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冷冷笑了几声,“那你大可放心,这王府上下的人没有人敢乱说什么,除非他们是不想在王府中呆下去了!”
“那你放心,我也不会说出去的。”施离是聪明的人,自然是不会乱说什么的,她还想继续在王府中呆下去。
芳华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那就好,只要你不说就好,现在,你可以走了。”
施离冷眼看着芳华,转身进了房间里。
接下来的几日,施离借着伺候舞姬们的机会偷偷的躲在暗处观察她们跳舞。施离看的很认真,将每一个动作都认认真真的记在心里。
夜间,她躲在暗处将白天学到的舞蹈认认真真的再跳一遍。红袖她们现在排练的舞蹈是为了宴会上表演上给皇上和众位大臣看的,所以她们挑选的舞蹈格外的难,练的也格外的用心。
就算是再难的舞,施离也不会放弃,她一定会好好的练习,争取让自己的舞跳的和红袖她们的一样好。
施离踮起脚尖在地上旋转,她不是经常练舞,单脚旋转的时间太长她的身体根本就撑不住,她痛的摔倒在地上。
施离的膝盖咯在石头上磕破了,她坐在地上挽起裤子看了看膝盖,膝盖留下不少的鲜血。她忍着痛站起来继续跳。
因为膝盖受伤了,她根本站都站不稳,可是施离咬牙坚持继续跳,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练习,红袖她们再有几天的时间就要入宫表演了,倘若自己不能在这之前练好舞,她便再无进宫的机会!也没有办法再报仇了!
练了几日后,施离的舞跳的越来越好,她在月色下舞蹈,她一边看自己在月下的影子,她看见自己跳舞的样子和红袖她们一致后她才停止练习!直到最后她跳的和红袖她们不差分毫时,她才允许自己休息。
施离坐在王府中的湖边休息,她看着泠水的倒影,想起自己小时候被爹爹逼着练习跳舞时的场景,她那个时候最烦的就是跳舞。一旦秦夫人过来教自己跳舞,她就开始装肚子痛要不就是装头痛,只要是能用的方法她统统用了过遍。虽然方法是想了不少,可是没有一个是成功的!
要说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错,虽然施离很聪明,但是她老爹也不笨啊,她老爹一听说她肚子痛,硬生生的进了她的闺房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义正言辞的说着,“你今天就算是哭到天黑也不能不去跳舞!”
于是,施离就真的坐在地上哭了起来,一直哭到天黑,当然,秦夫人站在施离的面前一遍又一遍的给她跳舞。
再到最后,她直接不装病改坐在地上哭了。秦夫人看见施离这么哭也不是办法呀,她就哄着她和自己练舞,练好了,就带着她去街上买一串冰糖葫芦。
那个时候,虽然练舞练得很苦,但是施离也吃了不少的冰糖葫芦。她想到以前的日子,眼泪情不自禁的落了下来,以前的日子就算再美好,自己也没有办法回去了。
她看见水中的倒影晃了起来,她捡起一块小石子丢在水里,听见脚步声后,她赶紧站起来走远了。
一日午后,宵素见宴会的时间不远,便让红袖她们将最近排练的舞蹈跳给自己看看。红袖带着姐妹们换好衣服,手中拿着折扇站在园子里。每一位舞姬都穿着浅粉色的舞姬服,腰间坠着细细碎碎的银铃,还没有走路,只是风吹时便有了清脆的响声,很是动听。
宵素坐在椅子上,手中端着茶盏看着她们跳舞。府中的琴姬在一边为她们奏乐。琴音起,一曲欢快的调子在大家的耳畔响起。施离躲在离园子不远处的假山附近看着那里的情况。
红袖在舞姬中踮起脚尖旋转,一身火红舞裙耀眼夺目,宵素半眯着眼睛看着这些舞姬们跳舞。
躲在假山后的施离见时机差不多了,她悄悄的溜到园子里看看情况如何。她看见红袖她们还在跳舞,她也站在一边看着。
只听见一声纤弱的惨叫声,施离应声看去,只见舞姬红袖摊倒在了地面上,施离连通其他的舞姬连忙去搀扶起了她,施离知道这是韩墨菲已经在暗地里帮了她一个大忙,心里不由的感激起了她这位好师傅起来。
虽然心里的内心活动如此,但施离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了,只见施离她面色紧张的问道,“红袖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呀?刚刚不是还在兴致勃勃的排演着舞蹈的嘛?怎么这回受伤倒地了呢?快快起来让我看看有没有伤的很严重。”红袖舞姬见到了施离这边关心自己。
心里不由的感激了起来,她也就应声忍着身上的疼痛笑着对施离说道“没事,我就是不小心摔倒了,应该没有什么大碍的吧?”
宵素伏下身子对红袖问道:有没有伤到哪里呀?”说完,就大声的喊道,“来人呀,快宣太医!”
