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财有道的小败穿梭其中,兜售小吃冷饮,也忙的不亦乐乎。可苦了校保卫人员必须为维持现场秩序疲于奔命,还有校清洁工瞪着扔了满操场的瓜子皮,花生皮深深叹息:今夜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王杰和许飞在场中冷冷对视,两人并不急于肉搏,都在找对方的破绽,以不变应万变,只求一击制敌。
忽然操场起风了,一片叶子被风吹起,遮住了许飞视线,王杰抓住转瞬即逝时机照许飞面门奋力一拳。许飞急忙伸手去挡。王杰嘴角笑意一闪而逝,许飞暗叫一声不好,大意上当。王杰刚才一拳纯粹虚晃一招,看似全力而发,实则引诱敌人。他向右面一闪,抬脚横踢许飞小腹,来不及变招的许飞初战失利,被踢飞圈外几米远,透出一口酸水,捂着肚子半天爬不起来。
中年军官毫不在意许飞被打倒,仍然和周校长谈笑风生。让一直关注他的胡晓更是摸不着头脑。师峰峰悄然站在胡晓身后,小声道:“老大,这就结束了吗?一招制敌,你什么时候教教我,我想学。”
胡晓狠敲了师峰峰脑袋瓜子一下,恨铁不成钢道:“笨蛋,你老子就没教过你,打架和攻城一样,攻心为上?要在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真正的高手较量不是黑社会打群架,趁你病要你命那种。尊重对手就是公平决斗,是功夫上真正胜你,让你心服口服。刚才许飞轻敌才落下风,王杰那一脚只出四分力,不会要了许飞命,他还会站起来,王杰也渴望一个真正的对手,高手毕竟是寂寞的。”
师峰峰捂着起包的脑袋,故作懂得哦了一声,其实到底明不明白只有天知道。
王杰没有趁人之危,静静地等待许飞站起来。军人出生的许飞承受力也属一流,片刻后他稳稳站立。深吸一口气,慢慢走回圈内。原本的高傲与轻视已经荡然无存,高手之间较量才真正开始。
还是王杰先出手,他快跑几步,抬脚跳起踢向许飞胸腔。许飞后退几步,右脚后移狠狠跺地,双手抓住踢过来的脚顺势一转,王杰翻转360度后稳稳匝地后,又单腿横扫许飞下盘,许飞双腿上跳躲过,落地时单脚踢向王杰小腹,王杰以掌借力硬接,准备控制许飞一脚。可是许飞收腿虚晃一招,一触地就不停留出拳击向王杰的头部,王杰向后一仰躲过,借双手托地。顺势抬脚斜上飞踹许飞。许飞也处变不惊,再次后退两步,朝右闪时又出拳直击王杰腹部。无法变招的王杰也挨一拳,被打出圈外。王杰只停留几秒又站入圈内。两人又开始冷冷对视。
两人较量实则仅仅用几秒钟,观众还没来得及较好,就瞧见许飞被打出圈外。
从许飞重新站起入场比斗,再到王杰也被打出圈外,仅仅用去几十秒。只有高手才能看清双方已连续出多招,现在两人又回到“冷战”。
观礼台还是嘻嘻闹闹,笑声不断。连周梦菲都不在关注赛情,她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瞪着胡晓。越观察他,越觉得他身上的秘密特别多。
胡晓感觉到有人看着自己,一回头瞧见是周梦菲,便又向她回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吓得周梦菲视线急忙转向赛场。
胡晓目光也转向赛场,许飞和王杰的较量仍没分出胜负。不时有一方被甩出圈外,迅速站起又重新加入战斗。
十几分钟后,两人都鼻青脸肿,衣服上布满脚印,却都毫不在意,真正不死不休的对练。比拼到最后两人精疲力竭抱在了一起,练起摔跤。
这时,中年军官突然发话:“停!别打了,两人斗牛吗?知道情况的人明白你俩在比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俩拥抱搞同性恋呢。换人,你俩被同时淘汰了。”
除周校长仍旧笑眯眯,漠不关心赛情,其他人同时一惊。有没有搞错?说淘汰就淘汰,比赛还怎么进行?临时换人重新记录。那许飞和王杰不是白打吗?
中年军官一转身,声如雷鸣:“我来,你们一起上吧。”
所有人两眼一楞,护犊子?看不得自己的部下输比赛,要亲自上场?
