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停在了路边,走下来的正是王卓凡和王韵菲。路边尘土飞扬,的确不是一个好呆的地方。于是她们两个就飞快的往爷爷奶奶家跑。拐过了两条小弯道,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这是个不错的地方,不像大路的旁边,到处都是尘土。这个村子里因为大量的年轻劳动力出去打工,所以略显平静。虽然没有像城市那样规划,可是这错落有致的屋子还是显出了它独特的韵味。因为是村子,所以混凝土建筑之间偶尔还会有几件瓦房,应该是祠堂那种历史遗物。远处的水田,此时已经干涸。因为不忍就这么晾着这些天地,有的农民这时还会种上一些作物。这萧条的天地顿时觉得有了一丝灵气的渗透。也是,无论是什么生命,都会有它们独特的生命气息。
“韵菲啊,这就是我们爷爷奶奶的房子了。”因为是在农村,一块地的价格不会贵的那么离谱,所以爷爷奶奶的房子不是很小,包括那小小的庭院,大概也就100平方左右,有着三层楼。只是100平方对王卓凡家来说,还真是不是很大;因为王卓凡的爸爸还是很有钱的。不过,不是有钱就可以想有什么就有什么了。因为农村人还是比较重视自己的地的,不会轻易就卖出去。这100平方的地,有30平方还是从别人手中买过来的,这其中还花了不少脾气。上一年,王卓凡的爷爷奶奶还因为土地的问题和邻居吵上了一架。
“好漂亮啊,这就是爷爷奶奶的家呀,我好喜欢这里。”于是,你能够想象得到的,一个五岁的小孩子,就这样叫嚷着跑进去,好像是满世界的找爷爷奶奶
“爷爷…奶奶……”王韵菲就这样叫着,可不理会周围有什么。
“哎……奶奶在这呢,我的乖孩子,可把我给等久了。来,奶奶亲一口,嗯啊……”奶奶脸上堆着笑容,连忙把冲过来的韵菲抱住。王卓凡看到这个场景,觉得自己奶奶的反应完全出乎了自己的意料。爷爷站在旁边也是笑呵呵的合不上嘴。爷爷捏了一下韵菲的小脸,就过来帮王卓凡拿行李。
“累坏了吧,来,给爷爷拿着,你去休息一下吧。”爷爷笑着说。
“不用了,还是我拿吧,不累的。”王卓凡也是笑着说。
“你们来了就好,我就烦着你们不来呢,我拿养着的几只鸡,还愁着怎么才能给你们吃了呢。”奶奶抱着王韵菲,说道。“老头子,来,把这孩子抱一下,我去杀鸡下锅。”爷爷的脸上更是笑得眯上了眼睛,“我的小乖乖,来,爷爷抱,爷爷带你去喂小鸡。”
“哈哈,爷爷,好啊好啊,去喂小鸡。”这个从城市来的小孩子,一听到这些新鲜好玩的,就很是兴奋。王卓凡笑着叹了一口气,“这些城市的小孩子。”
王卓凡便把行李拿上了楼,打开行李袋,把王韵菲的洋娃娃拿出来放在床头。要不然,这个小孩子,晚上没有她的那个洋娃娃抱着,是睡不着的,还会乱发小孩子脾气。
终于把东西收拾好了,两个女孩子的东西,东西可真不少。呼了一口气之后,走到窗口那看下风景。她的眼光便落到了一栋比较普通的两层楼房。这曾房子,就是白云飞另外一个姑姑的家。因为他的这个姑姑有两个儿子,也就是白云飞的两个表亲,一个是表哥,一个是表弟。他们三个的关系可是不打不来。小时候,这三个孩子,一放在一起,就会打起来。可是,打着打着,也就熟悉了起来,关系可不是一般的好。所以,白云飞放假之后,有那么一段时间是到这里来玩的。可是,白云飞不在。
