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鸿拿着手机的手,都不自由紧握了起来,“宋子佑,到底是不是?你倒是说啊!”
“天鸿,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你跟宁宁的确是父女关系,你确定你只有小九一个女人吗?”
队长办公室里,叶天鸿一掌拍在桌子上,“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老子这辈子就只有小九一个人,宋子佑,你确定鉴定报告没有问题?你他妈的别拿这件事来玩笑,确定吗?真的吗?”
宋子佑拿着电话,听着电话那端的那个男人,暴躁得跟头狮子似的,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确定,宁宁的存在,证明九樱还活着。”
“子佑,我的小九还活着,我就知道她还活着,这…这宁宁是我的女儿……”叶队长一时间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我也希望小九平安,天鸿,按时间推算,小九应该是怀孕以后才离开的,难怪她当时这么急着走了,她一定是看着你要跟关静结婚,怕连累你。”说完,宋子佑忍不住叹了口气。
“是我对不起她,我一定会把她找回来的,子佑谢谢你。”挂掉电话,叶天鸿握着手机,强逼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把她吓坏了,这么多年了,小九一个电话都没有,她是打算不回来了吗?
宁宁这个小奶包在他这里,还怕小九不回来吗?激动,非常激动!
方磊进来的时候,看到队长的嘴角上扬,笑得格外的诡异,“队长,你嘴角是怎么了?对了,你要调查的资料,我已经尽量给你挖齐全了,菲拉洛家族在西西里背景非凡,你看一下。”
叶天鸿接过手,看到上面的相片,他很想镇定下来,可是那冷俊的脸上还是压抑不住喜悦,这还是方磊第一次看到队长这副表情。
“队长,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方磊小声地问。
“不用了,谢谢,先出去吧。”他需要点时间来平复一下心情,小九活着,比什么事情都要重要,而且他们居然有孩子了,有二个这么可爱的孩子,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方磊走了两步,忍不住回头,“队长,你…你真的没事吧?”
“没事,回头我请你们吃大餐。”叶天鸿觉得,小九回来了,请吃多贵的饭都是应该的。
“队长,是你自己说的,这大餐我先记上了。”方磊笑得贼兮兮的,还体贴给他关上房间的门。
宋局看见他,“有什么好事?笑得那么奸?”
“局长,队长好像有喜事似的,他那表情…”
“哦?我进去看看。”宋局心想,叶天鸿这老大难的问题难道解决了?沈望当时就是一副割肉嫁女的心情,还叮嘱他给他留意一下局里适龄的姑娘。
叶天鸿正在思索着要怎么让小九自己回来,还没一会儿,门突然被打开了,看到是宋行之,一副如沐春风的样子,“局长,有什么指示?”
宋行之挥了一下手,“天鸿,是有什么好事吗?需要帮忙吗?沈望要是知道了,估计也能放心了。”
敢情他的婚姻问题,已经严重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叶天鸿只是笑了一下,“谢谢局长,还没确定,等人回来了再带来见你们。”
“那就好,加把劲了,你年纪也不小了,像你这么大的人,孩子都上学了。”宋行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这算对得起沈望了吧?
“好的,如果需要帮忙,还请局长多多支持。”他的孩子也不小了啊,而且还是双胞胎,他真想向全世界得瑟一下,眼下,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个人儿赶紧回来。
“好说,沈望交待的事情,能不给他办好吗?想想他当时的心情,不过,天鸿,你放心,在我们这里也绝对有你发挥的舞台。”宋行之想起当时沈望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笑。
宋行之走后,叶天鸿计划了二套方案,以他现在的身份,想要出国,手续审批上格外的麻烦。如果小九愿意回来,他就等她回来,若是那小九不想回来,他就直接杀过去,怎么可以不回来?
拿着电话,看了一下时间,这个时候的西西里应该是傍晚了。
他深呼吸了口气,拨通了那个曾经没有回音的电话,九樱刚刚给威尔检查完,情况良好,只需要好好休息,等待伤口恢复即可。
手机振动了一下,她拿出手机看了一下,看到那个熟悉的号码,心猛地加速。
这个号码尽管没有存在手机里,可是看一眼就知道是谁?他知道自己了吗?按理说不可能的,陆哥哥应该还没机会来得及跟他说啊?
思索间,回到了办公室,手机的铃声嘎然而止,她稍稍松了口气。
可是不到三秒,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听着那急促的铃声,像是一下一下敲在心脏上。
她的手指忍不住颤抖,迟迟按不下去。
叶天鸿听着电话没有人接,他不死心,继续拨了过去。怎么还不接?这个时间应该有人接才是啊?还是他估计错误?
不对,这个号码是小九的,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不会错的。
九樱咬着嘴唇,内心不停地挣扎,没有人知道,此刻她的手心都是汗珠,西西里的秋天,其实不热的。
第二次了,他应该放弃了吧?
叶天鸿停了一下,小九为什么不接他电话?等了这么多年,她真的忍心不回来吗?是谁说过,这辈子就当他的小尾巴,只要他回头就能看见她的吗?
他又重新拨了一下,才不相信他的小九真的这么狠心。
九樱的手机在桌子了,那瞬间的震动把她惊得不动,她拿起手机,咬了咬牙,接通了。
叶天鸿看手机接通了,声音都压抑不住他的喜悦,“小九,是你吗?”
他真的是知道了,他怎么发现的?九樱一紧张,手机握不稳,一下子扔到桌子上,按下了免提。
手机就好像是一个炸弹似的,已经没有力气去握住它了。
“小九,真的是你吗?你说话啊?小九……”叶天鸿说话不敢大气,生怕将人吓走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