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起来,在厨房里忙了一阵之后去敲了敲郅伟成房间的门:“爸,早饭做好了,快点起来吃。”只是叫一声,也不等到回答就回到餐桌上独自吃起来。
刻意起这么早是为了要避开一诺,曾经有一次一诺也因为要躲开他才会早起的。两个人为了逃避对方竟然选择了同一种方法。其实子守根本不用刻意起这么早的,只要按照以往的时间起床吃早饭然后去上学就完全可以避开一诺,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要起那么早,子守有一点开始搞不清楚自己了。难道说我以前是为了要遇到一诺才会早起的么?为什么想要遇到她?为什么想和她一起去上学?单纯地就是为了完成云丽地嘱咐吗?
子守一大早心情就不怎么好,一整个早晨的时间脑袋里塞满了奇奇怪怪的问题,搞得他食欲也下降了许多。只是吃了几口面包就背起书包对着刚刚走出房门的郅伟成说:“我上学去了。”
郅伟成看着子守,嘴角抽动了几下,但是没有说出话来。本来他打算说,吃那么少怎么可以,再吃点啦或者路上小心点其中的某一句,结果始终没有说出口,二选其一的选择题对他来说简直太难了,郅伟成现在不得不承认他已经完全没办法和子守交流了。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之后,郅伟成才轻轻地说了一句:“路上小心点。”
路上小心点,最平常,最普通的来自于父亲对儿子关心的话语,到了郅伟成这里却很难说出口。这是沟通的距离。
路上小心点,对着空空的房间说出来,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得到。他很在乎,子守一点都不在乎。这是心灵的距离。
路上小心点,迟了十几年后的这句话对子守来说已完全的没意义了。谁在乎那个老家伙说什么呢,只要给零用钱就行!这是彻彻底底的距离。
父与子之间,被遥远的到底是沟通的距离还是心灵的距离?那些曾经的伤害,经历了十几年后摇身一变成了彻彻底底的距离感。难道一切都只是曾经惹的祸吗?
是一路小跑进地下室的,取出自己的车子后就迅速地骑走了,像是在逃命一样。
昨天因为被“围攻”所以帽子和手套没办法拿回来,走在路上子守感觉自己的手和耳朵特别的冷,只好单手轮换握着车把好腾出手来捂住自己正在挨冻的耳朵。似乎这样也挡不住寒冷的侵袭,子守恨恨的咒骂着天气:“好可恶的冷风,真讨厌!”
平整的路面上,昨日掉落的枯叶被清洁工清理干净了,新的枯叶还没有落下来,一路上都是干净的路面,没有任何的杂物,是近乎消失的干净,消失了一切连同子守的表情。
空阔阔的路面上没有一个行人,城市的忙碌还未开始,上班族和上学族还在被窝里温存或者正在吃饭,总之大家都不愿意在这个寒冷的早晨曝露在晨光里。不过事情总有例外还是有些人会为了某些目的出来挨冻的,比如子守,再比如躲在这条路上的某个地方正在说:“那个丫头肯定会出现的,这条路是她上学的必经之路,你就安心等着吧,别怕挨冻,等到拿到钱,我分你三成,到时候你就可以去逍遥自在了。”的某人和他的同伙。
鼻子突然开始不舒服痒痒的有一种要打喷嚏的冲动但是骑着车始终打不出来,没办法子守只好先停下来好让自己的鼻子舒舒服服的打出这个恼人的喷嚏。结果他刚刚要打出来的喷嚏又生生的被他压了回去。
“我说子苏……”
“笨蛋不是说不让你叫名字了吗?你以为绑架是闹着玩的吗,那是会要命的,你给我记清楚从现在你只能叫我大哥知道了吗!”
