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佑、林雪柔一行偷得虎皮,整晚骑马越过山坡到了回族男生贝塔所讲的山谷,那时天已经快亮了。他们两人遥遥看到那山谷稍微开朗的地方果真堆了一个简单的回族帐篷,便晓得那以定是贝塔同他祖父住的地方没错,于是下马慢慢走了过去。
但讲贝塔前天听见林雪柔要给他虎皮,回家后就翘首想着竟然一夜没有睡,这时听见帐篷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他连忙嗖的一声自床上跳起,走了过来。两人没想到这男生竟然这样机灵警惕,互相看着都乐了一下。林雪柔远远举着虎皮摇了摇,笑着说:“贝塔,看,我说的是真的吧?”
“贝塔晓得,大姐姐你会带更好的虎皮,肯定过来!”贝塔张着嘴巴,兴奋地迎了过来。他讲着乐哈哈地把两人带到帐篷里面。夏佑两个人抬头看这个回族帐篷虽然不是很大,但是是四个帐壁都悬挂着箭啊兽皮之类的东西,倒也很整洁。
贝塔把二人带到一个炕床旁,对睡在床上面的老者说着:“祖父,这就是贝塔跟你说过的大哥、大姐们,他们二人给你送虎皮来了。”那贝塔昨天一回到家就把林雪柔两次救他并承诺送他虎皮的事讲了。夏佑看那老者精力虽不是很好,但是思维还比较清楚,而且中原话讲得比贝塔还更好。
老者笑着让两人坐下了,贝塔便去熬药了。夏佑小时曾经跟随瞎眼郎中学医术,对普通病理肯定是有两分自信,于是按着老人脉搏处说着:“老者这是肾虚肺寒,是经常操劳才得病的,好好调息应该没有大碍的。”这时贝塔已经熬好了药服侍老人喝下,于是也一起坐了下来陪他们聊天。这男生虽本性老实直爽,但是天资聪明,讲了一会,说话就已经流畅好多了。听见他说着:“祖父跟我本来是想祭拜一下可汗然后回西北那里的,可没想到祖父路上便病了,因此一直拖到如今了。”
“祭拜可汗?”林雪柔听见他说的话倒有些好奇。
老者喝了药以后精力稍微好了点,看他们两人本性直爽不像凶狠的人,于是释疑说着:“便是咱们的回族可汗。我祖孙两人年年都会来祭扫的,这年就让我这个病给耽误了。正准备明天叫贝塔去一下的。”
“回族可汗!”夏佑两人听见不禁惊了一下,想起天女箭被偷这件事,就不禁追问说着,“但是世上不都传说回族可汗的陵墓没有碑没有冢,他所葬的地早就没有人晓得吗?”
老者听见后轻轻笑了下,说着:“话虽这样,可是这最终还是我们回族一族担心外人打扰了可汗宁静所编故事的而已,然而我们族里的人都是晓得的。”
贝塔看两人依然面有疑惑的神色,就插嘴说着:“可汗葬在大西北跟中原交界处,埋时那些工匠们拉了一个母牛跟它刚生下的小牛,而且在可汗的坟墓前在那个母牛眼前把它的孩儿给杀死了。那样守灵的人以后要是来祭扫可汗的时侯,就只需要牵着那个母牛就可以了。牛是很有通性的动物,它只要走到小牛被杀处就不再走了,停了下来流着泪水。那样守灵人每回都可以找到可汗的葬的地方了。其他族的人只知道那母牛以后要是死了,可汗的坟墓就也没有痕迹能找了,那点我们族长老早就料到了,所以咱们也想好了法子。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明天同我一起……”贝塔讲着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就拿眼偷瞟他祖父,没有再说话了。
夏佑晓得这事关系到汉蒙两个族非常重要,贝塔虽感谢他们救了他,但是还是心有顾忌,就真诚地朝老人说着:“不瞒您说,世上传说可汗的天女箭被偷了,这事已经在中原江湖里掀起很大风波。晚生虽然不济,可是还是想弄明白事情真相究竟是什么,为了让武林太平略尽自己绵薄的力量。还是请老长辈不用担心,我们两个人绝对没有一点自私之心。”老者本看他们两人不像恶俗的人,现在又听见他讲得诚恳,沉思了一会,最后又带笑地点了下头算作是默认了。
