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樱不知道在里面呆了多久,一直听不到有人说话,她才从厕所里走出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色有些惨白,那些话,都像是钻心的针。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轻轻地告诉自己:别怕,还有哥哥在!
就这一点儿风言风语都承受不了的话,还怎么跟哥哥在一起?叶九樱深呼吸了口气,她不会被打倒的,她要坚强些,也不会让叶天鸿替自己担心,他总认为她还像个孩子一样,总对她不放心。
是的,别人怎么看是怎么别人的事情,她跟叶天鸿是真心相爱的,他们并没有乱伦,爱一个人有什么错?
想到这些,叶九樱用冷水洗了把脸,挺直腰板走出了洗手间,回到训练场上,那些异样的目光,她直接无视掉,眼里只有眼前的靶子,九樱发现自己的枪法是越来越准了。
练完枪,宋子佑给她递了瓶水,“樱子,你的枪法是越来越好了。”
九樱接过水,喝了一口,“跟你比起来还是差远了。”如果跟哥哥比,那更加是没法比的。
荣雪也在训练场上,只是她没有料到会撞见宋子佑,那个可恶的男人,还从来没有那个男人这样直接拒绝她,她是团长的女儿,长得也不差啊,想娶她的人都可以围着球场走一圈了。
看着他跟叶九樱有说有笑的,跟对着她的时候,完全换了个样子,荣雪拧眉,难道宋子佑喜欢的人是像叶九樱那种的吗?
荣雪一边想,一边走了过去,“Hi,你们也来练枪啊,宋子佑,要不要再比试一下?”
宋子佑看到荣雪,眉头轻挑了一下,“我可不敢再跟荣小姐比了,一会你大小姐再扭伤那儿,我可不敢!”
“宋子佑,你干嘛这么讨厌?”荣雪真的快要气死了,可是当她一个人的时候,这个可恶的男人总是出现在她眼前。
“子佑,要不你跟荣雪比试一下吧,我去休息一下。”九樱也有些累了,她现在不想呆在人多的地方。
“樱子,那我们回去吧,荣雪,要练枪走别人,我们只是医生而已,比不上你的!”
宋子佑拉着九樱走了,留下荣雪在原地上气得要死,看着宋子佑的样子,仿佛把叶九樱当成宝贝一样,难道她就没有叶九樱好看吗?
“子佑,你这样子走了不理荣雪,她一定气死了。”傻的都能看出来,荣雪对他特别有兴趣,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感兴趣的时候,就是不知不觉喜欢上对方了。
“她那大小姐脾气,谁受得了,得了,不说她了,饿了吧,我们去食堂吃饭。”宋子佑丝毫不在意,对他来说,荣雪充期量就是一个任性被宠坏了的病患罢了。
九樱笑了笑,看了看宋子佑的样子,“子佑,你真的没有看出来,荣雪对你有意思吗?”
“看不来,樱子,我不会喜欢她那种任性的大小姐!”并不是荣雪怎么样,只是当你心里装着一个人的时候,别人再好,你都不会看不见。
正如荣雪看着宋子佑,而宋子佑的眼里只有九樱。
世间的感情,有时候就是这样子的千转百回,缘分的绳子或许早已经绑好,不管世事如何变迁,我总会走到你身边。
食堂里,九樱隐约又听到有些含沙射影的传言,故事的版本改了,但是主要仔细听,还是知道说的是谁。
宋子佑自然也听到了,他不由得有些担心,“樱子,你还好吧?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最重要是你觉得值得,你觉得开心!”
“子佑,谢谢你啊,我没事,你不要担心!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在这种时候,他仍然这样子安慰自己,这很难得,她觉得这个世界上,除了叶天鸿以外,还多了一个这样子真心实意的朋友,她是幸运的!
这传闻自从那次宴会以后,就越传越离谱,九樱除了基地医院,哪儿不想去了。
她被邵德叫了进了办公室,这邵院长自然是护短的,这传闻传成这样子,邵院长心里怒了,却又想要跟九樱再证实一下,欺负到他的徒弟身上,这师傅能忍得了吗?
“樱子,这外面的传闻不是真的吧?现在的人真是吃饱了没事干,你跟你哥感情好些,也要被人传成这样,不过樱子你别担心,这事我替你作主!看看以后谁还敢胡说八道的!”毕竟是军营里出身的,就算是个军医,这邵院长的气势还是在的。
九樱突然觉得很对不起院长,他那么坦护自己,如果告诉他实情,他能接受吗?
邵德说了一会儿,发现九樱一句话没有说,她低下头,就像一个做错的学生,正接受着老师的批评,他眉头轻拧,“樱子,你倒是说话啊,难道外面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喜欢上自己的哥哥?疯了吗?胡闹!”
她很想说谎,告诉邵德外面的人都是在胡说的,可是在一个真正关心自己的人面前,她说不出来,在脑海里已经瞎编了好一会儿,话都到嘴边了,却一个字嘴说不出来。
她低下头,根本不敢去看邵德。
这邵德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樱子,你给我说实话!不管怎么样,说出来,老师才能帮你!”
九樱咬了咬嘴唇,眼泪却控制不住,一下子滴到手背上,邵德这下子郁闷得,这都还没骂呢?怎么就哭了?
“唉,这丫头怎么哭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还不相信老师吗?”邵德急了,这丫头一个劲的掉眼泪,那样子委屈得让人不好意思再骂她了。
“老师,我…我不知道怎么说。”九樱实在无办法对着邵德说谎!
邵德倒抽了口气,心里已经猜到了分,他轻轻拍了一下九樱的肩膀,“丫头,你可知道叶天鸿是你哥?你怎么就喜欢上自己的哥哥呢?怎么就这么笨了呢?明明就挺聪明的一个丫头!”
“我不是他亲妹妹,我是被他收养的,我五岁的时候就跟着他了,我…”九樱说不出口了,那么多难听的话,她都忍着,觉得这是自己应该受的,然而邵德这个好像父亲一样老师,就好像是女儿受到了委屈,找到父亲要哭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