“对不起,我忘记了,我想再看一下,咱们待会要弄走的那个小丫头到底长什么样子。”
递给对方一张照片:“看到了吗,就是这个丫头,长头发,瘦脸尖下巴,给我仔细地看好了,她一会准出现,你千万别给我露了。”
把照片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这小丫头长得挺漂亮的啊,绑来弄一弄肯定爽。”
用力打了对方的头一下恶狠狠地说“你他妈的把主意给我放正了,我没告诉过你吗,她是我姐,亲姐的女儿,你要是敢再对她动歪主意我他妈弄死你,你信不信。”说话的时候手指还指着对方的鼻子。
“知道了,子……”看到对方的眼睛之后立马改口,“老大。”
听到了这番话后,子守迅速的躲起来掏出手机报了警,之后盯着前面观察了好一阵发现对方只有两个人之后觉得应该没什么太大的危险性就准备要走了。重新推出车子还是觉得不放心于是拿出手机拨通了一诺的号码。等了一分钟没人接,电话自动挂掉了子守才把手机重新放回口袋,自言自语地说:“我还真是自讨没趣。”用力瞪了瞪踏板向学校走了。
太阳刚刚露头,东面的地平线想外渲染着淡淡的红晕,被高楼分割的城市天空很少能看到这样的杨象,只可惜空气里有薄薄的雾气,能视度不是很好,二百米之外的东西看上去都显得有些模糊。骑出一段距离后子守再次停下来,他摘掉自己的眼睛那出手纸擦了擦镜片上的细微水珠,向后看了看,眼睛里的东西更加的模糊了,都想是一团的虚无没有主体的存在物,重新戴上眼镜之后还是觉得看不太清楚,仰头斜对着天空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眼镜又该换了,明天问那个老家伙要钱吧。”再次向后看了看,平整的路面上还是没有一个人,“到底会是谁呢?”拍了拍自己的头,“管它呢!我已经报警了,应该没问题吧。”说完继续向学校进发。但总是觉得不安心,为了驱散这份困扰子守边骑车边唱起了歌:“那就不要留,时光已过不回头……”
《突然间的自我》,是忘记后重新找到了呢,还是终于决定要放下去改变了呢?
阳光渐渐的跃过了高楼,平整的路面上开始出现一点点的阳光。背靠在草坪里一颗粗壮的大树把手里的烟蒂丢到脚下用力踩灭,然后把手放在自己的嘴边用力的吹着热气,刚刚想放松一下就感觉有人在拉自己的肩膀:“老大,你看那个是不是。”
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你看准了再说,你都叫几次了,每次都不是,认真的对照照片行不行,笨蛋!”
“这次是真的,一个长头发,瘦脸尖下巴的女孩正骑着单车向这边赶来。你快看一下”
很不爽地转过身向不远处的路上望过去,眼睛寻觅了一番之后突然紧张起来:“秃子,家伙都准备好了没?”
“怎……怎么了,老大,家伙都在我这呐!”
“就是那个了,我们马上就要下手了,你快些把家伙拿出来。”指着孤单单骑着单车的一诺说,“只能一次就成功。”说完点燃一支烟走到了路面上。
一诺用力的瞪着车子,可能是太冷了吧脸颊红红的,但是她现在顾不上这个,现在令她比较在意的是子守真的就丢下她一个人独自先走了,真令她极其的不爽:“哼!亏我还忍着挨妈妈的骂照顾了你两个多月呢,不就是昨天问了一句你不爱听的话吗,至于那么生气吗。连等我上学都不要了。之前你在医院答应我什么了,不是说好了等你康复了要一起上学的吗。说话不算数的家伙,等会到了学校我一定要很扁你一顿。”
脑袋里正在想着待会要如何修理子守的手法,感到车子一下子停了下来,于是思路被打断扭过身对着抓着自己车尾架的人大吼一声:“你干嘛!”看到是子苏一脸惊讶地喊一句:“舅舅”
“诺诺,赶时间上学去吗?”吐出一口烟说
“嗯,你有什么事吗?我妈妈在家里,你可以去找她的,我现在真的很赶时间的。”
“不,我不找你妈妈,我有点事要跟你说。”担心一诺不会听就补充一句,“就几句话,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的,我为了要和你说这些话都在这等了半个多小时了,你总要听一下再走吧。”
见无法拒绝只好答应:“那好吧,但是我真的赶时间。”
“别在这里挡着路,我们去那边说吧。”指着一边比较隐蔽的草坪说。
看了看子苏,推着车子向草坪走去:“到底你要跟我说什么?如果要钱的话,我恐怕帮不到你的,我妈妈抠门的很,她都不给我钱的,我花钱都要提前打申请的。”
“到了那里再说。”跟在一诺的后面露出一张奸险的脸。
向前走了一段距离等到很难再看到路上的行人之后,子苏又抓住了一诺的车尾架:“也许问你妈妈要钱的事,你是我最好的帮手呢。”
转过身好像没听清楚的样子:“什……”突然被人从背后捂住了嘴,整个人被拦腰抱起,本能的开始挣扎起来,离开地面的双腿胡乱地踢着。
“快快。”子苏放开车子四处看了看然后一把抱住了一诺的双腿,帮着他的同伙把一诺抬离现场,觉得一诺的反抗过于强烈就仰起头打算叫一诺老实一点结果正对上一诺一双满是愤怒的眼,他有点怕了就把要说的话憋了回去。
两个人把一诺抬到一处离草坪不远的废旧围墙下,子苏再次看了看四周,之后掏出手机:“喂,胖子快把车开来,快,快……”
用力抱着一诺的另一个人感觉一诺快要挣脱开他的束缚了就对子苏说:“大哥,这丫头挣扎得太厉害了,不如我把她打昏吧!”