两人在这个回族包里歇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林雪柔就急着催促贝塔启程,反把夏佑、贝塔两人弄得都笑了起来。贝塔笑着说:“姐姐不要急,待中午的太阳上了我们这帐篷上的包顶,便能够启程了。可汗的坟墓离这里很近,但是时辰没有到那我也就找不对地方了。”
林雪柔听了更加好奇,没办法只好耐心等待着。终于等到中午了,他们两个人同贝塔一起拿着祭拜的东西,顶着太阳走进了大沙漠跟中原地界交接的那片枫树林。听见贝塔说着:“对着中午太阳的地方,自大漠跟中原地界交接的地方最后那排树林数着,咱们族人以精准的回族步伐走八百四十三步,就到了可汗的坟墓。”一边讲道,一边数着步伐在前面领路。夏佑二人半信半疑地走在后面。
夏佑顺路看四周金沙缠着金沙,看在眼里到处都一样,哪儿分得清楚地方,就在他迷惑之时,突然听到贝塔停了下来,说着:“在这里,咱们找着了。”
“这里?但是这儿什么都没看见啊!”林雪柔看贝塔已经摆出祭拜的东西,毕恭毕敬地开始拜着,连忙不禁抢前一步说着。
“可汗葬的是陵寝,肯定是在它下面了。”贝塔讲完,就已经拱手真诚地跪到了地上。
“不是我族里的人,他的心思果真不好推测啊,呵呵,贫僧苦找多年都没有找到,原来就埋葬在如此小的沙漠里。”贝塔听见陌生男人的语音突然惊了下,夏佑两人早就心里一抖,回过身来集中精神防范。
“上次屁滚尿流的逃掉了,这次又鬼鬼祟祟随着咱们,悟孟师傅做事也太卑鄙了吧?”林雪柔竖眉嘲笑说着。
悟孟听后只是眯着眼睛呵呵笑了下,自顾自说着:“贫僧广游四海多年了,可想不到林小姐年纪小小但也有跟人广游的兴趣啊,呵呵。”林雪柔听出他语言讽刺,脸上红了下,细眉轻皱,咬紧牙哼了下。悟孟笑呵呵只装作看不到。
夏佑两人心里晓得这悟孟不比不宁森,哪怕他们两个人一起联手袭击,也不一定是这个老和尚的敌手,心里想着只可以用小聪明取胜,但是这会儿又没有想到出什么招式。贝塔这时也知道了这个老和尚不是善良之辈,于拿着平日捕猎的箭来准备朝他对准。林雪柔生怕他受到伤害,连忙拦住了他,对着他耳朵说了两句话,贝塔之前并不承诺,但最后还是咬了下牙齿,点了下头回过身便朝特木耳营队的地方跑去了。悟孟既然到了此地,听见贝塔亲嘴讲银尔飞坟墓就在脚底,就哪儿还管得了这男生的离去,还以为是他是恐惧地逃走了。他于是卷起衣袖呵呵笑了下:“你们两个人绝对不是贫僧的敌手,识时务的话就听贫僧的吩咐,阿弥陀佛,或许贫僧还可以分给你们两一碗羹。呵呵,快帮我就着这块地朝下面挖!”
夏佑听后只是哈哈大笑了起来,假装说着:“师傅讲得对,我们两人绝对不是您的敌手。咱们也非常识时务,这碗羹不要就不要了,咱们可要走了,师傅您就自己慢慢挖吧。”讲着朝林雪柔投了一个眼神。林雪柔明白,也没有再说话,他们两个人回过身就要走。
“等一下!你们那么辛苦的到了这里,就这样走了是不是很可惜啊?”悟孟原本想诱惑他们两个人出一份力帮忙挖它,等挖到了以后就伺机把他们两个人杀掉。这时看他们故意想走,悟孟哪里愿意?他刚说完五指就成了爪形,已朝夏佑肩膀去抓来。他们两人原来早有防范,也没有回过身,林雪柔自己拿了两个石块甩手一挥,分成两路向悟孟眉骨处时手心里射来。夏佑身子一低,牵着林雪柔假意向前扑摔,躲开了悟孟一抓的力道,并翘腿从后面勾起,对准悟孟右肋踹去。
“这脚刚好!”悟林呵呵大笑起来,也没有躲开,手指里轻弹就化掉了那两个石块的攻势,在那一刻又提起右膝向夏佑脚尖撞去。夏佑便觉得脚上麻了起来,忍不住就朝前面摔了过去。悟孟顺势把爪字又变成了掌,竖手就朝林雪柔右肩袭来。
忽然,正在这关键的时间,他们两个人只感觉到脚底金沙就像流水一样,好像有粘性一样粘住三个人的脚一下一下朝下面拖去。并在此刻耳朵里便听见周围风疯狂的吹着就像是在怒叫一样,一粒粒的沙粒吹在脸颊上面,吹得他们两个人非常疼痛无法忍受。“是龙卷风!还有那个沙尘暴!”林雪柔一声大叫。
“不要乱动了!再乱动当心贫僧手下不留情面了!”悟孟晓得在这个流沙里挣托不仅不可以脱离危险,反倒会让身体陷下去得更加快了,便疾声喝斥说着。毫无办法大沙漠里突然起了这么大的台夹杂着沙粒肆自飘舞,它的声音呼啸就像怒吼一样早就已经掩盖了他说话的声音。
