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台国一拍大腿,连连摇头,明日,定要将那些个不守规矩的江湖贼寇们一一捉拿,发配边疆!而就在此时,里屋的杨芊蓉听见王爷回来了,便满脸不悦的走了出来。而陈台国此时还正在气头上呢,他站起身来,猛地挥手,叫一干将士们赶紧退下。
“都出去出去!!”
将士们见夫人出来了,都向夫人投去了感激的眼神,若不然,真不知道要被王爷给骂到什么时候。
佘乙几退出去后,一脚踢在一旁的石景上,将巨石踢碎了一角。
“佘校尉何故如此生气啊?我们只不过是着了一伙江湖宵小的道了,明日只要我们包围比武大会,这群人,不都得束手就擒?”
一旁的‘平王’麾下的将领们,走了过来,此时他们还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丝毫没有在意刚才被打败的事情。可佘乙几毕竟是江湖出身,输了,对他的打击那可是很大的。
“…”
佘乙几看着他们,只好收起心中怒火,此时的自己已不是什么草莽贼首,而是詹都督手下的骑兵校尉,得学会克制自己。今早,他已叫人送信给都督,称在榆林发现了白玉郎的踪迹,只要都督一到,他便能放开手脚去找白玉郎,而不用在这‘平王’手下,受这等窝囊气了。
“好了好了,佘校尉你就不要在动肝火,你初来乍到,我们几个弟兄今天就请你去喝花酒怎样?”
“好啊!哈哈哈,在叫几个俏小妞来给佘校尉你舒展舒展筋骨怎样?”
“走走走!!”
几名将领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将默不作声的佘乙几给带出了‘平王府’,此时已快到了饭点,正好可以找间酒楼坐坐。
等着一众‘废物’离开,陈台国坐在厅堂里,右手摸着膝盖:“何事啊?”
他瘫坐在大椅上,声音低沉的问着杨芊蓉。
杨芊蓉一皱眉头,平日里‘平王’可不会像现在这样毫无生气,她先走到丈夫跟前,叹了口气。
“哎…早晨你可去了丰儿哪里?”
杨芊蓉想要和他谈谈有关何老两位后人以及二太太白氏的事情,可一时也不知如何开口,便想着慢慢打开他的话匣子。
“去了…去了,那小子干的还不错,等我去了长安,就叫关御琼那老不死的,给他个四五品官做做,你就不要在操心这事了!”
陈台国又拍了拍双腿,站起身来准备到后头去,那‘鬼脸’还在等自己呢。
“对了…”
“还有何事?”
杨芊蓉见陈台国要走,赶紧伸手将其拦住。
“你的二夫人平日里整天与人在外瞎混…我看,还是将她送回娘家暂住一段日子,再让她回来吧?”
杨芊蓉说的话委婉了点,这都送回去了,那还用着再接回来吗?
陈台国一听这话,心里头就更加不开心了,他一甩手:“我知道你吃她醋,你又何必与她一般见识?你始终是我结发妻子,她只当她是个小妾就好,好了好了,里头还有我的贵客呢,你就不要再说了!”
陈台国见杨芊蓉还有话要讲,赶紧推了推她的手臂,转身进了中廊…杨芊蓉站在厅堂里,看着这空荡荡的地方,一阵摇头,她左顾右盼了一会,尽直离开了平王府,去找自己的儿子陈丰。
此时中厅处的大屋里头,白氏与其丫鬟玉儿已经在‘鬼脸’的帮助下穿戴好了衣物,白氏用茶水扑脸,让红彤彤的脸蛋看起来不是那么妩媚动人,免得让陈台国怀疑。
陈台国进到中廊后,便瞧见丫鬟玉儿端着菜碗出来,便加快脚步走进了屋里。
“怎么?‘鬼脸’英雄是饿了?”
陈台国进到屋子里,此时白氏和‘鬼脸’各自坐在对方的对面,白氏站起身来。
“呵呵贱妾是看‘鬼脸’英雄坐在这儿甚是无趣,我又不懂得什么武功,无法与他畅谈,所以只好叫玉儿炒来小菜,让‘鬼脸’英雄品尝品尝”
白氏这番话道出自己与这‘鬼脸’并不是一路人,聊不到一块儿去,让陈台国放下了戒心,陈台国走进屋子里,坐到了白氏身旁,伸出手握住了白氏的玉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随后说到。
“不知‘鬼脸’英雄是否愿意过些日子虽本王去长安啊?”
