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华只觉得今天遇到的人都很奇怪,就在他还在想对方为什么要推dao他时,只听一个人操着很奇怪的国语道:“老虎你他妈在这里吗,有种就出来见我,不要缩头做衰仔。”
他刚说完,只听“?纭钡囊簧?门板大响,老虎高声道:“放你妈的台湾佬祖宗十八辈的狗臭屁。”
汪华见两方冲突起来,忙赶回了楼上,只见楼道里已站满了嫖客和妓女,老虎和四个台湾人互相怒目而视,汪华只见人群里的单眼冲他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而汪华凑巧又发现了那个妓女,这下他顿时面红过耳。
这时一个中年人分开众人走了进来对台湾人道:“平哥,这里是四爷的场子,给面子就不要再这里闹事。”
台湾人对他似乎比较忌惮,道:“好我就给四爷一个面子,老虎你他妈的跟我出来。”
老虎道:“操,老子怕你个太监。”说罢当先走了出去。
众人有的跟出去看热闹,有的继续搂着女人回去“办事。”
单眼对自己手下道:“我们看情况动手,谁也不要莽撞。”说罢跟了出去。
众人来到了楼后面的一个巷子处,台湾佬道:“老虎,你差我们的那笔债到底怎么算?”
老虎道:“操你妈的,你们设局坑老子钱我还没说什么,现在还敢找老子要钱。”说罢啐了口痰从腰后面抽出一把雪亮的砍刀道:“今天就给你们这帮台湾佬开开眼,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马王爷。”
台湾人道:“那就是没的谈了?”
老虎道:“谈你妈的。”
台湾人冷笑道:“老虎,算你他妈的够种,今天你一个人我们四个人别说我们欺负你。”说罢四个人每人都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刀来。
老虎道:“孙子,今天你算是倒霉到家了,谁告诉你我就是一个人来的,是自己兄弟的就站出来。”单眼对班长使了个眼色,班长带着七人走到老虎身边。
台湾佬笑道:“妈的,就凭你们几个乡巴佬也学人家打架?”
几把AK虽然没有带在身上,但是手枪是随身携带的,班长掏出手枪道:“你说谁乡巴佬?”
台湾人见他们有枪,当时就愣住了,就在单眼觉得局势已被己方控制时一间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
老虎骂骂咧咧的走上前去一刀就捅进说话那个台湾人的肚子里,力道之大整个刀身全部插了进去,另外一个人立刻举刀就准备反砍老虎,班长不及细想开枪就打在对方左肩,这下顿时乱套看热闹的哭爹喊娘四下奔逃,老虎笑道:“兄弟们,今天实在痛快。”
单眼道:“老虎哥,香港条子怕是马上就要来了,我们赶快走。”众人不敢逗留匆匆上了车而去。
车上老虎道:“看不出来,你们都是狠角色吗,对了,刚才那个人你们知道是谁吗?”
单眼道:“来时听说过这里有个台南帮,专门放高利贷是他们吗?”
老虎道:“行啊什么都知道,就是这帮孙子,老子赌博欠了他们20万,没完没了的讨要让我上那弄这么些钱去,迟早做绝了他们干净。”
单眼道:“这件事他们不会就这么算了吧?”
老虎道:“怕他个**,跟着东哥在这里你们谁也别怕,就是他妈的香港总督过来咱们也一样用枪给他突突出去,这里的帮派谁不知道我们大圈是最够种,借他们个胆子也不敢和咱们玩真的。”顿了顿又道:“不就是一条命吗,他们舍不得老子却不稀罕。”
单眼见这个“老虎”简直就如“蛮牛”一般,奎六和他相比,都算得上是理智的。和这种人是没什么道理好讲的,笑笑没有做声,老虎却喋喋不休的说着他们到这里做的许多事情,说道一次他们打劫金铺的事,单眼插话道:“这个活你们都做过?”
老虎道:“抢金铺吗有什么大不了,香港金铺比咱们那的包子铺都多,保安胆子又小,那是一抢一个准,这单买卖我们都不做了,东哥最近再准备抢银行的事,那才是大买卖,一次抢他个满满一车钱老子就回家养老去,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
说完老虎就开始唱一首很难听的歌,一直唱到家才算结束,晚上八人躺在一处何东提供的屋子里,汪华却怎么也睡不着,就在他满心焦躁的时候听单眼道:“你们怎么想?”
顿了一会儿班长道:“想什么?”
单眼道:“就是老虎说的那件事。”
西仔道:“想这事算是白想,我们才来他们做大事肯定不会带我们。”单眼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一会儿屋里响起了鼾声,汪华一夜没睡。
后来几天何东他们白天很少在家,看样子似乎很忙,单眼八人却整天没事就在家里打牌看电视,一天早上老虎起的很迟,单眼出屋道:“老虎哥,今天忙不忙?”
老虎道:“忙,这几天不得闲,你有什么事吗?”
单眼道:“我那有什么事,上次你请我们兄弟出去潇洒,我理应回请的,咱们自己兄弟你千万别客气。”
老虎哈哈笑道:“单眼哥,玩这个我跑都嫌来不及,那会和你客气,不过下次吧,这几天我确实有事。”
单眼道:“昨天我还在铜锣湾那一带看到你了,顺路吗有什么不能去歇歇脚的?”
老虎道:“你看错了,我们不在那里。”
单眼道:“绝对没有看错,你大概不知道你们在那里的地名吧?”
老虎道:“我到香港好歹也有几年了,会把地名搞错?我们这几天都在荃湾,东哥要在那里办事,知道了吧。”
单眼其实本来打算套他一些话,没想到老虎居然一点不隐瞒,单眼点点头道:“那好,等老虎哥用空的时候咱们再去开心。”
老虎道:“那没的说。”
说话间忽然听到何东的房子里传出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单眼道:“怎么回事?”
老虎笑道:“还用说,准是东哥又相中那个偷渡来的小姑娘了,算她倒霉,东哥就好这一口。”还没说完只见一个少女光着身子从何东的屋子里跑了出来,何东则光着上半身站在门口道:“把她给抓回来。”
他的手下忙堵住姑娘,不顾她奋力挣扎,拼命哭喊连拖带拽的拉回何东的屋子,单眼道:“老虎哥,大家都是从大陆来的苦命人,何必要这样呢。”
老虎道:“这就叫活该啊,好好呆在家里当人多好,非要到这里来做鬼,东哥就好这一口,他要嫖女人不知有多少排队等的,不过他说那样不好玩,还是玩这种女人过瘾,他妈的,那天老子也要试试。”
单眼没再多说什么,扭头走回屋里。
奎六却眼红了,道:“真他妈的是个畜牲。”
单眼摇摇手道:“隔墙有耳,这种话少说,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地盘。”
屋里的人都陷入了沉默,姑娘的哭喊声渐渐弱了下去,看来何东得手了。奎六一拍桌子满眼通红,这次却没有说话。以前因为一个女的差点害的大家都没命,这个教训他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