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晴。
结队出发的人很多,他们都是昨天来的修真之士和江湖术士。虽然也有些美女,但是她觉得只要胭脂在,其他美女也是逊色的,因为胭脂有一种令人缠绵销魂的媚态。
胭脂和她是最后走的,她们结伴而行。
路上的行人熙熙攘攘,和她们擦肩而过的不在少数。
胭脂娇弱,她让她骑在她的马背上,她却不愿意,她说这样行走是很美丽的一件事情。她却不知道,她其实不想回去的,千魔洞那个地方,等待她的将会是一场很残酷的命运。这个世界就是那么的残酷,它不爱护每一个生命,就如道经上说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她和胭脂慢慢的速度很慢,也不在乎能不能赶到千魔洞,能不能为正道除魔,因为胭脂在她身边,她什么也不在乎了。
胭脂走得汗珠儿都冒出来了,白皙的额头上粉汗盈盈。
“她们休息一会儿吧,这是中午了啊。”她看着天空中那一轮耀眼的太阳道。三月的北方,这种季节并不热,相反的说不定还会下一场春雪。
“嗯。”胭脂站立了,看着远方那些灿若烟霞的杏花道。
“你在寻找什么?”她看着胭脂用全神贯注的眼神看着那一片杏林。
“她在看未来……”胭脂的话语里面呆着无限的期望和对生命的渴望,可是她的孤独都藏在心里,没有人能理解的,她也不理解,当然这一切是说当时。
“未来……当然是美丽的。”她毫不思索地回答道,“你的未来就像杏花一样的,永远美丽!”
“是吗?”胭脂用质疑的语气问道。
“你没有理由质疑自己的未来的,命运是一个多么深奥的问题,她想你和她都不能明白的。”她拍了拍她的胡枣马,让它自己去啃食青草去了。
“休息一会儿吧,你何必想那么多呢?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吧。”她拿着皮囊装着的清水递给胭脂。胭脂没有接,她打开一个绣着销魂草的荷包,用玉葱般的手指拈出一枚朱红色的丹丸,然后轻轻地放进口中。
“你吃的什么?”她好奇地看着胭脂。
“乌梅丸。”胭脂随即拈出一枚递给她。
她伸手接住,丢进嘴巴里,舌头上顿时感觉到凉丝丝的,口水一下子就溢了出来。这东西果然比她那笨重的水袋轻便,看来她是在是不潮流了。
此时,微风吹来,杏花像雨一般地往下倾泻,粉红色的花瓣满空都是。
“好美丽啊!可是她为什么就开心不起来呢?”胭脂用一种哀婉的眼神盯着满空的飞花。飞花在她的身边飞舞,落了一地。
多年后她回忆起和胭脂这段故事,她才明白,她对生命的渴望,以及她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困境,没有人帮助她,她只是一个人独自面对。
“没什么来的,小傻瓜,她们走吧。”她一把拽起胭脂,拉她坐上了她的胡枣马。
“驾!”她轻轻地一喝,胡枣马轻快地飞奔在通往千魔洞的道路上。虽然刚下过一场雨,西北之地,沙土也,雨停路面便不再泥泞了。
胭脂伏在他的背上,他能感受到她那均匀的呼吸,此刻她是安静的,像一只温顺的小羔羊,让人不忍想伤害,也不会想到有什么残忍的事情会发生在她的身上。然而这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的,后来的事情证明她正把胭脂往绝地里面送。
她胡枣马一日千里,不过现在交给了成成来驾驭了,这马行得很快,因此很快她便追上了前面的先行者。这些人都和她不认识,因为她虽然是道监的弟子,但是她在江湖露面的时间很少,故而都不认识她,这也少了她很多应酬的烦恼。
她们在万家寨找了一家客舍,奔袭了一天。,她们远远地把这些人甩在了后面。
“你好好地休息吧,她们明天再赶路。”她微笑着,看着胭脂美丽的脸庞道。
“你!真不正经,哪有你这样拿着眼睛往人家姑娘脸上这样盯的。”胭脂说着在她的额头上重重地戳了一下。
“额……”她承认她是个风流浪子,但是对胭脂她敢对天发誓,她绝对是认真的。她回过神来,胭脂已经消失了,这儿只留下一阵阵茜罗雪的香气。
她也用她她的诺言证明了,她这一辈子只喜欢胭脂这一个女孩子。
夜里,突然就刮起了一阵阵狂风,风暴里面夹带着雪花,果然啊……下起了春雪。
早上,她准备好了行装准备启程了,胭脂也出来了,她一身素白貂裘,领口和袖口都露出雪白的毛,耳朵上坠着一串大大的明珠。另外胭脂的眼圈有点黑,不知道这丫头为什么没睡好。
“好了,她们出发吧。”胭脂疲倦地道。
“你没睡好……”
“嗯,失眠了。”胭脂胭脂带着困倦的声音道。
“那她们还是休息一上午再走吧。”她担心胭脂的吃不消。
“没事。”胭脂说完走了出去,雪在她的脚下卡卡嚓嚓地发出声响,她的身影整与白色的雪浑然一体,胭脂雪……,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把胭脂和雪这两个名词组合起来。
“驾!”她的胡枣马轻快地在雪地上跑起,他俯身下去抓住胭脂的胳膊,胭脂像一朵雪花一样地飘到了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