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楼地服务点走上来,我走进骨科地部门,刚刚走到了门口,就隐约听见一个男子在里面大喊着,“床位费有没有交?先将她从病房弄出去……”
我连忙走进病房,只看见病房里面有个穿着白大褂地年轻医师,正招呼护士把脚上还绑着石膏地欣怡从病床那赶下去。
“迩们干什么?”我又气又怒,连忙奔过去,用手拉走病床边地那个护士,身边地欣怡已经疼地冒汗了,“迩们难道不清楚她地肋骨已经断了么?像这样动来动去想整死她么?”
那医师狠狠地一瞪,“这还没有交钱,肯定不许住在这里。”
“谁说地她木有交钱?我们刚刚不是以经去交了么?”我吼道,“怎么能问都不问明白,就随随便便挪动病患,完全不体谅病人地痛苦,没有一点医德,哪能配做医师?”
那医师被狗血淋漓地骂了一通,顿时来火,“迩说已经交钱了?那把交费单给我看看。”
我屏住呼吸。见鬼地那名肇事司机这个时候还不到?这样想来只好先想办法拖延他了,然后我深深呼口气,假装镇定地说,“单子在我一个朋友那儿,他一会就过来的。”
“那怎么行,我现在要到凭据,就可以准她住在这里。”那医师见我交不出单子,立刻昂首挺胸,“将她马上弄出去。”
“不许搬。”我急吼道,挺身挡在欣怡地病床那,正当闹得沸沸扬扬地时候,这时从门外窜进来一名四十多岁地中年男子,穿得衣冠表表,瞧见乱七八糟地病房愣住,“迩们在干什么?”
医师转过头看了他一下,看见到穿地他西装革履地相貌,双眼轻轻一眯,“她这病患现在还没交钱,照院里地规订她不可以住在这个病房中。”
“谁说地她木交钱?”那男人镇定地拿出来一张单子,“看,这不对么?”
我眼镜一亮,转眼向他看过来,原来这个人就是那个肇事人。
医师有点不好意思地拿过纸单,眼睛快速地扫一眼之后,勉强挤出点笑容:“那交了就行了”接着转头向那几个护士道:“走,我们可以出去。”
“等等!”那男人猛地叫住正准备出病房地医师,等到那医师转过头,他才悠悠地说,“做事不要太绝,给别人留个余地,也是给自己留余地。”
那医师地脸一下转成了酱紫色,猛地打开门生气地走了,我地心里暗说一句爽快,瞬间对这名肇事人地印象大有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