出生牛孺不怕虎的王强大吼一声,率先跳入比赛。
胡晓并没有阻止,车轮战,他喜欢。嘿嘿,便宜不占王八蛋。但得事先声明,别让人说以多欺少,应是中年军官自己自不量力。
想到这里,胡晓对着中年军官道:“长官,要考虑清楚。我们有五个能上场。虽然都不怎么成器,但俗话说的好‘人多力量众,蚁多咬死象’。万一……”
中年军官哈哈一笑:“放心,即使我输了,也不会怨你们,找你们麻烦。我是军人,说一不二。”
王强心头痒痒,早想出手比试。没有任何征兆对着军官就是迎头一拳。中年军官却毫不费力伸手一挡,瞬间踢出一腿,王强被一招踢出圈外,半天爬不起来。
这得有多强的爆发力?是全身之力集中在脚上,还是他的腿脚本就有这么强的踢力?原来高手!走眼了。
胡晓连忙让赵虎,王杰和刚赶到的秦伟,吴晓飞一同上场。师峰峰也想上去凑热闹,被胡晓一把拉住,开玩笑。除了添乱,师峰峰只能鸡蛋碰石头还影响高手之间的正常发挥。
场中一时拳影交错,大家发扬乱拳打死老师傅的精神。先包围后围攻,无赖拳,专打眼睛,小肚;下阴腿,专踢下体,小腿。
以前除了屠冲,谁也挡不住我们的围攻。即便对决比我们强的高手,我们也屡战屡胜。
可现在……
一分钟不到,吴晓飞顶着熊猫眼被摔出圈外;秦伟捂着肚子被打出圈外;王杰更惨,被踢出圈外时还紧紧捂着小弟弟;赵虎被反转身体,半跪在场中像判死刑的罪犯,中年军官扯高气昂摁着他。
输了!彻底输了这局。大家自尊心受到一次沉重打击。
见赵虎不再挣扎,没有反抗能力,中年军官才放下他的手,没有继续摁着。拍拍手走回观礼台,接过周校长递过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操场上鸦雀无声。仅仅几分钟,比试急转其下,五个身强力壮的“高手”,一分钟落败。有两种可能:一,五个人不是高手,只会几手流氓“拳”。二,中年军官是高手中的高手,有丰富的战斗经验。通过刚才王杰与许飞比斗。第二种可能最大。众人望向中年军官的目光充满崇拜与敬佩。
胡晓哈哈一笑缓解尴尬:“怎么了?军队中藏龙卧虎。每天练的就是这个。如果没有比我们强的高手,怎么保家卫国,如何开疆扩土?况且大叔有这么高的军衔,至少团长职位又都几十岁人了,我们不亏,我们还年轻……”
胡晓意思很明白,军队中强者占高位,职位越高能力越强,大校级军官怎会简单,一声大叔又点出军官已处中年,练武至少有二十年以上。对于还不到二十岁众兄弟有什么好担心的?
虽然军队中不一定级别越高战斗力越强。但一句话还是缓和众兄弟们的沮丧心情。大家转念一想:“对啊。我们不缺的就是青春年华。当年屠教官也曾是大校军衔,他一人能挑我们十几个,被打败很正常。现在还担心什么?”
胡晓一笑,道:“大叔,我们输了!并且输得心服口服,呵呵。”胡晓现在连称呼都改了,一口一声大叔叫着,让所有人听清楚年龄明显的隔阂。
中年军官毫不介意胡晓的另类称呼,也哈哈一笑,接口:“惭愧惭愧,小胜一场。胜不骄,败不馁,不错,是好苗子,有潜力,有耐力,有气度,有大将风范,有……嗯好。哈哈。”
周梦菲沾沾自喜,把成果都记在自己功劳簿,是自己胜利。驱赶胡晓计划得已成功。可喜可贺,她都想狠狠得亲中年军官一口,表达自己喜悦心情。她轻蔑的对着胡晓道:“哼哼,胡晓同学,按我们之前约定,你必须……”
周梦菲还没说完就被胡晓打断。胡晓狡诈一笑:“大婶儿,我们之间是平手,都没输。不用替我们激动。”
周梦菲直接被一声大婶叫蒙了张着嘴愣在那里,以至于后面的话都没听清楚。在场师生都暗暗给胡晓竖起大拇指,厉害!还没有人敢对“蛇蝎美人”说出这样话。没听到的人向听到的人打听,打听清楚后再告诉下一个,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是庆贺比赛精彩纷呈圆满结束?还是为居然有人打破了不敢触犯的权威而欢呼?不得而知。
双方都是一胜,一平,一负。总战绩成平手。但如果严格说是教官一方获胜,因为中年军官是以一对五还轻松获胜。不过中年军官都不计较,胡晓更不会过分强调。好聚好散,大家都没吃亏。中年教官判决结果:胡晓七人继续参加军训,但时间减半,只参加下午军训。许飞仍为军训教官,却被当众批评,罚写两万字检查,理由是军中明确规定严禁私自决斗。影响了军人光辉形象,造成恶劣后果。如果新生都不服气要与教官决斗,教官还不得活活累死。
判决明显有些偏袒胡晓一方,不参加军训改成参加一半,就如双方讨价还价最后取了都满意的中间数。实现胡晓心愿:明天上午“天上人间”开业典礼算赶上了。许飞虽仍担任教官,实际非但没完成周梦菲愿望,还被长官点名批评,处罚写检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得不偿失。
许飞小声说道:“你还不是在军队中憋久了,想过拳瘾,打断我的比赛自己上去了吗?”
尽管声音小还是被中年军官听到,中年教官脸不红,心不跳。义正言辞道:“你能和我一样?我那是教新生功夫,提高他们身体抵抗力,为以后见义勇为做贡献,能你为私利一概而论?不服是吧。再罚你打扫军营厕所一周,不!一个月!”
胡晓和所有在场师生“恍然大悟”。脸皮厚啊!怪不得有句话说得好:“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