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雪指着她,突然说不出来。说来干嘛呢?让她笑哥哥痴情吗?她哥还不能那么让人糟蹋!就算是丁宛情也不行!
“我没有!”宛情大叫,却不知道怎么解释,痛苦地抓着头发,“我……”
天雪指着电脑:“你还狡辩!你知道你这句话代表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
“你向楚绍表白!结果你不好意思,你矜持,你就说得很委婉!结果楚绍那厮喝醉了,肯定一下子接收不到重要信息,就没理解过来!你怒了,就发了这么一句……”
“不会吧?”宛情呆住,摇头,“我没有!我最多把他当同学,什么想法都没有!”
“但你这句话就是这个意思!”
“我没这个意思!”
“就是!”天雪大吼,“我看的言情小说比你读过的课本都多!这句话就是这个意思!等等,你没这个意思为什么要打这句话?”
宛情愣了一下,说:“他不是发疯在群里骂柳依依么?”
“还在骂?”天雪早就去看电影了,没想到那人能疯这么久。
“我劝他不要,因为柳依依喜欢他,他这样骂,柳依依心里会很难过的。”
“柳依依喜欢他?!!!!”天雪飙高声音,“我和他们同学三年,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还记不记得我生日那次?我们去KTV,出来时柳依依用自行车把他撞了。”
“他那阵子脚上了药,不方便,就叫柳依依给他打饭,三餐外带宵夜。”
“有一天晚自习我回寝室后,你问我要卷子抄。”
“咳……我就偶尔抄一下嘛,那不是第二天要交吗?”
“对啊。可是我做完了,没带回去,就只好回教室拿。”
天雪想起来了:“结果教室锁门了,我只好自己做。”
“教室没锁门。”天雪说,“我回去时,在门外看到教室还有两个人。”
“楚绍和柳依依?”
天雪眼睛突然亮了:“他们在OOXX?!”
宛情无语地看着她,受不了地说:“才没有!你脑子不要那么邪恶!”
“好嘛好嘛,他们在干什么?”
“楚绍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柳依依在一边看书,教室的风扇还开车,呼呼呼地……然后,柳依依取下眼镜,亲了楚绍。”
“啊……”天雪呆。
“我想,她是喜欢楚绍的。你不是说,她不只打楚绍,也打过别的男生吗?”
“是啊,看不惯就打,她脾气老直了。”
“刚刚楚绍嚷着要柳依依道歉,可是我给柳依依写留言时,发现几个被他打过的男生,在给她留言里都提到:同学三年,没听她说过话,只有被她打的那次,听她道了歉。其他人她都道了歉,但楚绍没有。其实,她想打的只有楚绍吧?”
天雪那颗小心肝,扑通扑通地,十分激动:“我眼前居然发生了这样一出好戏!这是现实版的虐恋情深啊!打是亲、骂是爱,柳依依贯彻得真彻底啊!嗷~~~其实我一直觉得她和楚绍之间很来电,没想到真的是这样!这孩子太深沉了,这样子表达爱意是不行滴!不对,她这是苦恋啊!她不表白,只是三年来如此虐待着楚绍,楚绍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吧?她一定不会表白了,一个人蓦然转身,只要楚绍能记住她就好……呜呜呜,好可怜啊!我被她感动了!”
宛情无言:“你别感动了!你帮帮我啊,我要怎么和你哥解释!”
天雪现在哪里还心疼他哥,反正宛情没背叛他,他就心疼起宛情来了。哥这样对宛情也忒不厚道了,几个臭钱就把未成年的宛情软禁起来,高兴不高兴就扒光人家,做了又做、做了又做……简直太残忍了!
她拍拍宛情的肩:“别担心啦,反正你又没真的背叛他,他活该啦!不用管他!”
宛情哀嚎:“得罪他的不是你啊!他不会放过我的!我一个人就算了,万一他利用我妈怎么办?”
天雪想了想,安慰她:“好了好了,我一会儿给他打个电话,先帮你解释一下,然后你再给他打电话,就没事了。如果还不行,你就说,你喜欢的不是楚绍,是他!保证就是没事了!”
“喜欢他?”宛情一惊,心咚咚跳了几下,“可是我不喜欢他啊。”
天雪扶额,哥,革命尚未成功,请继续努力!你可千万别一发疯把这事搞砸了!
她叹了一口气,教育宛情:“那你就装、你就演嘛!相信我,遇到这种事,这样子解决,比说什么都有用!大家叫我爱情专家,不是乱叫的,这方面我是真的可以支招!你要不会,我给你找几部狗血电视和言情小说看。”
“不要了,你快去给他打电话。”宛情说。
“好啦好啦……”天雪回到卧室,给穆天阳打电话。穆天阳接了,她松了一口气,急忙把乌龙事件解释了。
穆天阳开始气得不想听,被她吼了两声,就忍着听了。听到后面,果然平静许多。
天雪说完,觉得口好干:“好啦,你就不要气了。宛情被你吓到了,生怕你对付她和她妈。你别玩虐恋情深那一套,那都是小说里的!小说有作者操盘,最后想让他们冰释前嫌就冰释前嫌,想让他们杯具就杯具。你们没人操盘,你要真把她伤了,她不可能原谅你的。”
“我知道……”
“哎!”天雪叹了口气,“你们一开始就是交易关系,你以前对她又不好——虽然现在好了,但你又没说过,她完全感觉不到。再加上,你又是有未婚妻的人,她怎么可能会想到你喜欢她?遇到这种事,你生气可以,但要控制一下,千万别玩脱了!”
“我这不滚香港来了吗!”穆天阳怒道。
“哦……”天雪吐了吐舌,“我去喝水,先挂了。”原来他去香港,是想避开宛情,害怕自己太愤怒伤了宛情?
“把她看紧!”穆天阳说,“我不想监视她的!是她自己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