不多会儿,太医急匆匆的赶到了宵素王府。太医们刚来到了宵素的面前刚要施礼时,宵素连忙烦躁的说道,“此时就不用多礼了,快快帮红袖姑娘看病要紧!”
说着,太医又恭懦的来到了床前,对着红袖舞姬有礼的说道,“麻烦姑娘把手伸出来,方便老夫诊脉。”
红袖依照了太医的吩咐把手伸了出来,只见太医就势把起了脉来。
不多会儿,太医就转身恭敬的对宵素王爷说道,“启禀王爷,姑娘的伤势不算严重,就是使腿部的筋骨错了位待老夫待会救治一下,服用几天的膏药就会痊愈,不过这几天还请姑娘不要乱动筋骨的好,这样会有利于伤势的恢复。”
听到了此处,宵王爷紧蹙了眉头,略显生气的说道,“这么说来,红袖姑娘最近几天是不可能在跳舞的了?”
太医闻听到宵王爷的话声以后,连忙说道,“最近红袖姑娘这几天万万不能下床触动筋骨得了,要是遗留下什么后遗症,只怕以后就会受累终身的了。”
听到了这番不想听到的话语,宵王爷皱着眉头,对着太医说道,“下去吧。”
太医闻讯退了下去,这时红袖想要下床请罪,但被宵王爷制止住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床上安心静养吧。
红袖这时内疚的说道,“王爷,对不起,小女子真的不是故意要令王爷为难的,这次的意外真的不是出自我的本意的。”
宵王爷安慰她道,“没事,我现在唯有再找一位舞艺出色的女子来代替你的了。
听到了此处,红袖姑娘突然灵机一闪过脑袋,笑着对宵王爷说道,“倘如这个办法可行的话,小女子这边倒是目测出了一位出色的人选来代替我去参加舞宴,不知王爷可否愿意一见此人呢?”
宵王爷一听,连忙应声说道,“哦?倘如真有合适的代替人选,何不快快招来,让本王审视一下呢?”
红袖一听,笑着说道,“代替的人选是远在天边,却近在眼前哦。”红袖姑娘边说边把目光转移到了施离的身上。
宵王爷也寻着红袖姑娘的眼光定睛在了施离的身上,宵王爷看到了此情况,心里也明白了些许。
这时红袖说道,“没错,王爷,王爷您府上的这位施离姑娘舞技也是超群的,最近几日,小女子排演舞蹈时,施离姑娘也一直参与左右,想来施离姑娘已经熟识了我的舞蹈姿势,只要小女子在加以制导一下,施离姑娘的舞技也一定可以达到王爷之前所期许的效果的。”
宵王爷见红袖姑娘都已经这么说来了,又加上再过几天就是兰妃的生辰,时间也是耽误不得的,所以也就只要死马当活马医了。走一步看一步得了,所以也就只好抱有一丝希望。
这时,宵王爷应声说道“你有把握学会绝世的舞艺吗?”施离这时心里不由的暗喜,心想,我又离复仇的计划又近了一步了,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施离表面上还是要加一伪装的。
只见施离面带难色的说道,“小女子天生愚笨,虽有些舞蹈基础,可那也难比红袖姑娘的舞艺的,所以,奴婢……”
就在施离故作姿态的时候,宵王爷不耐烦的说道“好了,本王就决定你来代替红袖的位置了。你现在先小秀一下舞蹈基础,也好让本王心里也有个底。”
施离见到计划正在朝着自己计划当中的方向发展,不由的心里激动了下,可眼前还是要拿出点真功夫让这位宵王爷看看,说着就答应道“是,奴婢这就起舞给王爷看看。”
说完,施离调整了一下状态,闭目回想了一下近日来从红袖舞姬那里偷偷暗学来的舞艺,只见施离衣袖一挥翩翩起舞了起来了。
只见施离的小柳杨腰随着舞蹈武动着,妙曼的舞姿不由的令宵王爷心神迷惑了起来,小柳腰,细纤臂,以及那一头黑黑如瀑布般的一头长发,施离所有的一切现在随着舞姿的摇舞而变的那般的妩媚,那般的蛊惑人心。
宵王爷的不禁的为之心神荡漾,他不由的心想到“这该是个怎样的女子呢?怎么可以把舞蹈舞出这般有灵魂,好像舞步中倾注了她的一些心声,想来一定会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女子……”
红袖舞姬也在此不禁因为施离的舞姿而目瞪口呆,就在宵王爷思绪随着施离的舞蹈飘飞于心神之间时,施离的脚不知绊到了什么东西。
眼见施离马上就要摔倒之际,宵王爷连忙健步走了过去,拦住了施离的小蛮腰,就在此时,两个人的目光对接在了一起。
四目相对,在一旁的红袖见到了此情景,脸色也不禁羞涩了起来,连忙咳嗽了以此想来化解尴尬,施离和宵王爷在四目相对之际。
听到了红袖的咳嗽声以后,两个人连忙抽离了相对的目光,各个脸色都不由的发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