窗下边,小妹妹正逗着小鸡,这里撒一些小米,这里又撒一些,就是不肯一次性的全撒下去,那些小鸡,一下子跑来这里,一下子又跑去那里,王卓凡看着也觉得累。没办法,这是她的小妹妹,虽然还是比较听话,可是也有点脾气。看着小妹妹那开心的样子,王卓凡也觉得爽朗了不少,这小妹妹。笑了一下,王卓凡便转回头去,拿出一本语文书,朗诵着诗仙李白那豪气万丈的诗歌。可是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就翻到李煜的词来念,还是觉得氛围不是很合适,就把书给放下,看着远处的农田。
这个地方,地处在中国的腹部,既有北方那萧条的天气,也有岭南那边的特色。这也算是岭南和北方的分界点吧,有时狂风,有时宁静地像平安夜。
王卓凡还是这样静静的看着村边的那些田地。这边的丘陵还是布满了视野,干涸黄黑色的农田,像是被分隔开了无数块。这些农田,好像不甘心的样子,硬是从丘陵的边缘延伸过去,连接在一起。这就形成了丘陵、农田不相上下的局面,一副依然生气盎然的样子。
现在已经是下午时分,太阳光依然没有多少温度,冷风一吹,一样是冷得入骨。王卓凡走到窗边,轻轻的把窗子打开一边,这地势好,没有什么风可以打开窗子享受那阳光一丝的温暖。就那么一小会,风还是吹了来了,“哎呀”的一声,王卓凡赶紧就把窗户给关上。
这个寒假,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聊,之前的如此,现在也是如此,一点都没有因为这是高三的寒假而改变一点点。
“好吧。”抛下这么的一句话,王卓凡就去打开电脑的电源了。如果在当场听到她的口气,就知道,一个高三的孩子此时这么一个决定需要多大的勇气——上网。
电脑很快就打开了,链接了宽带之后,王卓凡按照惯例的打开了QQ,登陆了她那好久都没有登陆过的账号。
“嗯?”果然不出王卓凡所料,有很多人找她。“这时昨天的,这是今天的”王卓凡看到那些信息,在自言自语。
“嗯?怎么又是这个人,怎么那么烦呐?”于是下定决心,如果他还没开口,就把他给删了。
“你是谁,最后一次机会。”她啪啪啪的几下就把这行字打了过去。
“好吧,既然你那么急,我就告诉你吧。”对方发来了这么几行字,对方的头像显示他是在用手机上的。
“好。”王卓凡发过去的字里行间,依然显示出了她独特的冷漠。因为在QQ上混了有点年龄了,还是有点脾气的,也不是怎么忍得别人刷酷。
“姓白,名云飞。”对方就是这样平静的反过来一行字。因为是手机的缘故,这行字打出来到发出去,还是经历了十秒左右。在那个时候,这个打字速度,还算不错。因为大家都是高中,按理说是不给带手机的,所以导致手机打字的速度慢很多。
当那几个字来到王卓凡的面前时,这令她吃了一惊。她万万想不到,白云飞,在网络中,竟然会这样。这也难怪,很多人,在现实一套,在网络中,又是另一套。反正,在网络中和现实中,一个人,都会有不同的表现。现实是真实的,网络是虚假的;可是,一般来说,在现实中一个人的表现可能会是假的,而在网络中,却有可能是真的。
在着惊讶的前后,一共是花了十多秒。这个曾经令她伤心的男人,这时候却是以这样面目出现在她的面前,有点难以相信;不过,这还是发生了。内心中,王卓凡的思海又起了一点波澜。
“原来是你啊,呵呵”原本很惊讶的情绪瞬间变成了一行很普通平静的文字。好像是一位普通的朋友,没有很大情绪波动;也不像刚认识的那样,相见恨晚。
“过得怎么样啊?”紧接着上边的那句话,之后这句更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王卓凡顿时觉得脑海就像一团棉花,根本理不清楚哪根是哪根;所以,就把这句普通朋友之间的问候语打了过去。
