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衿呆愣了一下,与程殊殊对看一眼。
程殊殊不屑的冷笑,压低声音道:“怎么那儿讨厌,她家不是有金屋银楼吗?干嘛来住宿舍。”
李子衿凝了凝神色,柔柔开口:“殊殊别这样,回来大家也热闹啊。”
程殊殊嘀咕:“就你这么想,人家高人一等,看不上我们的热闹”说完,她突然想到什么,得意一笑,大声的说:“子衿,今晚牧扬请吃我们吃饭的地方叫什么了?改日我们再过去啊。”
李子衿顿了一下,沉思的说:“恩,好像叫什么香品什么的,我一时记不得了。你若喜欢,有时间我叫他再带我们去吃好了。”
程殊殊笑道:“嘻嘻,子衿,只要你开口,牧扬没有不答应的。我就等着再一次大饱口福好了,不过话说,子衿,你这么漂亮温柔,难怪找了个那么温柔体贴又高大英俊的男朋友,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羡慕你啊,我就一个。”
李子衿羞涩一笑,不自然的说:“殊殊,你说什么呢。别闹我了。”话虽这么说,但语气中还是有藏不住的甜蜜。
程殊殊脸朝着洗澡间方向,声音拔高:“子衿,你害羞什么,我说真的。不像有些人,想得也得不到这种羡慕,只能妄想。”
有些人?是在说我吗?
温雅雅刚擦拭完身子,正想穿上衣服,听到此,不禁嘴角一笑,既然她们要演这场戏,她何不成全了她们。
门外断断续续的还说着话,无外乎的就是如何如何的歌颂某两位的爱情故事以及暗嘲热讽的耻笑某些人的痴心妄想。
温雅雅便也心情愉快的就着这些背景声音,洗着今日的第二次澡。
突然,洗澡间的大门被人“砰砰”的大力拍打,“喂,洗澡洗那么久,不怕脱皮啊?”
怎么?那么快就偃旗息鼓了?不继续歌颂跟赞扬了?
完全不理会外面的拍打,她照旧不急不慢的继续动作。
李子衿出声阻止程殊殊:“殊殊,没事。等等吧。”
永远柔柔弱弱的声音。
温雅雅平顺下来的心又升起一丝心烦,快速的擦干身体,穿上睡衣。猛的拉开门。
程殊殊被吓了一跳,后退两步。语带讽刺:
“你终于舍得出来了。怎么不再洗久一点,最好脱皮算了。”
温雅雅倨傲的睨了她一眼,冷笑:“肯定要洗脱皮了,不然我怕我的皮会像某些人一样,厚得都可以挡子弹了。”
冷嘲热讽,谁不会啊。
“温雅雅,殊殊不是故意催你的。”李子衿在一旁说话。
“哼,子衿用不着跟她说那么多,也不看看时间,一个人占用那么久,也不怕窒息在里面。”
温雅雅边从她们中间走过,边说:“若说窒息,那也是被里面那一堆山寨chanel给熏得窒息的。也不知道是谁的,用不起就别用,整个山寨的算什么。”
程殊殊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温雅雅,你别那么过分。”
我好笑:“现在的人说话怎么那么不经大脑啊,我怎么过分了,莫非你认为我说错了?还是说,其实我说中了?”
程殊殊哆嗦着嘴唇,半天也吭不出话来。
门外,响起生活老师敲门的声音:“快到11点了,大家早点洗洗睡了,别那么多话。”
李子衿催促起程殊殊:“殊殊,快去冲凉吧。都晚了。”
程殊殊不甘愿的狠狠的瞪了下眼,便走入洗澡间。
李子衿似乎有话要说,但温雅雅完全不给她这个机会,躺上床去,薄被盖了起来。
相邻的床铺上,曾路翻了下身,嘟喃一句:“每次回来总让人不消停。”
被子里,温雅雅咧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熄灯后,宿舍又陷入了一片安静,也许是白天时候睡得太多了,温雅雅此刻倒无一丝睡意,睁着眼睛望着雪白的蚊帐顶。
心里想着,如果没有杨舒,她本可以肆意飞扬的继续生活着,不会陷入现在这种局面里去。
她宁愿在家通宵达旦的学习,也不想来学校,面对这一群人的面孔。
不过她没有办法,如果她不到学校来,拿不到那张文凭,她以后就没有办法得到她想要的自由。
这样漫无边际的想着许多事,直到快到凌晨她才慢慢沉睡过去。
第二天星期四,八点钟,在闹钟的干扰下,温雅雅准时的清醒了。除了程殊殊还在睡觉,其他三人都早就起来了。
简单的洗漱完毕,温雅雅从书桌里拿出一本崭新的传媒应用书,就踏出了宿舍门。
这类课她一向是不上的,不过昨晚听到程殊殊要呆在宿舍里,她只能选择去上课,或在课堂上睡觉。
黄红花跟曾路走在前面,温雅雅就慢吞吞的隔着一段距离走着,顺便漫不经心的欣赏沿途的校园风景。
突然,黄红花回头喊了一声。
温雅雅便站定看她。
“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吃早餐?”
一旁的曾路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估计是完全没想到黄红花会提出这样的建议。
温雅雅笑了笑,摇摇头:“免了,你们去吧。”
她早上一向只喝熬得绵密细柔的小米粥,配咸菜。其他的真的很少吃。而学校里煮的白粥跟饭口感差不多,区别只在于多了一些水而已。
不过也怕万一一会真的饿了,温雅雅还是去了一趟商店里,拿了一瓶牛奶,预防预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