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只是等她的一个解释,偏偏这死女人的反应激怒了他,不,他根本搞不清楚,是她激怒了他,还是他为自己莫名的怒意恼羞成怒。
只觉得极为讽刺,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做一件小事也这样优柔寡断?他居然为了这个女人在改变?
然后就是突如其来的怒,突如其来的痛……
这样激烈的感情,让他不知所措,不知所措的后果,就是不知道该怎样宣泄自己的愤怒,他顺手抄起旁边的玻璃花瓶想也不想扔向了宁雅之。
“哐当”一声,清脆而骇人的破碎声,然后是极痛苦极低的闷哼声。
宁雅之连避都没有避,玻璃花瓶正好砸在她的额头,花瓶里面的水全部洒在她的脸上,身上,额头的血迅速地涌了出来混合着水淌了下来,滴落在慕成风的外套上。
脸上的伤本来就没有完全好,此刻血液混合着的水,让她看起来狰狞得恐怖,宁雅之勾了勾唇,仿佛感觉不到痛。
这一刻,身体上的痛绝不会比她的心更痛。
他不是第一次这样伤害她,之前的那些更残忍百倍,但是没有一次能让她的心这样的痛,此刻仿佛流血的不是额头,而是她的心。
他这一砸,将她的心砸出一个血淋淋的黑洞。
她垂下了头,望着地面,此刻,她踩着一滩水,脚下是碎了满地的玻璃残片,还有绽开得极灿烂的不知名的花,很美的花,尽管离开了水份,依然无损它的美,这样娇贵的花恐怕也没有想到它会被这样残忍的遗弃吧?
宁雅之唇畔的笑意似乎越来越深,她依然感觉不到额头的痛,血液和水从她的眼睛淌落,让她的视线模糊起来,开始看不清。
脑袋缓缓地抬起,这样的脸是惊人的丑陋,血混合着水从她的睫毛滴落,仿佛鲜红的玛瑙,红得通透,红得触目惊心。
她一直都知道,不会有人比他更狠,也不会有人比他更残忍。
慕成风望着她,心仿佛被极利刃又狠又深的划过,心先是一冷,然后痛楚才随着伤口的血涌出来才慢慢地感觉到痛,这种痛才不会一下子让你痛不欲生,仿佛要惩罚他一般,只会一点一点地痛起来。
让他不知所措,他努力想漠视,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根本不明白,流血的人是宁雅之,而让宁雅之流血的人就是他,可痛的却是他。
他讨厌这种莫名的痛,痛恨之极,他的心情瞬间烦躁,冰冷的眼神充满了浓浓的戾气,仿佛要毁灭撕裂一切才能得到渲泄。
宁雅之的声音轻飘飘地响起,唇勾成极讽刺的弧度:“慕先生,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动静早就惊动了佣人,主人这么大的怒火,宁雅之竟然还敢挑战他的怒火,简直在找死,其中一个佣人已经拿着扫把想打扫干净地上的玻璃残骸和可怜的鲜花,却又不敢走近,可是不打扫的话,宁雅之赤着脚根本不能从那一片凌乱玻璃碎片中走出来。最后,他只是等她的一个解释,偏偏这死女人的反应激怒了他,不,他根本搞不清楚,是她激怒了他,还是他为自己莫名的怒意恼羞成怒。
动静早就惊动了佣人,主人这么大的怒火,宁雅之竟然还敢挑战他的怒火,简直在找死,其中一个佣人已经拿着扫把想打扫干净地上的玻璃残骸和可怜的鲜花,却又不敢走近,可是不打扫的话,宁雅之赤着脚根本不能从那一片凌乱玻璃碎片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