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潇嗝了一下:“不知道……辞职了!走了!不回来了!”
“我去!”穆天城想撞墙。
文森睨他一眼:“我昨晚就给你打电话了,从A市到这里要不到24小时吧?”
“我又不是故意的!”穆天城摇缝纫机,“路上一会儿堵车,一会儿没油……你怎么不看住她?!”
“我怎么知道她跑这么快……”
“完了,堂哥会抽死我的……一定不要让堂哥知道啊,我们就当没见过她。”
文森翻了个白眼,问肖潇:“她有没有说去哪里?”
肖潇摇头。
穆天城问:“那她走之前做过些什么?”
“还钱吧……那边的钱还有几个月才还完呢,肯定要结清。嗯……肯定去过银行啦!”肖潇手一挥,抱住文老大,“哎,她在镇子上跑了大半天,你们去问问就知道啦……文鑫,我要睡觉。”
“好!”文老大马上抱起她上楼,对乔乔说,“关门。”
穆天城和文森被赶了出来,二人在街边站了一会儿,穆天城说:“现在就去问!”
文森点头:“先去饭店,那里的人都认识宛情。”
镇上人口少,事情好打听。不到一个小时,穆天城就找到了寄快递的地方,拿到了宛情的地址。微微一想,就知道这是她要去的地方。
“A市……难道是她之前的家里?”穆天城想了片刻,“小嫂子带着孩子,估计不知道怎么面对堂哥吧?而且她都跟别人生孩子了,堂哥也……”
“谁说她跟别人生孩子了?”文森问。
“你不是说——”
“她的孩子是双胞胎,我估计应该是总裁的。”
穆天城一愣,扑过去掐他:“混蛋!你居然吓我!”
文森拂开他:“快想办法!要是回到A市,她又人去楼空了,我看你怎么办?”
穆天城泪奔:“不就是被堂哥揍吗,我又不是揍不赢~”
“可你没本事还手。”
“……”更泪奔了!穆天城乖乖摸出手机打电话,“先派先锋队去探探底……”
片刻后,手机那方传来一个女声:“喂……”
穆天城愣了一下,急道:“你在喘气?!”
“干嘛呢?”
“穆天雪!你有男人了是不是?我怎么教育你的,你居然被人吃掉了!!!”
天雪叹气:“你到底要干嘛啦?我在睡觉!我明天还有事!”
“我告诉你,你别让我抓到你,别让我抓到那个奸夫——”
文森咳了一声:“说重点。”
穆天城立即安静下来,乖乖地哦了一声。
天雪说:“我就知道文森哥哥管得住你。半夜三更,你们不滚床单,干嘛扰我清梦?”
“你最好是在做梦!”穆天城怒道,别以为他听不出来,那分明就是激情过后的声音。
天雪愤怒地道:“你有事说事!”
“哦,我们找到宛情了。”
天雪愣了一下,咚地一声滚下床,然后痛叫起来。穆天城听到一个男人说“小心”,又激动了:“谁在你旁边?!把电话给他!”
“你少抽风!”天雪吼道,“我的男人,总会带给你看的!误了正事我掐死你!宛情呢?在哪里?!”
穆天城一怔,拿起手上的地址照着念,然后问:“这个应该是她在A市的家吧?”
“嗯。”天雪说,“我现在在C市,马上回去,你给我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穆天城有点委屈,怎么还被这个小丫头命令了呢?啊,不对,不是小丫头了,已经会和男人滚床单了……
太平镇和C市一个省,和A市不一个省。宛情离开小镇时是下午,已经没有从小镇直达C市的汽车了。她只能先去县城,在旅馆住了一夜,然后第二天早晨从县城坐车去C市,再从C市买火车票回A市。
还好快递从太平镇寄出来要好几天,她不用怕快递比她先到。
不过,天雪比她先到了。
天雪接到穆天城电话,当天晚上就回了A市,然后跑她家去看,没看到人,第二天也没看到人。天雪以为穆天城骗她,还把人家批斗了一顿。幸好有文森担保,她才肯相信宛情真的出现了。
天雪穿着时尚风衣,头发梳的丸子头,没有留刘海,整个人既有一股清纯的味道,又有一股干练的味道。她抱着包包坐在宛情家的单元楼门口,从早上等到晚上,连饭都叫外卖,反正非要等到人不可!
终于,第三天下午,宛情带着孩子回来了。
天雪坐在梯子上,远远地看见她走近,不可置信——她怎么就有孩子了呢?还长这么大了……真是恍如隔世啊!
天雪缓缓地站起身,一不小心,怀中的包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宛情听见声音,抬起头,脚步一顿,看着天雪成熟了许多的打扮,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二人相望许久,终于是天雪先打破沉默,气鼓鼓地望着她:“你终于舍得回来啦?!”
宛情回过神来,第一反应是逃跑,但她跑不动。后来又想到,天雪既然能在这里守株待兔,不就代表她已经暴露了?那就根本跑不掉了……
天雪扑过来把她抱住,嘤嘤地哭起来:“你太坏了!你不知道你走了,我和哥哥有多寂寞?!早知道你要走,我就该多交几个朋友!”
宛情一听,想起她们俩除了对方,都没什么朋友,顿时觉得很对不起她,一把将她抱住:“对不起……我回来了。”
天雪听了,欣慰一笑:“那就好。不然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呢~”
宛情听她不正经的声音,扑哧一笑,想起了以前形影不离的日子。
天雪放开她,蹲下身看着站在地上的小孩,观察了片刻,抬头问:“这是我侄子?”
“呃……”她丝毫不怀疑吗?就认定这是穆天阳的孩子?
天雪垮下脸:“你敢否认?!”
“否认可以,不准撒谎!你说,是不是?是不是?你说什么,我都当真的!”
宛情纠结了,想着穆天阳都结婚了,承认不是,否认也不是。她别扭地道:“我刚下车,累着呢,孩子都要睡觉,上楼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