫不顾忌的当着她的面脱着衣服,惹得她一阵阵脸红燥热。
“莫离,你先洗,我出去、呃、赏赏月色!”心棠胡乱指了一下天上,急急得想冲出去,每次看到他的裸露紧实的胸膛,她都忍不住花痴一把,这次不想再当着他的面丢人,于是步子凌乱的往外冲。
君莫离那怎么轻松的放过她,而且尤其喜欢看她羞涩的模样,双颊灿若丹霞,美的只想让他咬一口,比那园子里棠苑里的海棠还要美上三分。
长臂一挥,成功拦截了欲逃脱的人儿,三下五除二,繁碎的衣服竟被他扒的一干二净,塞进了温度正好的偌大浴桶中,顿时水花四溅,颗颗如珍珠般挑上她的美玉肌肤,闪着诱人滑嫩的光泽。
不知道为何,明明很多次了,却还是紧张的不行,特别是他带电的手掌只消一碰她,那里就起火般,燥热而心棠跳加快!紧绷的身子在他渐渐的抚摸下变得舒展,他一声声的低吟着她的名字,低沉磁性的嗓音仿佛夜中最动听撩人的声音。
那禁得住他这样的撩拨,不到片刻这好端端的洗澡水成了他们的调情场所,不过还好,他注意分寸,生怕她着凉,洗好干净用布包好轻柔的放到床上,才开始进入正题。
这离开了水,她便占领主动了几分,总是不让他那么轻易得到。分明给了他暧昧的诱惑,却又总是疏离三分,惹的他总是心棠火难耐,那原本经不起撩拨的欲望更加不堪一击,实在躲不过去,仅有的一块遮蔽的布料也被‘呲啦’一把撕开!像是这氤氲夜色中的导火索,彻底点燃了这夜的激情。
尽管怎么多次还是受不了他的‘勇猛’,不禁凑着秀眉,他意识到竭力想让自己温柔一点,怎奈她的身子太过诱人,越想克制反而越想得到更多……
门外守夜的人早已绯红了双颊,这动静儿也忒刺激了点吧!立刻摇摇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翌日清早,心棠醒来,身边的人已经不知踪影,想必又去上朝了。揉了揉太阳穴,昨晚用力过猛,致使她累的差点虚脱,失笑着摇摇头,他的欲望总是让她意外,那番激情不禁让她红了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