“呵呵,还好。你呢?”看来对方的思维也不是很清晰。
“还不错,在我爷爷奶奶的家里。”王卓凡有点无奈的打着,啪的一声就发过去了。
“这样啊,我也在我的一个亲戚这呢。这边的环境很是不错呢,有机会带你来看下咯。”白云飞就这样发了过来。王卓凡看了之后,笑了一下,看来这个白云飞也并非冷漠不近人情之人啊。
“是吗?我这边也和不错呢。不过,你为什么用也字呢?我本来就是住在我爷爷奶奶家的嘛,我一放假就是回到这,可不是亲戚。”看来,上网的人大部分还是听无聊的,总是抓字眼。
“一时间用惯了这工字,改不过来,思维也跟不过来。”白云飞同样是无奈的打着。
就这样,差不多一小时过了。
“我们竟然就这样聊了一个小时,看来我们很是投合啊。”白云飞调皮地说着。
“是啊,我们很投合,行了吧。你饿了没?你那亲戚有没有饭给你吃啊?”经过着小时的聊天,明显可以看出他们两个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不再是那样的僵了。
“没有呢,去你那吃行不行啊?”白云飞顺着上。
“哈哈,你来啊。”王卓凡同样调皮着回答。
“大姐姐,奶奶叫你准备下来吃饭啦。”王韵菲那稚嫩的声音伴着那急匆匆的脚步,传到王卓凡的耳朵里。
“不跟你说啦,我奶奶叫我吃饭啦。”王卓凡飞快的发了过去。
“好的,那今晚再聊哦。”白云飞紧接着发了一个龇牙的表情过来。
“好,今晚聊,拜。”王卓凡再次飞快的打了过去。
“拜拜。”对方在几秒钟后才发过来。
“大姐姐……”王韵菲扑了上来把王卓凡抱住。
“我的小乖乖妹妹,今天有木有乖啊?”王卓凡捏了一下她的小脸,笑着说。
“有啊,刚才跟爷爷去喂小鸡。爷爷赞我很乖呢。”
“那就乖了,来,姐姐亲一个,嗯啊。”她把这个略有点胖的小妹妹放下了,显然是有点吃力。她可是才差不多才一米六的,还差一点,还有那体重,也才九十斤。加上高三不运动,体能是减了不少。
“还有呢,这么长的时间,就一直在喂小鸡啊?”王卓凡摸着小妹妹的头问道。
“还有呢,刚才跟隔壁阿静玩了一下。”王卓凡知道阿静是隔壁那个李姨的女儿。
“嗯,那就乖了。来,跟姐姐下去吃饭。”王卓凡牵住小妹妹的手就想走了。
“不要,我要姐姐抱。”
“哎哟,好……”这下王卓凡可真是累得慌咯,要抱下一楼……
“非凡,韵菲,下来开饭咯。”奶奶叫着。
“好,就下。”王卓凡呼了一口气,“起”的一声,就把这个稍微有点调皮的孩子抱了起来。
“走咯,开饭咯。”一路上王韵菲都是呀呀的笑着。
“来,你们两个坐这边。你们两个一人一个鸡腿啊。”奶奶的口气中好像已经规定了分配的规则。
“好嘞,有鸡腿吃。”王韵菲高兴的喊道。
“嗯……我不要,把我的也给韵菲吃了吧……”这分明是哀求着奶奶。
“小妹妹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你吃一个。”奶奶话语中好像有三分不可抗拒的力量。
“奶奶……”之后看向小妹妹王韵菲,“韵菲啊,吃两个鸡腿好不好啊,告诉奶奶,你可以吃两个鸡腿。”
“奶奶,我要吃两个鸡腿。”王韵菲那好像还没有吃过鸡腿的样子,看得全家人都在笑。奶奶也是无奈,就说:“不吃就不吃,韵菲啊,等下你吃不完啊,奶奶可就要打小手咯。”王韵菲一听到要打小手,就猛的把手一缩,看得全家人更是大笑。
