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但是他爱的是我,为什么会变。我可以为他好的,我是可以的啊。
现在晚了,他现在已经用不着你来爱他了,他找到了爱他的女孩了。
这两个我自己在不断地争斗着,我也不清楚要怎么做。清楚了又如何,已经不再是我想要怎样就怎样了。现在我才明白了电影中那一段被人们奉为经典的台词了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就是这句话,我后悔不已,真正的心痛才会了解爱人的珍贵。
在床上我躺了几天。礼拜一的时候我打了电话请假继续在家躺着。本来我觉得高中时候对李伟那种面红的感觉才是爱情,现在对煜铭,原来也是爱情。我认为伴随高中的结束,那段我无果的恋情已经将我洗的彻底再不会为了任何的人伤心而痛到不想下床,那个用温火煮我的煜铭再次叫我痛的不行。
那年夏天,坐在礼堂里看学长们毕业表演,有个女孩唱《我愿意》的时候泪水不断,大家都看的出,她在离别一段真正心痛的感情。忽然所有的人好像都感动了也好像都想到了自己的经历,礼堂里竟然都哭起来。我当时被那画面给镇住,也有点感动。可走到礼堂外后,外面的阳光依旧明媚,我就对自己这样说道,文琪,你是不会这个样子的,你最棒了。不管感情还是工作你不会让你自己做后悔的决定的。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照在了我的身上。大二时候的我就踌躇起来。
礼拜天晚上,煜铭打来了电话,但是我没有接。也不知他会对我说什么高雅,更不清楚自己要说些什么好。他已经有对象了为什么还要跟我联系。就算是关系不错的朋友我跟他也不应这样亲近的。我的心中隐约有些恨,男人是不是都这样朝三暮四,两门三刀的。真是恶心热。一直响了好久,我也没有接。过了一会,发来一信息,“怎么了啊?是不方便听电话吗?你有空时回电给我。“我生气的将电话扔在床头上。为什么还关心我呢,你难道不晓得我的状况吗,嫌我遭受的伤不够多吗?干嘛这样子对我啊?
接连三个星期我也没接过他打来电话,尽管在家中我把我的情绪很好的控制住了,可是一看到焦琳琳那张被爱情滋润而笑成花的面孔,我真想冲过去把她撕碎在地上狠狠地踩成粉末状,叫她被风带走。暴戾的态度让我工作的效率下降好多,许多不是特别紧急的我全推到了下班后或者加班时候在做。等焦琳琳走了后,我才可以正常的将工作处理完。
碰巧这天临时的加班叫我有了个很意外的收获。
某年某月某日。我正在满头是汗地忙着做报表然后收到一封电子信件,这个封电子邮件是让我在少女时偷偷喜欢了若干年的那个男人再次的在我的生活中闪了一下光。发邮件的是李伟,跟他这封稍含暧昧的电子邮件。
跟他用QQ聊天后,我好像看到了根救命的稻草一样,虽然还是虚幻了些可还是有一点的影象。这是否会是一个新的开始啊?我也不肯定。好了,这样吧,等到了时候再看好了。想什么也是一片乱麻的样子。
转眼的时间秋天已经过完,天气也慢慢的转凉了。心情也不是那样浮躁,可以安静地看待煜铭的事情了,跟他慢慢的也恢复了正常。可我们就更加注意我们间的关系了,我也从没跟他说起过看到他跟焦琳琳一起。而他也不说,应该我得尊重他些,他又不是我的男朋友的确我没资格指责他的。说了后我们都尴尬还不如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来的好相处。只是从那次后就没了李伟的消息有时候想来我觉得是有点奇怪。但是日子总是要过的,我也逐渐学着坦然了,凡事也不强求了。面对焦琳琳时我也恢复了自然。可是她的心情似乎低落了很多,动辄就大骂他的助手米雯。或者抱怨这座城市如此封闭落后的,迟早要到外面大城市里去发展。大家都怕她迁怒到我们的身上,全都远远的躲着她。这样她更多时间就是在在那里发呆了。
没过多久焦琳琳真的离开了商业部,但是没有去大城市而是去总部里的办公室当了一闲差而已。每次跟主管主任一起去总公司里开会就会遇到她,而她也早就重新变得光彩照人了,还温和的跟我们说笑。听说是有人遇到她跟她的男朋友在逛街还甜蜜到不行呢,还说是要准备结婚,爱情果然充满了伟大的力量。听那些八卦的消息说那个男的不是煜铭,不然薛林早就会当成爆炸新闻跟我说了。但是她现在的男友是否是煜铭对我来说早已不那么重要,我可以平和的去面对他了,无论他是处于善意还是故意的骗我。现在,我都可以坦然的面对了。
某年某月某日
普通人的生活如果可以过的宁静安定真的是一种福气啊。或许是我缺少福气,到现在为止我是这样子的。我觉得我的亲情跟爱情已经快要有一个结果的时候,命运总是在跟我说,其实它安排的没有这么的简单。
