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馨玉走进豪宅,来到一间宽阔的房间里。
这房间是盖豪宅时专门打造的,位于屋子正中间。一眼看去,房间的占地面积在五十平方以上,对一间房子来说已经很大了。
房间的正中央,一个老人背靠躺椅,舒适地摇晃着,好似一个老顽童。
颜馨玉又好气,又好笑,说:“爷爷,你找我么?”
“呃。哦,馨玉,你来了,腿上的伤还好吧?”
“没事了,休息两天就好。爷爷,我不是让你别管我么?你怎么又让人跟着我了?”
老人装疯卖傻道:“跟着你?有么?谁说的?跟踪你的人是谁,你把他揪出来,我一定收拾他!”
颜馨玉翻了个白眼,说:“爷爷,你别装了,要不是你派人跟着我,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唉哟,你这可冤枉我了,我看你走路的动作不对劲就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让颜甲去接我?”
“我不是看你这么晚还没回来,担心着么。”
对这个老顽童爷爷,颜馨玉真的无语了。明知道他派人跟着自己,却找不到一丁点证据,看来这老头儿是铁了心不认账了。
突然,颜馨玉想起颜甲,贼笑道:“爷爷,这是颜甲告诉我的,他说你早就知道我受伤。”
“什么!?”
老头儿从躺椅上蹦起,说:“颜甲,你敢污蔑我!?”
可怜的颜甲一直跟在后面,遭了池鱼之殃,说:“没有,老爷,我什么都没说,小姐诈你的。”
“哦,那没事了,你先出去吧。”
等房间里只剩爷孙二人,老头儿淡定道:“看吧,连颜甲都不承认,你就别欺负你爷爷了。说正事,你真不要保镖?要是有保镖,你今晚就不会这么狼狈了。”
“不要,有保镖又不能让我不摔倒。再说了,你明知道我不喜欢被人跟着的。我可警告你了,以后不准派人跟着我!”
老头儿讪笑道:“可有人跟着,就算出了什么事也能及时报警或者叫医生。你要是不喜欢男保镖,我给你找个女的怎样?”
“爷爷!”
“好好好,不要就不要,爷爷听你的。可是,你要是再次受伤,又没人帮你,你怎么办?”
老头儿还是不死心,看得出来,他真的很疼爱颜馨玉。
颜馨玉怒瞪妙目,犀利的眼神让她平添几分英气。这就是美女的好处,即使生气,也生得特别好看。
老头儿连连摆手,表示投降,说:“好了,不和你说这个了。你今天已经二十岁,也该找男朋友了,可像江家航那种富二代,你绝对不能要,知道么?我们颜家招女婿,只找有本事的,这种只会吃喝玩乐的饭桶绝对不能要。”
颜馨玉无力道:“知道了,就是你不说,我也不可能看上他。爷爷,现在都十二点了,我可以睡觉没?”
老头儿转头看去,果然看到墙上的钟表指向“12”,新的一天要开始了。
老头儿叹了口气,说:“睡去吧,爷爷还想和颜甲聊聊天。唉,这人老了,就是觉少,你出去时顺便叫颜甲进来。”
颜馨玉狐疑地看向老头,总觉得这不是一个老人,而是一只成了精的狐狸。直觉告诉她,这老狐狸要算计她了。
只是,老狐狸化身老顽童,很无辜地说:“馨玉啊,你这样看着我干嘛?爷爷胆儿小啊!”
颜馨玉“嘁”了一声,走出房间。老头儿望着她的背影,眸中两道狡狯的精光。
颜甲没走远,一直在门外守候着。
颜馨玉免去找人的麻烦,说:“你进去吧,爷爷要找你聊天。对了,我可警告你了,刚刚的事情你绝对不能告诉爷爷,要不然,哼哼,有什么事我唯你是问。”
颜甲擦了一把冷汗,干笑道:“小姐放心,无论老爷问什么,我一定无可奉告。”
颜馨玉哼了一声,昂着头走了。
直到这一刻,颜甲才松了口气,变回正经八道的样子进房间去。
房间内,老头儿还在摇晃着,说:“将情况说说吧,馨玉是怎么摔倒的?那个救她的年轻人是什么来历?”
颜甲躬身道:“出去的时候,我已经看过路况,沙井盖确实是一早被人偷走的。至于那个年轻人,似乎稍通医术,很容易就接回小姐的骨头。而且,他的身手应该非常了得,走路时非常稳健。”
老头儿淡淡地说:“你说的这些,我已经知道,可我想知道他的身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江家航又为什么和他交恶,这一切一切,我都要知道。去吧,一个星期之内,你把他的情况查出来,我不想听到任何借口!”
“是!”
颜甲答应一声,转身离开。
可在出门的瞬间,他又顿住脚步,说:“老爷。”
“嗯?还有什么事?”
