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目光如鹰一般锐利地落在她的脸上,扫量着她,然后说:“我就欺你,那又如何?”
语毕,他就转身离开。
谈以风看了一眼明明绝望,目光却倔强的女孩,同情地说:“小姐,祝你好运。”
安夏瞪了他一眼,他们都是一伙人的,都是金玉其外的渣男,她才不会以为他说这话是同情她,根本就是幸灾乐祸。
她冷冷地说:“放心,就算我运气再不济,也不会卑鄙地跑掉。”
谈以风微笑:“你也承认廖大伟很卑鄙了吧,那种男人你还是忘记他,另外找一个吧。”例如闫少帝不错呀。
听了这话安夏顿时恼羞成怒:“就算他再卑鄙,总比那些无耻的混蛋要好。”
无耻的混蛋,应该不是说他吧?
谈以风笑得一如既往的暖如春风,肯定不是他,无耻的老师现在在车上呢。
回到家,一打开门,一个靓丽高俏的女孩就冲了出来,满脸的焦急,“安安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听我电话,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廖大伟的公司被没收了,现在他是通缉犯,说他骗了闫氏的订金逃跑,害得闫氏损失了几千万,到底怎么了……”她一连串的话,安夏觉得脑袋嗡嗡地响,根本无力回答。
她倒坐在地上,身心都充满了痛楚,如果有可能的话,她真的希望这只是一场梦。
醒来之后,她还是那个努力工作存嫁妆的安夏,廖大伟会打电话来,温柔地问她吃了早餐没有。
那一切都是恶梦,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不,不是梦。
那些隐隐的痛感在提醒她,根本不是梦。
宁雅之看到她的脸色那么难看,坐在地上,关切地说:“安安,怎么了?新闻说的那些事是真的?他真的卷了你老板一百万的订金跑路?他是不是疯了呀,会不会连累到你?你的脸色那么难看,我去煮个面给你吃?”
安安无力地望着电视机,还在播着廖大伟的事,这事牵涉到闫氏国际,所以搞得满城风雨,不知情的外行人都幸灾乐祸,在商界狠辣冷血的黑狼闫少帝平日那么精明,也会被人骗了订金,知情的内行人都同情廖大伟,当了替死鬼的大笨蛋,竟然还出动到有关人士来分析这次的事件。
她摇头,轻轻地说:“不用了……我不饿……”
宁雅之看她这样的表情,更是担心了,难道新闻上说的都是真的?
“安安,到底发生什么事?他昨天不是约你庆生吗?今天就失踪了?太神奇了吧?安安,你怎么了,脖子怎么都是红斑,是不是吃什么过敏了?”
宁雅之眼尖,看见她的脖子,本来她今天穿着长袖的雪纺衣服,脖子束了一条围巾,围巾被安夏解下来,那些欢爱痕迹就无法掩饰了。
安夏没有回答,一滴晶莹的泪水滚了出来。
宁雅之连忙闭嘴。
从小到大,她都没有看见过安安哭。
就连那个贱人小安使了阴险的手段代替了安安抢走她的父母,安安也不曾哭。
在她的心目中,家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