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丽?”
“没错,你将高丽贼匪的财路断了,关家要找你,他们也会来找你,母后的意思让你去高丽彻底弄清楚关家到底有没有和他们勾结。”
玉郎一甩长枪,那段从的猪脑袋滚出了屋子,玉郎抬头细想‘那伙高丽人认得姑母,在柴房里杀掉的那个人好似对十年前发生在薛家的事情并不知情姑母现在又让我去高丽将他们赶尽杀绝’
“好!但那边关的守将关曾远必定在沈洲打探清楚了我的消息,恐怕我现在连山海关都出不了。”
“所以所以母后让我来帮你啊!不说了,快走吧!”
乌雏站在门口听见看见一大票人涌了上来,赶紧走到外窗边上,推开了窗户。
“这诶!?你要干嘛!”
玉郎疑惑的走出房门,接着回过头看见表妹要爬窗出去!?这丫头可不像是会武功的样子。
“被那齐索抓到妹子我就遭殃了,快走吧!”
“身为公主怎可爬窗”
玉郎刚想说我来开路杀出去,但表妹已经爬出去了,他赶紧跑到窗头一看才松了口气原来那老板娘魅娘儿带着人在刚才自己来的后院里搭了木梯,表妹和侍女都安稳下去了。乌雏朝着还在房间里的玉郎招手。
“哎,我这表妹可真不像姑母。”
玉郎跳上窗头,踩在木梯上纵身一跃就到了地上,和表妹坐在刚才的马车从后院溜出了沧州
赶到花楼的小王爷看着段从的脑袋,一脚将其踢开。
“给段家送回去…”
“少主,这乌雏公主摆明是在戏弄你,有消息说他们乘着马车出了沧州城往山海关而去了,卑职倒是听说长公主的母亲薛太后的娘家就在关外。”
老师傅虽对徒儿的死悲痛欲绝,但正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如今最重要的就是给小王爷找回这点面子。也好给段家一个交代。
“你是让我追到关外?”
齐索这个‘攘王’本就在沧州一带没有势力,他父亲被贬时是被安置在‘两湖’之间。现在回去调人来‘幽州’地界怕是赶不及了(幽州,包括京,津地段,津称直沽,直沽往上便是山海关,直达沈州(沈阳)到长白山渡界便是高丽)
“我昨日接到京城急报,关家和皇太后闹起来了,先回湖北静观其变,无需为这丫头…劳师动众。”
小王爷权衡了一下,自己出关怕是要寄人篱下,到时候想要回来还得看他人脸色。
“一切听从少主吩咐。”
老师傅心中郁闷却也只好作罢,命人准备棺木将段从的尸首装好,再派人将他送回湖南。
“苗五呢?”
小王爷出了花楼,怎不见苗五?
“回少主,苗大人骑马去追…去追那姓白的了!”
就此过了三日,乌雏公主和玉郎到了山海关下,守关的将军‘年百山’给长公主更换了一辆好车。
“卑职再就接到消息长公主要经过这儿去高丽游玩,卑职斗胆,命一队人马护送公主前去!”
过了这山海关再行进一周便到了高丽,为了掩人耳目玉郎将长枪收在乌雏的行李当中,他自己换了身衣服并且戴了一副面具。
“谢年将军好意了。”
有了他这队人马过关曾远一关就轻松多了。
又过了一日,那姓苗的青年追到了这里,被守军拦下,因没有出关凭证只好打道回府了…
乌雏公主和玉郎一行路过沈州,这里早已更换了新的知府,这新知府居然是关曾远麾下的一名文官,以前的游捕头不知去向,经过打探是被人陷害惨死在牢中。
“是我害了游捕头,想当初游捕头为了帮我尽心尽力,如今…哎…我还曾让他等我回京复命后等着升官发财呢”
“玉郎哥哥此乃善心,乌雏劝哥哥,这善心得有,但也要对事、对人。”
马车里乌雏还装模作样的看着书籍,玉郎观察她这几日,也不知她到底看没看懂这些书,不过从她嘴里说出来的道理倒是挺多的。
“我对游捕头的感激乃是对错了人?”
“当然,虽不知玉郎哥哥口中的游捕头是怎样的人,但他身为地方巡捕,理所应当要为身为刑部捕司的玉郎哥哥你尽心尽力。”
“你这话太过辱人!那游捕头看不惯当初知府一家的为人,我初到这里,就将廖氏父子给抓了,他这才对我…”
“对你感恩戴德是吗?那他就更应该了”
乌雏一扔手中的书,挪动身子坐到玉郎身边“哥哥为人做事光明磊落,但武学鬼谋,你倒是要多向妹子我学习学习”
玉郎看着身边的小妖精,这嘴怎么比薛盈还厉害?赶紧摇手摆头“不必了,我若成你这样不得被人恨死?我和一‘良友’倒是探讨过,我这人还是傻点好!”
“噢?哥哥久居深山,也有良友?”
“这你就不必管了!”
玉郎赶紧收住了话题,他与飞鸽的事不能告诉这丫头知道。
边境的驻军大营,关曾远接到了乌雏公主要过境去高丽的消息,他坐在大帐里看着桌上的出境文书‘捣毁碉堡又在大营劫走女捕快的人都使用的是长枪,在沈州调查中也出现了使用长枪的六扇门捕司…这人和薛太后有关系?京城回信这人的确不在刑部的正式编制之内,是个突然出现的小子,是薛太后的暗棋…但他已经回到了关内,只是没有回京,如今乌雏公主又要出境去高丽,莫非…’
关曾远站起身子,轻抚桌案,接着又指着高丽方向。
“莫非那薛太后想要断了‘他们’的念头?”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传令兵的声音
“关将军!乌雏公主的队伍明日即将抵达,护送的先锋已到,让我们准备挪开江边的木栅,好让队伍继续前行!”
“怎么快就到了?”
关曾远摸着下巴走了出来,挥了挥手让传令兵下去。
“不行,我得有所准备!”
关曾远先命人照着当时围攻士兵们的记忆画出了玉郎的画像贴满军营!虽后命人准备几桌好酒好菜招待乌雏公主和她的随行队伍。次日午时乌雏公主在队伍的护送下坐着马车进了关曾远的大营,就要出营过江时,他们却不开门了。
“你等为何不开门!?不知里边坐着乌雏长公主要过江嘛!”
一校尉策马上前,这时关曾远来了。
“关某等候长公主多时了!特地备好了几桌酒菜,请长公主休息一日后再去高丽不迟!”
关曾远带着将领们拦在了队伍前头,对着乌雏的马车行了个大礼。
“这关曾远定是怀疑你了,我躲在车里,虽戴着面具但就怎么出去,恐会有损你公主的清誉。”
马车里玉郎摸出了长枪,那关曾远赶上前来强请乌雏,他就直接要了他的狗命!
“哥哥想的太多,看我的。”
乌雏伸出手指摸着玉郎的银枪头,过了片刻推开车门,玉郎赶紧将手中的银枪藏于车内地毯下边。
“唔?”
车门一开,关曾远就瞧见了一戴着面具的男人和长公主同车而坐。
“这”
“公主车内怎会有男人?”
一时将士们议论开了,莫非这长公主年纪轻轻就以有了男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