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也不和他多争,带着人向后悄悄撤去。欢哥不停的点射着对方,但是这次不再向前,而是向后,不一会儿,班长那里也开始和人接火,对方似乎特别忌讳班长那里的枪声,听到那边起火了,立刻有一波人撤去增援海船,欢哥见机会来了,立刻带着几个殿后的人就撤,一帮人来的痛快,走的更加痛快。
一场精密策划预谋实施的惊天大案,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收场了。一帮人坐在车上,欢哥看着如猩猩般的班长,忍不住笑出声来。
班长也笑道:“你不是说要算账吗,现在可以了。”
欢哥摇头道:“算了,本来是想带你们出来发财的,没想到白白忙活一场,还差点把命搭上,被你啐一口也算是活该。”
案子虽然惊天动地,但是却没有丝毫消息透露于民间。
这次抢劫军火的事情虽然没有成功,却是大圈第一次成功的“打入国际市场”的行动,日本人和本地黑帮死伤人数过双,大圈却无一伤亡。凭此一战大圈开始“名扬四海”,当然打出名气的是欢哥,毕竟首先在香港名扬街头巷尾的就是他。从此香港黑道开始默认大圈的存在,大圈也开始和一些颇具规模的黑帮接触,合作一些非法生意,包括收账、赌场、甚至暗杀这类的生意都在大圈接受范围之内,当然,还有白粉。
汪华来到香港后除了原来的兄弟,只交到文尼这一个朋友,当然好朋友一个就够了,然而文尼却并不是地地道道的好朋友。
汪华作为大圈的老大,基本什么生意都是由班长接手,只有白粉他牢牢抓在自己手里,不但做,而且吸。为此班长不知劝过汪华多少次,最后汪华居然说出了一番匪夷所思的鬼话,他告诉班长:“本来做白粉就是一件伤天害理的勾当,光卖不吸更是缺德,自己为了积点德所以才会吸毒。”
班长听后被他呛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却也没有一点办法。
大圈经过一段时间的迅猛发展,隐隐已有与潮州仔的内地帮齐头并进之势,这对所有大圈帮的兄弟来说,都是个扬眉吐气的好现象,因为他们被欺压、被看扁也很长时间了。
但是汪华却有一件事情始终不能释怀,那就是——陈铁鹰。
陈铁鹰自从跟了潮州仔后身上的潜力似乎突然爆发,替潮州仔组织人手抢地盘、搞暗杀,风头一时无二。最轰动的就是尖沙咀火并印度帮,因为尖沙咀绝大部分的酒吧妓院用的都是潮州仔带去的“大陆妹”,之后不知从那里冒出一个由印度移民组成的帮派,他们带来了许多“巧克力妹”,可能是老主顾玩黄皮肤的有些腻歪了,所以阿三们的生意很快便盖过了潮州仔,仔尖沙咀地区竟然渐渐有取代潮州仔的意思,这是潮州仔不能接受的,于是两方很快便坐下来谈判,结果不欢而散。
潮州仔当晚便带人砸了东南亚妓女们的住地,然后两方开始大规模火并,一时间香港黑道被两股外来势力夺了风头。香港警方及时出动抓了双方不少干将,如此一来,潮州仔一时拿印度人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然后就发生了陈铁鹰带着三个人,在弥敦道堵住印度帮的老大的事情,在对方人数数倍于己的情况下生生将对方脖子扭断,自己虽然左臂粉碎性骨折,右脸颊被开了一个五厘米长的贯穿性伤口,但是陈铁鹰却因为此一战从此名扬港澳黑道,谁都知道了潮州仔手下有了一个“铁血悍将”。为此潮州仔和文尼的关系也是越来越差,几欲交火。
这一天,文尼来到汪华这里,道:“汪老板,我开了一座酒吧带你去看看,如果可以,你帮我搞一批上等的大陆妹怎么样?”
汪华笑道:“那没问题,我们完全可以合作色情生意,抢光潮州仔手上最大的财路,我很乐意。”
文尼递给他一支雪茄道:“汪先生不愧是做大事的,够胆量。”说罢搂着汪华的肩上了车子一路而去。
文尼的酒吧还是开在尖沙咀,一来他与和记的关系不错,二来他有意向潮州仔示威,酒吧占地约有两千多平方,是尖沙咀规模最大的酒吧之一。此时还没有营业,装潢一新的酒吧内淡淡的透着一股油漆的味道,但是工作人员都已到位,在酒吧经理的监督下各自进行着工作。
文尼和汪华坐上吧台,文尼道:“环境怎么样。”
汪华点点头道:“不错,我看生意肯定会好。”
文尼笑道:“哈哈哈,汪老板说好,那就一定会好。”说罢对着调酒师道:“给我们准备两杯菲律宾青梅酒。”
只见调酒师拿出一个做工考究的银盘,上面放着两个晶莹剔透的玻璃杯,每个杯子里各有一枚青梅,调酒师拿着一把银光闪闪的餐刀把青梅肉一块块的切碎,接着放到一个装有酒的银桶里,左右不停摇晃,摇了近十分钟才用一个滤器套在杯口倒出来加上冰块递给二人。
文尼道:“这是我从菲律宾进口来的酒,你尝尝味道如何。”
汪华不喝酒,只微微的抿了一口,只觉就酸酸甜甜的有一股青梅的香味。
汪华点点头道:“味道确实不错。”
文尼道:“喜欢喝就多喝一点,酒我这里有的是。”汪华笑笑把酒杯放到一边,点起雪茄抽了起来。
文尼也点了支雪茄,边抽边道:“汪老板,不是我向你抱怨,龚胜利最近可是几次三番的找我麻烦,威胁我说要是我在和你合作卖毒品,就砸了我的场子,你也知道的,我只不过是个生意人,总不能有钱不挣吧?”
汪华脸色轻微一变,随即看着文尼笑道:“你想怎么办?”
文尼道:“汪老板,这个龚胜利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的手下,哪有手下管起老大事情来的,那不是没大没小吗?”
汪华道:“那能怎么办,难不成我做了他?他是我的班长,怎么不能说我。”文尼这次没说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那好,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然后他又说了一句让汪华莫名其妙的话:“不错,汪老板如今果然不同以往了,越来越有做大事的风范!我想我们以后将会合作得越来越密切。”
汪华虽然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也没听出来不好的东西,于是笑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