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完了已经两个星期了,这么久以来,学兵已经习惯了大学的生活和学习方式。学兵感觉跟高中很不一样,到了大学没人再管你,老师不干涉,父母鞭长莫及,早上可以睡懒觉,快上课再匆匆爬起来洗脸刷牙很常见,在教室一边听课一边吃早饭也见怪不怪,晚上的时间完全是自由安排,没有自习,想玩到几点就玩到几点,玩游戏玩通宵也司空见惯。
大学课堂也跟高中很不一样,而且每天上课时间也不一样,可能周一一天满课,周二一天只有一两节课,周六周日也不上课,课外时间非常充足,上课的时候不再是一个班一起上,而是有其他班的人一起,大学老师也很少查人,所以就算上课时候逃课出去溜达也不会有人管。
学校也许是出于锻炼身体的考虑,也可能是为了规范学生的作息时间,想了个法子就是发给每人一张健身卡,一个星期刷一次就行,多的不算数,也不能带刷,刷卡的次数与本学期的体育分数直接挂钩,可是学生也有学生的办法。学兵就是这样,经常先刷一次卡,然后到图书馆静坐三十来分钟,看看书或者其他,完了之后再回去刷一下,也没有什么能检查在这半个钟头有没有锻炼。
大学里课外活动也很多,各种各样的社团协会就像百花齐放,但是很多缺乏创新,学兵拉着刘欢也加入了几个协会,入会不需要什么特殊条件,交20块钱就行,开始的时候还很积极地参加协会举办的各种活动,次数一多,就没什么激情了。更有的协会对会员并不是很负责,收了会费,发了一张会员证,就再没了下文。
学兵和刘欢还准备竞选进入学生会的,那竞争也是相当激烈,学兵看笔试的题目很做考的政治,于是提笔就写,没怎么构思,后来刘欢被“录取”,而学兵却被刷了。
刘欢安慰学兵说:“没进也说明不了什么,兄弟,有什么好事兄弟我不会忘记你的。”
刘欢当上干事后,也有了些权利,这不,帮着学兵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那些收了会费不负责任的社团。刘欢也用自己的方式报了仇,就是让那社团的人请吃了几餐饭,而且每次也会带上学兵,最后算算也不亏本。
刘欢有事没事也常去社联,学兵落单后觉得无聊,一个偶然的机会知道有个散打的协会在招新,就报了名,散打队每周进行三次训练,课外时间也有处打发了。
有时候,刘欢去社联,王杰出去搞学习,白维佳在辅导员那儿当差,只有学兵一个人呆在宿舍。有时候他会练练软体字,是在无聊就会找对门寝室的哥们儿,渐渐和陈尚德混熟了,后来也能经常“出双入对”。
一天,陈尚德有些无奈地学兵说:“高中的时候拼命地学习,想考个大学,以为到了大学就好了,不用再像高中那样被动的学习。但是现在给自己的时间多了很多,自己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利用,这样混日子,真是心里没底呀。现在在大街上随手抓一个就是大学生,每年有那么多找不到工作,等我们毕业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再这么混下去只怕真的毕业就失业了。”
“是啊,我也这样觉得,以前虽然忙,可是有目标啊,知道自己在忙什么,为了什么忙。现在时没的忙,不知道要忙什么,闲得让人害怕。”这段时间学兵有空还会去一下图书室看看书,只不过看书也还是不能抚平自己那颗躁动的心,看着看着就看不下去了,只是回到寝室又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日子仍然过的波澜不惊。
“我有个主意,我想组建支乐队,学兵你当吉他手,我好好练歌,再看看有没有别的音乐爱好者,总共四五个人。本来最近我还在琢磨,乐队的名字我想了一下,你看黑虎这个名字合适不合适?”陈尚德看着学兵,想得到学兵的答复。
学兵立马觉得可行,他曾经听过陈尚德唱的歌,他的嗓音很有特点富有磁性而略带沧桑感,陈尚德人也不错,虽然看上去有些小忧伤,但脸部轮廓很好,要是做主唱也没什么好质疑的。学兵激动地回答道:“不错,可是我现在不怎么会弹吉他,以前初中曾学的只是皮毛,到现在也早就忘干净了。”
陈尚德见学兵有这个意思,接着说:“吉他也不难学,只要肯练,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我觉得你无形也蛮高。稍微上点心就能在舞台上表演了。”
学兵被陈尚德说动了心:“好,我就照你说的做。”
两人达成共识后,就开始找人凑齐其他的成员。
晚上学兵终于等到寝室的人都到齐,于是开始劝说,他先大声说道:“我最近和陈尚德正在组建一支乐队,现在正在找人,看看大家有没有爱好音乐的,如果有现在就能成为我们中的一员啦?”
一开始没人搭理学兵,刘欢不知道说了一声什么,白维佳还在洗手间洗澡,王杰则一如既往地沉浸在书的世界。
学兵又说了一遍:“有没有想加入跟我们一起玩音乐的?”
“哥们儿,我最近比较忙,每天就像个陀螺似的,没办法加入啊。”白维佳首先开了腔。
王杰眼睛都没挪一下,心不在焉地回应:“我天生没有音乐细胞。”
正当准备学兵放弃的时候,刘欢说:“算我一个吧,不过是不是得什么时候请我戳一顿。”
学兵暗自高兴,幸好还有个刘欢啊!
很快乐队的组建工作完成了,负责人陈尚德,学兵身兼他的助手,还有三个组员,一个刘欢。其他两个陈尚德找的,他室友郭书伟和他朋友名叫肖胜。
乐队人齐了就开始练习,学校没有其他适合的场地,寝室就成了他们排练的舞台;由于开始不熟,谈的声音简直是噪声,很多人受不了都离开了大本营,平日吵吵闹闹的寝室楼,突然空了不少。皇天不负苦心人,半年过去了,乐队成员之间磨合的差不多了,可以很和谐的完成一些不难的歌曲。
黑虎正式出道是在入学的第一个元旦举办的晚会,在此之前,陈尚德带头,在寒风中苦练,终于可以有几首曲子拿得出手,有《真心英雄》、《吻别》和《伤心1999》,也就是那场表演,这支年轻的乐队让在场左右人刮目相看。
刘欢成为乐队的一员后,他就冷落了社联,心思都放在平时练习上,成员之间关系也很好,经过初步训练的刘欢,也慢慢地能唱出好听的歌曲。
学兵有了这支乐队后状态也好了很多,每天除了参加散打的练习,空闲的时间全用在练吉他上,时间一长,手指也起了老茧,不过成绩也相当不错,能把曲子谈得很连贯很流畅,整支乐队也成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