“刚刚小姐离开,警告我让我别把事情说出来。”
老头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行,我知道了,我不会卖了你的。”
颜甲松一口气,这才出门。
老头儿静等他离开,眼中突然冷芒四射,一改在颜馨玉面前的慈祥形象。不过想来也是,这老头儿能在都市中建造这样一座豪宅,会是等闲之辈么?好人难以真正成功,能成就一番大事业的,必是枭雄。
他淡淡地说:“年轻人,你让我好奇了。自老头子我退休以来,这还是第一次。”
这时,让一代枭雄都为之好奇的项磊,已经进入梦乡。狭窄的单人床上,他很没形象地张开手脚,嘴角好像还流着口水。
和他一样躺床上的,其实还有颜馨玉。
当然了,颜馨玉躺的不是他的狗窝,而是自己的凤床。
望着雪白色的天花板,颜馨玉想道:“看爷爷的态度,以后肯定还要找人跟着我,我要不找个自己认识的保镖呢?可是,在我认识的人里,有谁能做保镖呢?”
慢慢的,项磊的身影出现在她脑中。颜馨玉的脸红了一下,屁股开始发烫。
要知道,项磊在小巷里,可是摸了她的屁股好久呢。
虽然当时情况特殊,项磊有不得不碰的理由,但这么隐私的部位被其他男人碰到,颜馨玉还是第一次。恍惚间,项磊的手似乎还托着她的翘臀,让她混身燥热。
因为睡觉带文胸不好,颜馨玉早就真空上阵。情绪一起来,两棵嫩芽有如雨后春笋,将衣服高高撑起。月色下,它们似乎在比赛谁长得更高。
颜馨玉不禁按住胸脯,红着脸想道:“去,想这些东西都能兴奋,你还要脸不要脸。可是,这感觉真的好奇怪,烫烫的,似乎很舒服,又好像很难受。”
颜馨玉很迷茫,这种感觉,她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要靠中指么?最为要命的是,她双腿间痒痒的,睡不着啊!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颜馨玉刚刚睁眼就摸向手机。开机、查看电话等一系列动作非常娴熟。只可惜,她的短信收件箱、留言信箱都是空的。
“项磊那混蛋,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我留了卡片给你,你做男人的怎么也要发条短信给我啊。”
抱怨一番,她下了床,开始换衣服,其中的春光不足为外人道也。
换好衣服后,颜馨玉突然想起某件事来,脸色变了又变。说起来,她当时只顾着给项磊卡片,却忘了问他的电话号码。也就是说,项磊现在有办法联系她,而她却没办法找到项磊。
如果项磊一直不找她的话。
“应该不会吧,姐的魅力应该没那么差吧?他还能忍住不给我打电话?”
还别说,因为颜馨玉说请项磊吃饭,那就肯定会主动找他。要是项磊倒过来,那算什么?催颜馨玉请他吃饭?这么丢人的事情,项磊做不出来。
所以,今天早上醒来,项磊只是看了一下手机,见没有电话短信又呼呼大睡去了。睡懒觉,是所有地球人的爱好。
日上三竿,项磊终于起床了。洗刷一通后,他拿起一杆红缨枪,到屋外健身去。
枪者,兵中之贼也,这是项磊最喜欢的武器。迎着朝阳,他平端红缨枪,突然如游龙般刺出去。
“呼”的一声,这红缨枪如毒蛇吐信,又如利箭离弦,速度快得几乎看不见。可如此快捷的刺击,项磊控制起来居然得心应手,手臂微微一抖又控制着枪尖横扫出去。
“锵!”
项磊的红缨枪劈到墙壁上,带出点点火星,同时又有一股反震力传来。项磊顺势一抖,顺着反震力的方向刺枪而出,快若奔雷,动若脱兔。
这时,项磊的邻居们或赶集回来,或提前下班做饭,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一些和项磊相熟的人大喊道:“你小子安分点,别把东西都砸烂了。”
项磊呵呵一笑,收枪而立,今天的晨运差不多了。
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角落,一个中年男子负手而立,一直看着项磊耍枪。
这中年男子已经四十出头,两鬓现出些许白发,但却精神抖擞。毫不客气的说,单凭他锐利的眼神,一般的精锐士兵都不见得能比拟。而且,他立在水泥地上,就像一杆标枪。晨风吹过,中年男子的衣服轻轻摆动,精瘦的背影很是飘逸。
“这枪使得好啊,单论使枪的本事,我不如你。月棍、年刀、一辈子枪,想不到一个后辈的小子,居然有这么大的毅力去练枪。”
看得出来,中年男子也不是寻常人,但和项磊比起来,就不知道谁高谁低了。另外,如果项磊看到他,肯定能认出他来。因为,他就是昨天带走颜馨玉的灰衣男子——颜甲!
颜甲跟上项磊,向着他家走去。
刚刚晨运一番,项磊已经消耗不少体力。要是颜甲对他动手,他多半要落败。至于他们会不会动手,唯有看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