“傻孩子,奶奶怎么舍得打你呢?哈哈,别怕,奶奶不会打你的。”奶奶说完之后接着笑着走进了厨房。
桌子上渐渐摆满了菜,鱼肉菜都齐了。
“非凡啊,去把冰箱里的天地一号拿来,一人倒一杯,不能倒多啊。”奶奶说道。旁边的王韵菲一听到有饮料喝,就挣着要喝王卓凡一起去拿。
“就拿天地一号啊,别的不要拿,那个小顽皮喝饮料机不吃饭了。”奶奶嘱咐道。
“好的。”王卓凡附和道。听到奶奶这样说,王韵菲的小嘴又撇了。
“好啦,好啦,吃晚饭之后,姐姐再给点橙汁你喝。”听到这,王韵菲的脸上即刻又开心起来。
终于开饭了,爷爷是做在最上边的主位的。奶奶就坐在旁边,一个人承担着盛饭的重任。
“非凡啊,来,吃多块鸡,在学校可没有这么好的伙食,都把你给饿瘦了。”爷爷说道便把一块鸡夹到王卓凡的碗里。
“是啊,学习不要那么拼命。不过也不能那么懒惰,该勤奋就勤奋,该休息就休息。”奶奶也这样说着。
可是,他们都不问她的成绩的,他们家一向如此,并不是说要考多好多好才行的。最近,他们无聊的时候看新闻还看到了很多学生自杀的事情,确实让他们担扰了不少。所以,他们都知道什么应该问,什么不应该问。
“嗯。”王卓凡低着头,回答着。那碗饭,她也只是挑着吃的,一颗一颗的,就好像是小鸡叮食。旁边的小妹妹就不同了,她拿着那个鸡腿,左一口右一口,正所谓左右开弓,那鸡腿已经不像样了。
“非凡,吃多点,大口的吃,你看小妹妹多乖。”王卓凡看着王韵菲的样子,还真是韵菲,满手都是油……
饭桌之间,基本上全都是爷爷奶奶奶对王卓凡的嘘寒问暖,其中不乏有小调皮的捣蛋。
饭后,爷爷带着小妹妹出去散步了,王卓凡则是帮着奶奶收拾东西。
“非凡啊,天准备就开始便得更冷了,那天气报告都说后是冷气下来了。韵菲的厚衣服带来了没?”奶奶说。
“带来了,她穿起来就像个小胖子。”王卓凡说。
奶奶笑了起来,继续问道:“你呢?你还有厚衣服没?要不明天我叫李姨带你出去墟买一件?”这里是农村,一般离市场还是挺远的。爷爷奶奶是不会开车的,所以家里是没车的。想出去,就必须的叫隔壁的有车的顺路带一下。至于日常吃的,一般个隔三差五就会有人来卖肉卖菜的,家里有冰箱,就一次性买够吃的。
“不用了,我有呢,上边刚刚买了一件。”王卓凡说道。
“那就好。”奶奶笑道。
转眼见,就到了晚上,冬天的夜晚来得特别的快。夏天下午六点还可以看太阳,而冬天下午的六点,你能看见的,只有一片无尽的黑暗。
在这样的村庄里,夜晚是很宁静的。因为大部分的人都出去打工了,只剩下些老人儿童以及一小部分劳动力。一般都晚上十一点,村里就只剩下几家人的灯火亮着而已。
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对于像王卓凡这样的成年人来说,九点真的是很早很早,如果在这个时候睡觉的话,会让同伴惊讶的;她会认为你有如下两种情况:一,你病了,二,你心情不好。可是,少年与幼年,却是不同的。
“韵菲,回去睡觉咯。跟谁睡呀?”奶奶笑着问小韵菲。
“我要和奶奶睡觉。”王韵菲带着稚嫩的声音说。
“好,跟奶奶睡。乖了。”奶奶笑着道,她韵菲抱起,准备往房里走,爷爷也跟着走。
“姐姐,我要娃娃。”王韵菲说。
“好,姐姐给你拿,听话哦。”王卓凡起身上楼,准备把洋娃娃拿下来。
“嗯?有信息?”她拿起在充电的手机,打开信息看,原来是白云飞的。刚才在聊天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