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闹闹了许久,玉郎终于安抚好了薛盈、薛燕和乌雏表妹,四个人坐在床前,那女人穿好了衣服坐在床上。
“我师父说我命不好就帮我取了个名字‘叶儿’”
叶儿穿好了衣服披头散发的坐在床上,嘟着嘴。
“你可曾记得这块方巾?”
她取出一块‘万宝阁’仿造的拥有薛太后亲笔的方巾,只是上头没有印章罢了。这方巾玉郎和乌雏在关外见过,七叔手里也有一块。
乌雏站起身子仔细看着叶儿手里的方巾,指着她:“你也是‘万宝阁’的人?”
“‘万宝阁’?”
一旁的薛盈和薛燕则疑惑的望着她们,这仿造的方巾从何而来?万宝阁又是什么?俩人疑惑之时玉郎走上前。
“我和表妹在关外遇见过一个和你同样是‘万宝阁’的人,是他帮我们躲过了关家的追捕。”
“主子‘万宝阁’是?”
薛盈疑惑的走上前去,玉郎抬起右手,先让她稍安勿躁,待会自会解释给她听,薛盈也乖巧的坐了回去,此时的谈话或许薛盈和薛燕不要插嘴的好,俩人也就静坐一旁细听。
“你不是说不知道‘万宝阁’吗?”
叶儿将假方巾放到一旁,一瘪嘴,她可是清楚玉郎是怎么回到中原的。玉郎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低头傻笑了两声。
“你与你表妹在关外遇见的人可是自称七叔?”
玉郎和乌雏相视一眼,皆点了点头。
“你认得他?”
“当然,我与他在数十日前同在某个据点一起收到了这假方巾,他先离开,说是要到关外碰碰运气找你,我原本对此事不感兴趣,后来有一日我再拿出这方巾细想一下,这是薛太后赠给别人的,薛太后我便回忆起了往事。”
“你先前说你师父调查过薛家的命案,并且找过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郎搬凳上前,双手摁着叶儿的手臂,这叶儿已于玉郎有了肌肤之亲,自是任由他了。倒是让身后的薛盈和薛燕摸不着头脑了,这怎么又扯到薛家命案上头了?
“十一年前父母得知我是短命之人,便将我送到了师父身边学习武功,我与师父游历四方,一年后到了关外,师父早先就给我算了一卦,说我是午夜子时出生,属水属阴是短命之相,也有克夫之命在关外偶然路过了薛府,师父说”
“你十年前到过辽远?”
玉郎此时更加惊讶了,眼前的女子难道十年前与自己相见过?只是自己给忘了?
“你你轻点”叶儿一抬手,将玉郎那双捏痛自己的大手挥开,接着站起身子将刚才拿出来的黄纸卦象放在手上:“师父在薛家外头跟我说‘我观这家育有一男童,命格尚好阳气大盛,如若不错定是晌午太阳当中时所生,家中也定有武将!徒儿你今日遇到他怕是有缘啊!’随后他便四处打听你家消息,可没过几日薛家就”
“就遭人杀害后来呢?你师父和你?”
“师父他在薛家宅院里找到了你的生辰八字,算出你没有死,便确信我与你是有前世之缘,而后他便四处寻找你的下落,途中被六扇门办案的刑捕所伤,熬了几年便也魂归西去了后来我接替师父加入了‘万宝阁’也在不断的寻找你的下落,找了三年终于从这方巾上发现了你的线索!”
“噢?你是如何找到我的?这方巾上可没我的名字!”
“简单,我寻着线索到了沧州”叶儿伸手指着乌雏
乌雏和玉郎这才明白,七叔所说正在调查小王爷齐索和乌雏趣事的人,就是她!
“一到沧州我就打听到来过一个姓白的刑捕,后来江湖上有了你的消息,知道你叫白玉郎!”
“定是关家撒布出去的,为的就是找到真的方巾和让人来阻杀主子!”
后边的薛盈听了个大概,也明了事情的原委了。
“谁放出来的消息不重要我一听白玉郎这名字就知道我找对人了白字为净,你十年不见踪影定是在什么地方卧薪尝胆,出世之日定是抛弃过去的净白之人,但你怎么连名字都没改?别人不记得,我可是记得,薛家的小少爷,薛玉郎!”
玉郎和乌雏,还有后头的薛盈、薛燕听完叶儿的话后都陷入了沉默,这世间竟有如此大的缘分,这女人十年前因师父的一句话就整整找了薛玉郎十年!
“叶姑娘你与我刚才发生之事虽滑稽可笑,但玉郎绝不是薄情寡义之人,如果叶姑娘还愿意听诺你师父的遗言,玉郎定不负姑娘!”
玉郎先站起身子,而后走到薛盈和薛燕身边。
“这二人皆是我内人!”
‘皆是我内人!’薛盈和薛燕听到主子这话都是内心一颤,眼角渗出泪来,不过薛太后有言在先,她二人只是玉郎的女卫,暖床丫鬟罢了
“你二人放心,此次回京,我就让姑母作证,正式迎娶你二人!”
玉郎双手放在两女的肩头,他不敢低头去看,他知道薛盈和薛燕此时定是泪眼花花玉容娇愁的望着自己。
而一旁的乌雏嘟起小嘴,埋怨的望着表哥,她与表哥在边疆的江河中私定了终身,无论是死是活,乌雏这条命都交付给表哥!玉郎当然也瞧出了乌雏的醋意,走上前去将她抱起来。
“你好生与你两个姐姐相处!”
玉郎将乌雏抱在薛盈和薛燕两人中间,薛盈和薛燕破涕而笑,纷纷伸出手握着乌雏公主的手臂。齐珞俏脸一红,知道表哥是吧自己同她二人一起看待了。
搞定了身后的薛盈、薛燕还有小醋瓶乌雏后玉郎再转过身面对着叶儿。
“我薛玉郎有如此多佳人作伴,你还愿意信这缘分吗?”
叶儿坐在床上,轻抚秀发,自己本就是父母抛弃的孤儿,若不是师父,恐怕自己早已暴尸街头了,这缘分是师父算出来的,卦象是师父卜的,卦象中的人是薛玉郎和叶儿,信或不信不是叶儿能决定的,这便是‘缘分’。
“这缘若是断了,我觉着可惜。”
叶儿轻声吐息,将床边的古琴端了上来,扶指而弹,一曲梦中情。
房间里的四个女孩因玉郎相识,不到片刻便打成一片成了姐妹,有说有笑了一下午,倒是将玉郎给冷落了,他便走出闺房站在阁廊推开窗户向下望去,这一瞧,便瞧见了熟人,小王爷齐索身边的高手,将自己手臂打伤的老头子!
“小王爷为何会在这里?叶儿你应该知道吧?”
玉郎走进屋里,从叶儿身后一把将她抱住。
“齐索在这儿!?哪呢?”
一旁的乌雏像个受惊的小猫,跳起身子抓着表哥的衣服。
“我方才瞧见了齐索身边的老头还有太保,既然你是从小王爷哪儿顺藤摸瓜找到的我,定然也知道为什么齐索会在这儿!”
玉郎本和齐索并无冤仇,但他为了乌雏表妹还是得让齐索知难而退,免得他来找表妹麻烦。
“我师父说过,我与你不是门当户对,你是大富大贵的皇亲国戚,我只是一个庶人民女这齐索便是我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