单位里以到年底的时候就最忙了。我们部门是新成立的就更是这样了,谨慎的做好几年最后个月的报表,我们部门的工作会有一个接近完美的结局了。我十分兴奋,可能这是真的属于我。每天都披星戴月的,跟我妈妈已经有一阵子没打过照面了。每天晚上回去自己把饭菜简单的热好胡乱吃几口就睡觉去了。早晨我去上班时她已经去江边晨练了。早餐已经房子桌上了。也好,我们反正也没多少话可说。妈妈已经在减少跟我的对话,就算是必须得说的状态下也把表达的话语钱浓缩在一两句话中。我回答的更直接,“嗯”“好”“我知道”“行。”
可这晚上奇怪的很,我回到家里时已经快要十一点钟了,正当我轻手轻脚的开了灯朝我房间走时,真的吓我一大跳。灯的影子中有个人从沙发的背上侧出来,立刻尖声大叫道,“是谁啊?”没有回答我。定了定神我绕到了沙发的正面,心一下就踏实了,舒了一口气。一边脱外套一边抱怨说道,“妈妈,怎么连灯也不开啊。快把我吓死了啊。”妈妈还是没回答我。我开始奇怪起来,回过头看他。妈妈动也不动地在沙发那里坐着,跟个雕塑一般。
“妈妈,怎么了啊?”站在妈妈边上我问道。
客厅的吊灯发出昏暗的光在她脑后方向上照射过来,在那黑白兼有的正在枯竭且凌乱的短发下面,妈妈的脸全部都笼在了这片阴影中。我感觉她似乎是在恍惚间下意识的抬了下眼皮,可她没有看我,就只一下子,她接着恢复到刚才的状态了。
“妈妈,怎么了啊?你说话呀。”我着急,蹲下去轻轻的摇了摇妈妈的双腿。妈妈还是沉默着。“出了什么事吗,你快点说呀。你想要急死我吗。”我抓着妈妈的手臂又摇了下,想让她清醒跟我说句话。
“砰”轻响一声,有个东西在妈妈的手中掉在了地上。妈妈没察觉到。我捡了起来,在亮的地方一看,是一张银行存款折。
“妈妈,存折你拿出来做什么?有什么事情要用钱吗?”我将存折塞回到妈妈手中。妈妈微微低下头,看了一下存折,也没握住。“砰”一下,存折还是掉在了地上。
“妈妈,到底你这是怎么回事?你快说话。或者,把存折先放起来吧。”我想将存折放进妈妈手中,妈妈一下子就瘫下来了,人蜷到沙发中。
“妈妈,妈妈,妈妈。怎么了啊你?”我赶紧坐到她的身旁,将她搂到怀中。她的头靠在我的手臂中,我手指有点颤抖轻抚她的发丝。
这一瞬间妈妈变成了需要保护的小婴儿,身体全部都瘫倒在我的身上。昏黄的灯影中我象她曾经抚慰幼时的我一样,轻轻接触她的身子。妈妈的手指是冰凉的,还在不停地颤抖。我攥住她的爽手,说道,“没事了,没事了,别怕,别怕啊。还有我在,咱什么也不怕。不怕啊。”我也哽咽着,不能说下去了。
一会,妈妈的情绪好像平静很多了,嘴唇开始呢喃着说话。“你在说什么啊?”低下头我问她。妈妈还是小声的嘟囔。我将耳朵靠近她嘴旁,努力分辨着她所说的。
“完了,什么也没了啊。”
“完了?没了什么,妈妈妈。”我说。
“全都没了啊。”
“是什么都没了啊,都在这呢。”突然我想起了存折,赶紧拿起来看。最后的存款数是两千块多,这张存折上就一次取款五万块,其他的全是存的款,一个月村一次,日期全是我开了工资后一天。每一笔的数目比我给妈妈的数目短了两百。
“妈妈,这些是你存起来的?”我说,“怎么有那么多啊?你将我给的薪水全存到这里了吗?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啊?”
妈妈无力的开口说道,“你上学的时候打工赚的钱也在这上面。”
我十分奇怪道,“你忽然拿这五万块做什么?”我又看看取款的日期,是去年的时候取的钱。“我们也没有用这样多的钱呀。”
妈妈的泪水喷薄出来,“全是我。”妈妈的声音哀号一般,一下我被惊住了,赶紧说到,“妈妈,别着急啊,咱慢慢的说,不着急的。”
妈妈又哭了一会,慢慢平静了下来,一边抽泣着一边说道,“是我把这钱给了你大姨。”啊?我感到好奇怪,可没有打断她的话。“那年她叫我上她家里的时候,你表哥正好也在那。我们也聊的很高兴,你那表哥他就请了我们去饭店里吃饭。吃饭的时候你表哥就说他们那里要搞项目,可是资金不能正常的周转,想叫员工们集资,说是两个月还的,还款的利息是一比十。就是拿五万块就给你五千块的利息钱。我听了很羡慕他,感觉人家就是大企业,出手这么大方啊。也没想太多。但是你大姨她说,哪是什么做项目,就是不能随便的发奖金,他们领导才想的一个名堂等于是变相的给员工发奖金而已。你大姨当时劝我也往里集资。开始我以为外人不让集的,竟然是谁都能集。但是你大姨说人家只有本单位的员工才可以,要是我想挣这钱还得占你那表哥的额份。看咱们家生活条件也不好,就将这机会给我了。当时我可高兴呢。一吃完饭我就把钱取了出来拿过去了。可是,现在已经一年多了,还是没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