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蕾也是听的心惊肉跳,不知他要怎么折腾张丹枫,心中的担忧一层层浮上来,她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不让他救张丹枫了。
那荷风一一记下,躬身退下去预备去了。
花抱月又看了看云蕾二人,见她们二人满脸的狐疑和担忧,他坏坏一笑,对另一个童子道:
“清风,你送这两位姑娘去暖月阁去休息,五个时辰之内不许她们来这里。如果她们不听话嘛——”他摸了摸鼻子,漂亮的眼睛眯成一条线:“你就自己提着脑袋来见我罢!”
那个名叫清风的童子嘻嘻笑道:“两位姑娘都是善良的好人,怎么忍心让主人摘了小人的脑袋?更何况主人是为了她们好,所以她们一定不会让小人为难的。”
笑眯眯地对着云蕾二人作了一个揖:“二位姑娘,小人说的是不?”
碧苑又气又笑,叹道:“当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那好,我们就不在此妨碍你了。五个时辰后我们再来,不过,我们少主如果有个三长两短,花抱月,我非摘了你的脑袋不可!”
她这话说的半真半假,花抱月恨恨地用他那对桃花眼白了碧苑一眼:“有异性没人性的东西,你还是快快带了这小丫头去罢。我保证还你个活蹦乱跳的少主就是。”
碧苑深知花抱月的医术,见他说的胸有成竹,也便不再担心,一拉云蕾的手道:“走啦。云姑娘,你的伤还没好呢。我陪你去休息一下。”
云蕾无法,只得随了碧苑出来,那清风童子在前领路,将她们送到了暖月阁。
那清风十分乖巧,将云蕾二人让与屋内坐下,笑道:“二位姑娘是我们主人最要紧的客人,主人这间暖月阁今遭是头一次住进外人来呢。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主人精心布置,二位算是有福了。”
云蕾初时虽然在这里养伤,但那时状况不断,更兼被花抱月气得七窍生烟,竟没注意这里的摆设。听清风言语,不禁打量了一番。
见这里四面墙壁玲珑剔透,琴剑瓶炉皆贴在墙上,锦笼纱罩,金彩珠光,雕花窗上糊着一层银红窗纱,远远望去,如笼了一层轻烟薄雾。连地下踩的砖,皆是银白凿花,窗下一张花梨木茶几,几上放着几个笔筒,几方端砚,。右上角处放了一个汝窑素白花瓶,瓶内供有一枝红梅,这枝梅花只有二尺来高,旁有一横枝纵横而出,约有五六尺长,其间小枝分歧,或如虬龙,或如彩凤,或孤削如笔,或密聚如林,花吐胭脂,香欺兰蕙。漂亮不似凡品。
现在正是深秋,他这枝梅花也不知从何处摘来,幽香淡淡,满屋都是这种梅花的清香。
这清风童子又取出一个海棠花似的托盘,盘上放着两个成窑五彩小盖钟。钟内茶色碧如琉璃,茶香四溢。他一一捧与二人,云蕾轻啜了一口,但觉清醇如酒,齿颊留香。竟是平生未曾尝过的妙品。
清风又指了指案上一个小巧玲珑银铃笑道:“二位姑娘先吃口茶歇息一下。小人在门外侍侯。有什么事就摇一下这个银铃,小人自会进来聆听二位姑娘吩咐。”倒退着退出门外,又将房门轻轻关闭。
碧苑苦笑道:“他这是软禁我们啦。好在他已答应救少主,云姑娘你大可放心,还是先歇一歇罢。”
云蕾此时满腹心事,哪里睡得着?她呆了一霎,忽然像想起什么,急急问道:“碧苑,你在血海看到我师傅他们了吗?血海之下镇的到底是什么怪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