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尚书虽说是刑部的总管,但要进天牢去看一个人也是很难的,毕竟现在朝中的大权在关家的掌控之中,天牢这种重地也已不是刑部的管辖之下,早已被皇上调给了军部。王尚书进到天牢去见握有‘假方巾’之人的事情被关曾河知道了,就是关曾河带人去抓的七叔!那关增河当晚对七叔严刑拷打,但就是问不出真方巾在哪儿,七叔被打的奄奄一息,关曾河才挥袖离去。
“白天来找我的那位大人定是白玉郎叫来的嘿嘿,那小子知道我在这儿。”
七叔到了京城后便开始四处寻找玉郎,可就是找不到他,他可曾知道,玉郎这小子回来后便窝在温柔乡中舒服得很呢。没有法子,七叔便在京城各地说自己找到了那块关家正在寻找的‘方巾’还拿出假货炫耀,躲过了几次追杀后在昨日被关曾河带着‘十六卫’给逮到了。
“‘阁楼’的人知道我来京城寻找白玉郎,也会派人来支援我,只是他们一来我与白玉郎之间就不好见面了,这秘密嘛,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七叔被打的遍体鳞伤,却也是坦然自若,身为‘万宝阁’的一员他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活着只为探明究竟!而且他也不怕死在这天牢之中,‘万宝阁’的人,甚至是玉郎或是其他想要得到真方巾的人定会来劫牢!
七叔想的没错,玉郎听了王尚书送回来的消息后也正有此意!
“万万不可,主子可乔转打扮进去与他密会,但将他救出来那可是诛九族的死罪!太后都救不了主子的!”
薛盈一皱眉头,主子太过仁义,而且还不知道那‘七叔’到底是怎样的人呢。就这样救出来怕是会惹上不小的麻烦,而且还会惊动关家,到时候就连薛太后都无法平息这劫牢的事端。
“叶儿,你觉得呢?”
玉郎一叹气,转过身询问同是‘万宝阁’的叶儿,到底救他好,还是不救为好呢?
“我与盈儿意见相同,主子现在万不可显得与‘万宝阁’有所相识,甚至万不可现在与七叔相见,他要是倒霉死在牢中最好!”
“可”玉郎明白她们的意思,七叔死了,那‘万宝阁’这神秘的组织就只有叶儿与自己有过接触了,正好可以跟他们划清界限。但是“可我将我的玉牌赠给七叔当做谢礼了要是被关家发现,岂不还是要找到我们头上?”
“真是姑侄儿情同母子”
“主子犯了和太后同样的马虎”
薛盈和薛燕同时叹气,这下可好,这人啊,不得不救了。可从天牢救人非同小可,这天牢设在大理寺的下边,不仅有禁军把守,关家执掌后更是派了‘十六卫’加强看护。不少与关家作对的官员都被送往大理寺押审,最后蒙冤被关入监牢!
“我们虽是六扇门刑捕,但没丝毫权利进入天牢,王尚书也只能借着办案的幌子进去停留小片刻,难啊主子,大理寺可不是寻常地方,那可是刑狱!”
如果说吧刑部和六扇门比喻成抓捕罪犯的猎犬,那大理寺就是收押那些罪犯的一个胃袋!并且朝中犯罪的官员,甚至是犯了律法的皇阿哥,公主、格格们,都要送到这里审讯!如今这里更是由关家把控着,要将一个人从里边救出来难如登天!
长安街头的一条小巷里,两个瘸了腿的锁匠师父正准备收摊回家,却被两个男人给拦住了。其中一人不像是中原人,倒像是从西域来的。
“不好意思,怎么晚了,两位爷是要买锁啊?还是开锁?”
其中一个瘸腿师父用沙哑的声音询问着拦路的两人,另一人放下木柜子警惕的望着他们。
“当然是开锁。”
两个男人中的汉人从衣服里拿出一张绘图,瞧见这绘图后,两锁匠皆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我记得”
“都销毁了是吗?哼哼哼,这世上没有我们找不到的东西,包括你们两个!张大龙和张小虎!”
两个男人将俩瘸腿的锁匠抓到了一间客栈的客房里,用绳子绑住他二人,再将那张绘图摆在桌上。
“三十年前你们参与了天牢了建造,现如今知道天牢构造的只有你们两个人了,这图非常潦草,我们只需要你们将这图重新完成就行了!”
