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安出现在这里,也许只是巧遇,于是她飞快地说:“那么,再见。”说罢迫切要离开,但凡和慕成风有关系的人和物,她都要躲避得远远的。
那个魔鬼一般的男人,实在是太可怕。
诺安挡住她的去路,浮起一抹绅士风格的笑容:“卓浅诗住的病房,最医院最便宜的,甚至帮她医治医生,也不怎样。”
宁雅之的脚步猛然一顿:“你想说什么?”
“一个死缓的病人,你觉得医院再怎么有医德之心,但是会对她的病有多重视?监狱更不会理她的死活,只不过怕人媒体传出话来,承担不起媒体的指责,所以才做做样子,将人送到医院里。”
宁雅之当然明白这一点,她紧紧地盯着诺安,再次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卓浅诗不止第一次昏倒进入医院,但是每一次,她都在这里逗留了三天就急急送回监狱,就连开给她的药也是最便宜的,所以,无论她的意志有多坚定,没有更好的医疗环境和药物,都无法治好她的病。”
她再也忍不住,低吼:“诺安,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怎么会清楚我妈妈的情况?慕成风到底想要你和我说什么,干脆一点,我没有心情和你在这里废话下去!”
诺安摇头,望着她,他可是第一次看见宁雅之这样无助流泪的样子,那美丽的脸庞上沾染着的泪水,让她看起来有一种更倔强的美丽。
这是一个性格极倔强的女人,所以才会像发亮的宝石一般吸引着先生的眼睛。
“在S市,没有先生不知道的事,只要他想知道,就有办法清楚一切,他也有办法掌握一切,你明白吗?”
宁雅之一听,狠狠地沉默了,紧紧地抿着嘴唇,长弯浓密的睫毛垂了下来,眸底在迅速地算计着一切。
诺安接下来的话,仿佛炸弹一般,将宁雅之所有的算计炸得粉碎。
“卓浅诗的病,只有死路一条,这世界上只有先生能救她,在S市,也只有先生才有能力将她保释,就算是你好朋友的丈夫闫少帝,也没有这个本事。”
她猛地抬头,清澈的黑眸浮动着两团怒火:“慕成风为什么调查我妈妈?我不许他伤害我妈妈!”
诺安淡淡地笑了:“我只是一个下人,宁雅之小姐想说什么,就到先生的面前说罢,请。”
宁雅之恨恨地咬牙:“不,我才不要见他。”
诺安好心地提醒:“难道宁雅之小姐忍心看着你的亲生妈妈在牢中受苦?甚至忍心看着她在牢中病死?还是宁雅之小姐并没有想像中的那样孝顺你的妈妈?你在怨恨她当年抛弃你,所以觉得她的死活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没有!你胡说八道!我根本没有怨过妈妈,我知道她一定会有苦衷的!”宁雅之受不了诺安的质疑,忍不住大吼道。
察觉到别人讶异的目光,她的声音又低下来,咬牙道:“我知道慕成风是什么意思,他是想再借此再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