玉郎一愣,这家伙要去长安?难道,他也想借着齐索攻打长安一事做文章,带兵入宫?
“不知‘平王’要带多少人马前去?‘鬼脸’身为江湖浪人,不习惯与太多人共处,还请王爷见谅。”
“诶,这可不行,你在我麾下做事,迟早也是要带兵打仗的,更何况此地乃是边疆,时刻都会有蒙古人犯境,到时本王自然会有要用到你的时候。此次去长安,我准备带五千人马!你随我同去当我的副将,对咯,你将面罩脱下,让本王瞧瞧你的容貌可好?”
“只怕会吓着王爷…”
玉郎虽如此说,可手上并无迟疑,摘下面罩,露出了嘴角边的一道刀疤!这让陈台国丝毫没有怀疑这刀疤的真假。而一旁的白氏,正偷偷娇笑,这刀疤是她刚才重新给‘鬼脸’画上去的,不过这画工并没有薛盈她们的好,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伤痕,可玉郎的主动,让陈台国丝毫没有去认真仔细的观察,便相信了这就是‘鬼脸’的容貌。
玉郎重新戴回面罩,陈台国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今日我有些犯愁,你就陪我好好喝上几壶酒吧!”
一旁的白氏见陈台国亲自起身,就知道他要去地窖亲自去取自己收藏的好酒,果然,陈台国离开了这屋子,先去厨房交代他们准备好菜等回送到大屋里去,自个儿便转到地窖,去取那些陈年美酒…
此时大屋里的白氏和玉郎,不愿错过任何机会在温存一会儿,等陈台国离开,玉郎便起身走到白氏身后,捏着她软如棉的双肩。
“他可是真看重你了,一般时候,他不可不会亲自去取酒”
白氏抬起玉手,摸着玉郎手背。
“…”
玉郎不语,他就是要让‘平王’信任他,这样自己才能借助他的力量得到‘鬼武’,再在回长安的路上将其杀了!
“虽不知道,你到底有何秘密藏在心头…”
白氏站起身,转了过来,双手勾勒住玉郎的脖子,看着他坚毅的眼神。
“姐姐倒是愿意帮你”
“如何帮?”
玉郎也伸出手抱住她的细腰。
“等会,你将他灌醉,我替你说说,让他做你的义父,这样你便能在平王府里进出自如了不过,到时你得小心杨芊蓉那个女人”
“杨芊蓉?就是今早上那个…”
“对,就是那个老女人,好了,快告诉姐姐,你来平王府的目的到底是…”
约有小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陈台国终于捧着两壶美酒笑盈盈的回来了。
“‘鬼脸’啊!这些可都是本王的珍藏啊!若不是你来了,我自己都舍不得喝啊!”
陈台国进来后,白氏和‘鬼脸’还和刚才一样,各自坐在对面,此时桌上已经摆上了两道小菜了,而且已经有两个婢女站在了一旁等候差遣。
“好!”
陈台国将酒放在桌上,看见婢女后,叫了一声好,随后坐回白氏身边。
“你们俩个坐到哪儿,陪着‘鬼脸’英雄喝酒!”
陈台国一坐下,就立马抬起手指着俩个婢女,婢女们微微点头,怯生生的走到玉郎身边
“不用…”
玉郎刚想婉拒,陈台国一拍桌子。
“诶,喝酒没有人女人陪着怎么行?你就安心享受吧!”
说完,陈台国便开了一壶酒,给自己和‘鬼脸’倒上。
俩人小酌了几杯后,菜肴也都全上齐了,白氏执筷给陈台国夹菜,陈台国一指‘鬼脸’碗,意思是,叫她也给‘鬼脸’夹菜,这下可让白氏和玉郎心中一惊。
“诶,‘鬼脸’乃是贵客,你自然要替他夹菜!”
