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事当然就要跑,虽然犯了大案的不是汪华,但他还是带着他的弟兄们又挑了个地方躲了起来。最初的一段时间,大国时常抱怨是这批大圈仔连累了自己,让自己有事都不能做。班长听多了,便劝他道:“大国,华子身边本来人就不多,你再讨厌这个,瞧不上那个,究竟怎么办,我们以后出去做孤胆英雄啊?”
听了这话,大国想想也是,这才停止了抱怨,而本来因为白粉生意而虎视眈眈的潮州仔和文尼两方,也因为香港警方加大了对黑社会的打击力度而暂时没有什么动作。
香港一些帮派都恨死了欢哥,他抢了钱倒是舒服了,却连累了好多人。
不过没动作不代表就是天下太平,自从汪华琳离间了以后,长泰帮等三个帮派就一直不停的在找潮州仔麻烦,虽说没什么大动作,不过小冲突却接连不断。后来,新记出头说和,三个帮派乘机压低白粉价格,在得到新记的同意后,他们之间的矛盾很轻松的就被摆平了。
这当然不是汪华愿意看到的,但也没有好的办法。
之后。长泰帮因为交易白粉时消息走露,被警方一把端了老底,这下子香港黑帮彻底太平下来。
汪华也趁着这段太平时间尽量多陪陪汪丽,现在的汪华对汪丽的照顾基本已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因为她怀孕了。汪华在第一次得知这个消息后,高兴的差点晕倒,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也可以有这么一天,之前的汪华从不喜欢孩子,但是现在的他看到孩子就走不动路,偶尔他也会想到自己做的事是不是对孩子会有什么影响,或者说直接一点就是会不会有报应。
可能让他选择的路毕竟不多,就在汪华多了这个困惑没多久,一个冬日的早晨田鸡找到了他,并告诉他:“欢哥想和你见一面。”
自那次欢哥做出大案后,汪华多多少少也打听了一些关于欢哥的事情,知道这个人是个极度疯狂的悍匪,自己虽然混黑道,但是和欢哥这一类人相比较,从根本上还是有一定的不同的,最起码汪华这种人还有一定的道德底线,而欢哥不同,他要做的事基本没有顾虑,汪华曾听人说,过香港警方曾经在欢哥身边安插过一个卧底,欢哥知道后,当着所有手下的面用一把匕首捅死了卧底,然后只是用布把手上的血擦一擦,就带着兄弟喝酒去了。
汪华自认为还没有疯狂到这种地步,但是他也知道,他必须要给这种人一个面子,不光是因为欢哥目前还打着大圈帮的大旗,更因为他还有着另外的打算,就算拉拢不到欢哥,起码能让他不对自己下手。
想到这里,他便点头答应了,让田鸡带话给欢哥,第二天见面。
一天后的中午,欢哥准时来到了汪华所待的地方,出乎意料的是,他一点不像选老大那晚所表现的暴怒、暴躁,见了汪华很是客气,点了点头道:“汪老板你好,没想到今天是你坐在了这里,如果还是那个独眼龙的话,我迟早要带弟兄和他干一仗。”口音带着很重的广东腔。
汪华道:“欢哥说的那个独眼龙已经死了,有人替你杀了他,没办法,他得罪的人太多了。”
欢哥咧着大嘴哈哈一笑道:“汪老板说的是,他这种人,长的就是一副短命鬼模样,用广东话讲就是衰仔一个,死了好,他不死,这帮大圈的兄弟一个都不能好。”
汪华也笑道:“欢哥尽说大实话,对了,听田鸡说欢哥找我有事商量,是不是觉得咱们都是大陆人,欢哥有什么好事要照顾我?”
欢哥的嘴真的很大,所以嘴里牙一颗颗看的非常清楚,汪华只见它们一开一合的,先是发出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然后发出声音道:“汪老板也是有意思的人,实不相瞒,我一开始是跟着大圈帮混得,后来,虽然走了,但底子还是大圈的底子,这次回来就是因为想做笔大买卖,但人手不够,需要和汪老板借队兵,怎么说呢,你现在是老大,我无论如何也得给你个面子,我问过了,有不少兄弟愿意跟我干一趟,不过我还是想问问你,当然,好事没有白做的,事成之后,得到的东西咱们两人一人一半,人我一个不带走,还还给你,如何?”
汪华心中一惊,惊得是欢哥在大圈帮的的威望和他的口气,想了半天觉得欢哥今天找自己问这个充其量只是走个过场,假如欢哥没有被通缉的话,想必根本不会来和自己商量的,那么现在自己同意与否,其实都一样。他正要答应,忽然灵机一动,道:“欢哥既然找到我,那是没得说的,但是做生意之前,我有一件事情要拜托欢哥帮忙,不知道欢哥肯不肯伸这个手,当然,我的话也先说明白,即使你不答应,也不妨碍我们两的合作。”
欢哥小眼一咪,道:“哦!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是给足我面子,什么事,说来听听?”
汪华道:“这件事说难做不难做,但要说好做也不好做,关键就是要看胆量,所以我只能和欢哥开这个口了,说句不该说的,欢哥的胆量,我前段时间可是狠狠地见识到了啊。”
欢哥小眼一咪,哈哈笑道:“汪老板不用客气,这么说就是抬举我了,不过差不多也是那样,我要做的事谁都阻拦不了,我不愿做的事也没有人能勉强,所以,汪老板不用拿话激我,当我是朋友的有话就直说。”
汪华一竖大拇指道:“好,欢哥果然是痛快人,那我也不客气了,实话说我想教训赵蔻?W一次,但是我的人不能用,香港这里的人我也不能乱找,所以也只有欢哥最合适了。”
欢哥听后,本来眯着的小眼瞬间便睁圆了,他沉吟了一会儿道:“你要动水门濑的儿子?”
欢哥听后,本来眯着的小眼瞬间便睁圆了,他沉吟了一会儿道:“你要动水门濑的儿子?”
水门是香港本土的一个老牌帮派,据说背后有台湾政界背景,惹了他们,想跑路都难。
汪华微微一笑,点头道:“不错,不过我也不想把他怎么样,打他一顿给他收收微风就可以了。”
听汪华这样说,欢哥似乎轻轻吐了口气,道:“我们既然敢出来就没怕过谁,不过水门和我无冤无仇,莫名其妙的去动他的二当家这不和规矩吧?”
汪华道:“我只要他受点皮肉之苦也就行了,欢哥能不能帮这个忙,如果不愿意的话兄弟也不好叫你为难,我们就说你的事吧。”
欢哥却一拍大腿道:“操他妈的,就当老子开心一回吧,不过汪老板我们话要说在前面,我的事你也知道,现在被盯得死死地,万一这事要是出了大乱子,我肯定不会再出来了,到时你别说我不讲义气。”
汪华笑道:“那是当然,到时打死我,我也不会供出欢哥保平安的。”说完二人哈哈大笑。之后,欢哥详细道出了这次他来这里的目的,听的汪华目瞪口呆,他甚至觉得如果自己答应了欢哥,那么他就是疯了,但是他偏偏还是答应了。
二人各提了一个要求,但是都不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