桌上的绘图居然就是大理寺底下天牢的建造草图!因为年代久远,加上本身就没有绘制完毕,所以整幅图看起来非常模糊罢了,但是张大龙和张小虎非常清楚!即便只是副潦草的草图他们的心中也非常清楚!!三十年前朝廷找来五名石匠和锁匠来打造坚不可摧的天牢,张大龙和张小虎兄弟两人参与了建造,最后天牢竣工,所有参与建造的工人发配充军,而匠师们遭到刑部的捉拿,张大龙和张小虎当时被六扇门的押捕们用铁链锁住了双脚,他二人不甘心,便自断腿脚逃了。在京城隐姓埋名如此度过了三十年!他二人没想到今日还会有人找到他们,为的还是三十年前的天牢!
“这二位爷,都过去怎么久了,我俩已是半残的老头,记不得了啊”
张小虎看着桌上的绘图,三十年前的事情一幕幕的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不记得了?那你可记得你还有个女儿和外孙孙?”
那男人一指墙角,那边放了个大木箱子,那西域男人走过去,掀开了盖子!里边装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正是张小虎远嫁出京的女儿和自己的外孙!
“你们!”
张小虎愤怒的看着他们,一旁的张大龙突然也是一惊,他远在江西当小官的儿子也被他们抓来了,此时正被绑着手脚挂在床上!
“画完,便放他们走,画不完,就一起‘走’!”
那西域男人用弯刀割开了两人手腕上的绳子,张大龙和张小虎相视一眼,无奈地拿起桌上的笔墨
次日下午,玉郎从燕儿身上爬了起来,他想到一个人,他肯定会帮自己!
“主子”
玉郎跳下床开始穿戴衣物,床上的薛燕一脸埋怨的望着他。
“乖!我就回来!”
玉郎推门而出,躲过了盈儿的法眼偷偷溜了出去!
刑部外的一家酒楼,玉郎坐在这儿等着潘侍郎。突然窗外飞进来一只猎隼,吓坏了其他人还有酒店的老板,不过这老板知道,这隼是刑部的。
“哟!”
玉郎抓起桌上的一块牛肉片扔给了猎隼,要不是它,自己到了山海关还见不到薛盈和薛燕呢。
这时潘侍郎也进来了,大步走到玉郎身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
“我听说你不是被薛太后禁足了吗?啊?哈哈哈!”
“休要取笑我,我现在的日子过得可滋润咯!”
玉郎闭眼微笑,一副敲我多爽的模样。
“哎,还是你厉害,就连白鸽都能搞定”
潘勇见玉郎这副春风得意的模样,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好了,你出来见我所为何事?本官怎么说也是你的上司,没有要事的话,那你可是耽误我的工作啊!”
潘勇摆出一副架势,玉郎摇了摇头,再让他附耳过来。
“什么!!”
“嘘!!!!”
玉郎话刚说话,潘勇就大叫一声,玉郎赶紧捂住他的嘴巴,周围的客人们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没事,没事”
玉郎站起身子拱手道歉,接着坐下来小声说道:“你那么大声干嘛!”
“你想劫天牢!你疯啦!!”
玉郎又站起身子,左顾右盼后带着潘勇到了帐台前,借掌柜的后院一用。掌柜知道这二人皆是刑捕,便客客气气地领着他们到了后院。
玉郎将潘勇牵到马厩后头“昨日关家抓了个人,那人知道‘方巾’的下落!”
“我知道,昨日王尚书也去天牢瞧过了,但天牢如今在关家手里,而且把守森严,想要劫牢谈何容易?”
“所以我才来找你啊!”
玉郎伸手一指潘侍郎,潘勇脸一黑“兄弟,我们不相识!”
潘勇伸出手摆啊摆的退出了马厩,这玉郎想害人啊!想害人啊!
“诶诶,难道没有别的法子潜进天牢吗?”
玉郎拦住了他,此时也只有他能帮自己了。
“天牢建在大理寺下边,下边懂不懂?只有一扇地牢门,进去之后底下就像个大迷宫,即便挣脱束缚也很难逃出生天!”
潘勇指着脚下黄图,用脚尖画了个圆。
“图”
玉郎瞧着潘勇画出来的圆入了神,潘勇站在一旁直摇头。
“诶,你想什么呢?”
“我们去找图!天牢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