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之前会感激他为她们所做的一切,为什么会觉得他也会是一个好人。
不,他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侮辱她。
如果他是好人的话,那么这世上根本不会有坏人。
“安安哪,你在里面吗?少爷让我带衣服过来。”是菊姐的声音。
她掩住了嘴巴,不敢出声,羞辱交加,不知道怎样面对菊姐亲切的笑容,亲切一般的关切。
那么憨厚的一个人,她那么脏,根本没有勇气出现。
菊姐轻轻地说:“孩子,出来吧,在里面也不是办法,少爷只是一时冲动伤害了你,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看见他这样愤怒过、冲动过,更从来没有看见他这样在乎过一个女孩,安安,他的方式是不对的,但是他的心,绝对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不堪,真的,如果他伤害了你的话,他也在伤害自己,请你,不要恨他好吗?”
她依然掩着嘴巴,眼泪无声地落下来。
不要恨他!
怎么可以不恨他!
因为已经不恨他了,所以才要更恨他毁掉了好不容易建议起来的信任和依赖。
她本来已经开始相信了他,也依赖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更感激他不顾一切地治好了宁雅之,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时候陪着她。
怎么可以这样霸道地毁掉他们之间相处的模式?怎么可以用那样残忍地方式占有她、威胁她?
菊姐,你根本不明白他有多么坏,手段有多么的狠辣残忍,才会这样护着他说话。
可是,她可以恨极了他,却不能生你的气。
因为,你身上的那种家人的气息,让她毫无理由地留恋。
菊姐轻叹息了一下,“孩子,我知道你的委屈,可是躲到车厢里也不是办法,少爷已经离开别墅了,你不如出来好不好?”
她劝说了许久,安夏终于打开了门。
菊姐钻了进去,看见她脸上那可醒目的巴掌印,心中一疼,不由得暗怪起闫少帝来,这个少爷也真是的,出手一点都不知道轻重,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孩,怎么可以像男人那样揍。
她无视衣服凌乱的车厢,将衣服放到安夏的面前,用和蔼的语气说:“来,换了衣服就进来洗个澡,我去做你最喜欢的家常小菜。”
她在沐浴间足足洗了一个小时,然后才重新下楼。
一到楼下,看见闫少帝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看财经报纸,愣了一下。
正好菊姐从厨房出来,连忙解释:“少爷刚刚回来。”意思是她没有骗她的。
然后又说:“安安,你快来吃点东西吧,少爷,你也饿了吧,过来吃。”
菊姐压根没有将刚刚的事放在心里,只觉得小俩口在闹别扭,她也不是一个封建的人,年轻男子热血方刚的,婚前性关系没有什么不对的。
何况,安安是一个很好的姑娘,她很喜欢。
相比那个安莹莹,市长的千金,菊姐虽然没有见过,但从电视报纸也见过人,那女人有一种傲慢,根本不适合少爷。
同是姓安的两个女孩,她就是忍不住疼爱安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