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觉得他才是闫氏的接班人,而我将来什么都没有,所以早点做好准备,好为将他打算?”他冷嘲热讽,心里明明不是那么想,可就是忍不住说一些话来刺激她,也刺激那被熊熊怒火燃烧的心。
安夏受刺激了,她忘记了杀人之后的恐惧和害怕,更忘记了被闫成野那样对待的阴影,只知道,闫成野可恶,闫少帝一样可恶,他们姓闫的人都是十分可恶,她安夏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要被他们兄弟这样欺人太甚?
“是,闫先生,你倒是有自知之明,闫二少有身份有地位,闫氏将来也是他的,我为什么不讨他欢心,他说给我双倍的价钱,不知道有多大方。”
她的脸苍白,清澈的眸底染满了怒火,因为说得太急,呼吸很急促,几乎接不上来。
“是吗?既然这样的话,你就该主动地脱了衣服,为什么要用玻璃瓶砸你的新金主?”他讽刺道。
明知道她说的是违心的话,偏偏又忍不住生气,这个笨女人在说什么?而他又在说什么,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来刺激她!
“那是我的事,又关你什么事?就算我砸他,杀了他,闫先生你看不过眼可以报-警抓走我,为什么又要带我出来?”她牙尖嘴利地回敬。
“你若是想回去的话,我大可以送你回去,或者顺道送你去警-察局坐坐?”
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嘴唇都气白了,一直在哆嗦,想回击他,想用尽办法回击他,但是说不出话来,眼泪再也忍不住哗哗直流。
她侧过脸,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脆弱的一面,用衣袖狠狠地抹了一把脸,泪水却又重新涌出来,再次抹,再次涌,无休止地泪水让她恨死了。
哭了出来。
再也不管身边的是什么人,他是故意气哭她的吧。
分明知道她就极力忍着恐惧,于是气哭她,分明是想她好,却用这种方式来,不是任何人都能接受的方式。
这一次,他没有带她去别墅,而是拐了个弯,很快就到了他的公寓。
倏地一声,突然停下来,他静静地说,“哭过了之后,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杀了人没什么了不起的,只要有我在,没人敢说你杀人。”
说着,步出车,为她打开车门。
第一次这么有风度的动作,她默默地钻出来,跟在他的背后,有保安向他打招呼,他冷漠地微颔首。
安夏觉得保安的目光似乎有些深意,心中忐忑不安地想,难道她杀人的事已经传遍开来了吗?
刚刚莎拉就是想指证她用酒瓶砸死闫成野吧?
手下意识地牵住了他的手,跟在他的后面,低着头什么也不看,这样才感觉安定了些。
如果坐牢了的话,小雅和李修女一定会很难过吧?
爸爸妈妈当年是有明知之见的,知道她会坐牢,所以宁愿不认她吧,呵呵,这样的结果也好。
闫少帝紧紧地反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干燥,有力,温暖,给她一种安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