“是…”
白氏现在紧张无比,刚才‘鬼脸’与自己所说的话,若真的属实,自己又该如何?此时陈台国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她心惊无比。
白氏站起身来,夹起一块鸡肉送到‘鬼脸’碗里,陈台国哈哈一笑,抬起碗来继续与他畅饮。
一壶酒喝完,另一壶也快见底了,陈台国叫玉郎身旁的一名婢女去取些普通的酒来。
“王爷…王爷既然您如此喜欢‘鬼脸’兄弟,何不收他做义子?往后他也好替你办事,不是?”
白氏见差不多了,便将壶中最后点酒倒入陈台国的杯中,送到他的嘴边,轻声柔语的在陈台国的耳边小声说到。
“嗯?”陈台国一听她这话,便陷入沉思,此时他已经有些醉了,可脑子还清醒着,喝下白氏手中的这杯酒后,他认真的瞧着对面的‘鬼脸’。
‘古有太师收义子反被所杀,可这‘鬼脸’不像鬼神那般野心勃勃,倒是可以收之…若他敢反,自己手下还有雄兵百万…’
“嗯…”
陈台国将白氏的手撇开,站起身来,认真的望着对面的‘鬼脸’,玉郎见他如此看着自己,莫不是这女人向陈台国泄密了?可看白氏的表情,正朝着玉郎抛来媚笑…
“‘鬼脸’啊,我这二太太因未能给我生下一子嗣,而时常有愧于心,刚才她跟我提及,想收你做义子好解了她为人母的夙愿,不知,你意下如何啊?只要你肯答应,我就升你为军中掌军,每月俸禄定不会少你!但你也得勤勤恳恳的为本王…噢不,是为父办事!”
陈台国话到一半,一旁的白氏拉了拉他的裤腿,他赶紧将称谓改成了‘为父’。对面的玉郎一听,赶紧站起身来。
“鬼脸承蒙王爷与夫人的厚爱!”
“小子,你得叫义母和义父才对”
白氏这时也站起身来,接过婢女送进来的新酒壶,给他二人重新倒上。
“义母教训的是…‘鬼脸’在这,谢过义父抬爱!”
“好!不过,你这‘鬼脸’的名字甚是不好听啊,你也不好随我的姓…这样吧,就让你随她姓,姓白!就叫‘白玉郎’如何!”
陈台国一时脑子转不过来,只想着给‘鬼脸’取个名字,情急之下,就将脑海中唯一的‘白姓’脱口而出了,说完后他自己便后悔了。
“多谢义父赐名!”
可对面的玉郎已经拜谢了,陈台国只好尴尬的摆了摆手,让他和白氏都坐下,坐下…
三人坐下后,陈台国便摇摇头喝起了闷酒,而白氏便开始不安分起来,伸出自己的玉腿,从桌底下探到了玉郎的腿上…
又喝了几壶酒后,陈台国彻底罪昏了过去,白氏和一旁的婢女一起,将他抬到了一旁的竹床上休息,玉郎则吃饱了肚子,准备去后边找找姑母薛盈燕的大女儿,齐蓼的下落。
等着白氏将陈台国安置好后,玉郎将她拉到一旁。
“‘平王’就你和杨夫人二位夫人?”
“还有个小三呢,你问这儿干嘛?啊难道,你还想再吃了一个不成?呵呵”
白氏娇媚的说了句玩笑话,‘鬼脸’便眉头一皱。
“姐…姐…义母说笑了,‘孩儿’只是好奇罢了。”
“哼,好奇?那小三你就不要好奇了,人都快要死了,就连这猪脑袋都不愿意管她了…”
白氏一摆手,随后看着睡在竹床上,如死猪般的陈台国…
人都快要死了?玉郎微微低头,难道昨日自己跟着若熙进来时,在后边房间里看见的那个女人,就是齐蓼?姑母的女儿快要死了?
“快要死了?此话怎讲?”
‘鬼脸’好奇地继续追问,白氏看了眼陈台国,确定他已睡着。
“那丫头几年前才嫁进‘平王府’我都不知道她的来历,两年前被陈台国带了出去,回来后便躺在床上无法动弹了,日常起居都得有人照顾,陈台国对她也是不闻不问,我与杨芊蓉自然也没有把她放在心上了,只当是个人在养着。”
只当是个人在养着?玉郎听罢,怒火攻上心头,右手握紧拳头似要搓出火来!
“你,还不动手?”
陈台国去取酒时,白氏便询问玉郎来这儿的目的,玉郎说了
‘来取平王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