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她,竟然恐吓他的未婚妻,甚至明目张胆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她冲出了公司,当时,她模糊的意识里面,有着隐隐的喜悦,多么希望,他不是闫少帝,她不是他的情妇,而是正常的关系。
那么她就可以理直气壮地享受他这样霸道的保护。
泪水默默地淌干。
安夏翻过身子,仰躺着,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没有任何的睡意,那清晰的痛楚仿佛在告诉她,不要感到难过。
他走了,不是更好吗?
这样纠缠下去,这么复杂的关系,不是她能应付得了。
他说过,不到一个月就会玩腻她,安夏你怎么可以任由你的心沦陷?你疯了才会想要依赖这个男人。
别忘记了他的举止多么霸道粗暴,他的思想多么肮脏,满脑子都是做那种事情。
他现在只所以对你关心,就是还没有玩腻你的身体。
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有一股无法抑止的失落。
唇边泛起了抹若有若无的笑,她轻轻地说,安夏,你真的是疯了。
不,你不但疯了,还堕落了。
居然卑微地渴望不该属于自己的温暖。
何况,他是一个冷酷得近乎没有心的男人。
痛吧,再痛一些吧。
让她的脑子清醒过来。
时间一点一点地在过,她没有任何的睡意,护士查夜,发现她的脸一些红,探了热,才知道她有些烧,不由得有些担心,“伤口一定感染了,不然不会发烧。”
于是通知了医生,医生给她安排了消炎和止痛的针。
病房里,护士和医生进进出出,安夏有一种踏实的安心,那寂寞的寒意也因此消失,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了之后,那种感觉又涌上心头。
药液输进身体里面,喉咙又干涸得厉害,但是手却没有刚醒来的那般痛了,但很快的,她感觉到肚子非常强烈地同她抗议。
好饿,无奈地想。
门被人粗鲁地打开,侧过脸,只见闫少帝拎着大包小包的饭盒进来,食物的香味扑鼻而来,肚子咕噜咕噜地叫得更厉害。
脸忍不住一热,讶异他去而复返。
他换了衣服,黑色的修闲裤,里面是天空蓝的线织毛衣,一件薄薄的黑色风衣,他身形本来就高大,穿成这个样子,特别地MAN。
脸再次一热,避开了视线,口中却问,“你怎么回来了。”努力地忽视心底那缓缓冒起的喜悦。
闫少帝的眼底浮起一抹尴尬,他别扭地冷哼一声,“你当然不想我回来,起来,吃饭。”
原来他刚刚走掉是为了给她买吃的?
他,不会是担心她饿肚子吧?
她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唇边泛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听话地坐起来,晃了晃另外一只正在吊着针的手,无奈地说,“我这只手也不能动怎么办?”
他打开了病床-上的小桌子,将饭盒一一打开。
手打牛筋丸,干炒牛河,鲍鱼鸡肉粥,还有几款的甜品,安夏更讶异了,他到底跑了多少个地方才买了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