“夏大哥,血凤笛子!你可以阻止这个龙卷风,快点啊!”林雪柔在一边疾声大叫,只是无奈那风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夏佑完全听不清楚。他刚刚要准备张嘴讲话,便觉得脚底突然空了下,眼前突然黑了起来,身子就不禁朝下面陷去。由于沙石下陷很黑分不清楚方向,夏佑只觉察到了身子下面流沙好像沿着特有的轨道一路上成旋涡状下去的。他还准备张嘴唤林雪柔,但是出气的时候嘴里鼻子里早就已经飞进很多沙子,只有轻咳几声了。
亦不晓得过了多长时间,夏佑忽然感到身子一沉,点了个火把看到自个竟然已经随着那沙子一路朝下面滑向了一个黑暗的地下室门的前面。他非常小心地把火把朝前挪了挪,凭着光亮看到那地下室门上面清清楚楚地写满了回族文,但是对他而言是一个字都不认识。
“夏大哥……哈……”正迷茫时,夏佑忽听见身后林雪轻叫了自己一下,随后就是一阵痛叫。他连忙转过身去,看到是林雪柔跟悟孟两个人最后也都沿着沙子给卷了进来。这时,悟孟已经趁势按住了林雪柔的脉搏处。
“咱们三个人如今是在同一个船上面,你要是伤害了她,咱们谁都不要想着能活着离开这里。”夏佑看林雪柔被擒,心里非常着急。
“哪那么多没用的话!要想这姑娘安全,就帮贫僧把这个地下室大门给打开了,还不快去!”悟孟估计着这个地下室大门后面肯定有暗门,因此不想亲手去试探,便催夏佑去找。
“夏大哥当心机关!”林雪柔看这个地方到处都很奇怪,难免也替夏佑捏了一把冷汗。
夏佑非常小心地在那个地下室大门上每个地方按了按,看并没有什么不寻常之处,就一边凝集中精神防范,一边运力向那个门推了过去。只听见“咔嚓”一个声音响起,那个尘封好久的大门连带着蜘蛛网轻轻启动起来,里面是一片清静,竟然好像没有一个暗藏的机括。
夏佑三个人心里都很惊奇,一边自己用眼睛观察这个门后面呈现出来的地下室。只看这个地下室总体面积不过三十平方,而且摆设简单,丝毫不能跟凡石山庄那里面的地下密室相比较。可是奇怪的就是在这个地下室中间上面悬空吊着一个棺材,棺材上面放有一个简单的桌子,桌子上放了一个没有弦的弓,旁边另外有三个没有簇的箭。从那个箭身上面细瞧,清楚地写着“天女”两个字。
“天女箭!”三个人不由都暗叫了一声。悟孟不等多想,随后快速进了这个地下室,想要凑近看个清楚。
“不会是这样的,绝对不会是这样的!‘天女重现,天下劫难’,世上的人都传烟谁得到了这天女箭,谁就能得到整个王朝帝国。但是跟前这明明就是一个连弓都没有看到的破箭……不会是这样的,呵呵,绝对不会是这样的……”悟孟的表情看来竟好像有两分疯傻。他放开林雪柔的手腕,走上前去凑近了一直去抚摸那箭身上刻的“天女”两个字,一边嘴里不停重复着那些话。
夏佑搀过林雪柔,眼光仍然呆呆看着那箭发呆,心里不由想着:都讲得到了这把箭就能得到三界,但是现在这箭没有弦没有弓,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箭没有簇不行,弓没有弦拉不开。这个震惊天下的天女箭没有簇没有弦,它的意思莫非是……跟悟孟的贪婪还有夏佑的刻板相比,这时林雪柔的眼里好像益发明亮了起来。只听她好像自言自语说着:“咱们这群寻常人一生苦心夺权争斗没有结果,一直不理解它的真正含义,可没想到可汗那年早就已经领悟了。”
“统率而不是驯服,让兵投降先必须要让他们的心归顺。”夏佑生性本就不笨,自林雪柔这样一提点,瞬时清醒反应过来了。
“狗屁不通!这箭肯定不是真的,那个回族小畜生肯定是骗人的!”
他们两个人没想到那悟孟现在已经鬼迷心窍了,哪儿还能听进去他们两个人的劝解?只听见他扯高了声音,额头发青,眼光呆呆地看着那把箭身子上面的“天女”两个字。忽然,只听到他怪叫了一下,抬手一把拿起那桌子上面的天女箭奋劲就朝地下室地上狠狠摔了下去。
虽然双方都有损伤,不过一切就在出乎意料之中结束了,留下一个大大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