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仔就这么被带走了,他和龚胜利的第一次交集到此结束。
三个月后,龚胜利又看见西仔,西仔的后面跟着奎六。这次他要比被人追杀的那晚风光多了。西仔来到码头,直奔脖子上挂着玉坠子的尹建国而去。
“兄弟,我是来要坠子的。”
“你没死?”尹建国惊讶地看着西仔。
奎六笑嘻嘻地说:“我早就说过,这坠子是保平安的,谁戴了谁都死不了。”
原来,那晚西仔被带到夜总会后,塘狗并没有问出什么,西仔听说过广东帮,但是并不认识肥鹰,而塘狗也并没有想过要找肥鹰麻烦。人最后被交给八仔,但是紧接着又被单眼要走了。
要救西仔,是奎五奎六两个人的意思,后来的事实证明,他们救西仔是救对了,但得利的不是他们。西仔的存在,也给大圈帮的传奇增添了不少色彩。
八仔起初不愿意放人,但是无奈欠单眼的一个人情还没有还,另加上西仔这边也死了两个人,两边基本上就扯平了。被抢的钱拿回来点了一下,连同被抢打坏的和黑皮的手下私下里拿走的,还差十万。
人,可以放,但是八仔咬着那十万不愿松口,单眼拿起一瓶酒递给了西仔。按照规矩,这一瓶酒喝完,西仔的错误减半,那么事情或许就好说了。
西仔二话没说拿起酒来一口气喝完,在酒劲上来之前,红着脸认了单眼做老大。这样一来,八仔彻底没话了,那十万当然是免不了,只不过是记在账上。
要还这十万,谈何容易,那时的十万,起码相当于现在的一百万。
单眼带走了西仔,这就等于帮他揽下了这个摊子。钱没赚到反而稀里糊涂地欠了一大笔,单眼心里也不是滋味。
当然,单眼不是傻子,他不会因为奎五奎六而出面救下一个人,之所以救西仔,是看到这个人的可用之处。西仔的可用之处在于胆大,敢做,不怯大场面。这三点加起来不止十万。
一行四人走出包房,奎六一眼看到被两个男人揪着头发刷耳光的露露。
露露本来在包房内已被塘狗脱得差不多了,这一会儿又被两个男人撕扯一番,浑身上下白花花的肌肤更是几乎遮掩不下。打露露的两个男人似乎也不是普通客人,周围围观的一群人中不乏有夜总会的同事,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上来阻拦。妈妈桑着急地在悠闲地喝着酒的黑皮旁边转来转去。
“黑皮哥,你平时在这玩得也很开心呀,我求求你了,让两位少爷息息怒吧。”
“红姐你真看得起我,人家是大少爷,我是小混混,我有什么办法管人家?”黑皮显然没有要出面的意思,不但不想出面,他似乎很喜欢看这出戏。
红姐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露露要是脸上挂了花狗哥看了也不开心呀。”
黑皮一下火了:“哼,这关狗哥什么事?好啊,你怕狗哥不开心那你去找狗哥,还他妈跟我废什么话?靠!”
奎六看着露露的一身白肉,眼睛瞪得圆圆的,满脸通红着挪不开步。
单眼说:“老二,干什么?”
奎六看了单眼一眼,犹豫着要走开。这时露露又是一声惨叫,两个男人越打越来劲,开始用脚了。
“TMD,还没有哪个女人敢骂老子的。”一个男人一边擦嘴一边骂。
露露被踹倒在地上,哭着说:“葛少爷,我真不是骂你呀。”
另一个男人蹲下去,抓着露露的头发又是一巴掌:“那你就是骂我咯?”
“不是啊,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那个男人嘿嘿淫笑起来,他拖着露露的下巴说:“对不起有屁用,葛少爷现在火大,你就在这儿,给他歇歇火不就行了。”说完把一根手指塞进露露嘴里,“你不是很在行嘛。”
露露挣扎着把头别过去,啜泣着道:“葛少爷怎么样都行,我知道是我错了。”
葛少爷听见了道:“*儿你干吗?”
露露一听,马上哭声提高了道:“葛少爷,就算我愿意,狗哥以后知道了不会放过我的。”
“哪个狗哥?塘狗?你拿他吓唬我?”
奎六忍不住了,返身回来:“老板呢?”
他这一声喊得异常得响,一下把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包括红姐和黑皮。
单眼低吼了一声:“老二,你TMD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