还没开口就被一诺的脚踢到了脸,子苏摸一下自己发痛的腮帮子狠下心来说一句:“行,把她给我打昏。”
一诺盯着子苏双眼里满是令人战栗的愤怒。
一道黑影从自己的头上急速闪过猛烈的击向了自己的额头,一诺还没来的及感到痛就昏了过去,之后她的嘴巴和手脚都被缠上了胶带。一声汽车的鸣笛从这个不再发绿的草坪擦过传到了子苏的耳朵里,子苏笑一下:“终于来了。”
世界就是这样,为了金钱,为了私欲,人类可以随便的伤害人甚至是自己的亲人,这个世界有时候还真是有够恶心的。
章二十一
看着前面空着的座位,子守嘴角动了动,但是终于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韩晓琳看了看子守,又看了看子守前面空着的座位,在自己海天胡地的乱想着,这两个人是怎么了,今天他不来学校,明天她又不来学校,他们把学校当成什么地方了?那个万恶的老女人会不断的因为各种原因去找家长,让你写检查,就这样,这两个人竟然还敢这样,真的是不一般呀!
又看了看手上带着的手套,韩晓琳自己仰着头在发笑。
下课的铃声刚刚响起,那个还在讲台上讲的口水四溅的老女人马上停了下来,看了看子守前面的空座位,皱了皱眉头,但是依然什么都没有说,就走了。女生们看到老女人走了,马上就围在了子守的周围,让子守兑现昨天的承诺。
“子守同学,你昨天答应人家要给人家织一顶帽子和一双手套的。你织了吗?”一个说话嗲嗲的女生用自己甜的发腻的声音问子守。
在这个女生说完之后,所有昨天想让子守给自己织帽子和手套的女生都叽叽喳喳的吵闹了起来。子守本来就不喜欢和女生在一起,看到现在这样,又听着耳朵旁边吵闹不断的声音,于是更加的烦躁。突然之间,他想起了那个纯洁晶莹的名字叫做潘云丽的女孩子。脑袋里面突然有什么东西嗡的一声炸裂开了,将他性格里面的那丝柔顺、怯懦赶走了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渐渐的,他的眼神开始变冷,看想过这些女生的眼神中有一丝仇恨、有一丝愤怒,还有……还有一丝厌恶。
这些女孩子是那么的让人感到讨厌,一点也不想自己记忆之中的那个叫做潘云丽的女孩子般安静、纯洁。她们的身上仿佛有些其他的什么东西,将他们本应该很是单纯的性格百年的色彩斑斓,而且还有一丝淡淡的,仿佛是死亡一般的黑色充斥其中,让人忍不住的抗拒他们,厌恶她们。
“滚!都滚!全部都给我滚!”子守实在是受不了了,对着那群女生吼了起来。伸手将离自己最近的女生狠狠的推开之后,不顾那个被推开的女生头磕到了桌脚,晕了过去,转身就向外面走去。其他的女生看到那个被推倒的女生脑袋开始流血,全部吓的尖叫了起来,四处逃窜。
离开了学校,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子守眼中的那丝冷意开始退却,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他的心中有了一丝害怕,怕自己因为这件事情会再次被学校勒令退学,怕自己再也见不到那个名叫一诺的女孩子,怕自己又像以前一样,呆在那个全部是精神病患者的地方,每天听着他们的嘶吼,和接受着医生和护士对自己那种莫名其妙的眼神。心中在担心着,害怕着,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家。
“姐姐,你们家一诺回家了吗?”走到家门口还没有进门,子守就听到了屋子里面那个男人带着无限嘲讽和愤恨的声音。自己知道,虽然他在叫着姐姐,但是他却恨不得把那个被自己叫做姐姐的人杀死,好继承到自己家族以前所留下来的一切。
记得那时候自己还是很小很小的时候,有一次这个被自己叫做是爸爸的男人在和妈妈的一次吵架之后,离开了家,很久很久。回来之后,他拿着一个黑色的皮包,整天躲在房间里面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事情。但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的手里就开始有了一些钱,他开始过起了那种好像富家少爷的生活,每天出入于各种娱乐场所,经常夜不归宿。而终于在不久之后,他应该是将手里面的钱挥霍完了,然后就开始找这个被他叫做姐姐的人去借,每次都是编着各种各样的借口。知道自己的母亲离开,他还是不知悔改,还是这样我行我素,唯一多了一项“活动”就是经常殴打自己。摸着背上有些隐隐作痛的疤痕,子守停止了回忆,打开了门,没有理蹲在电话机旁边的男人,自顾自的走进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模糊中,子守看到天花板上面出现了那个叫做潘云丽的女孩子的身影,只见那个晶莹的女生慢慢的转过身来,对着躺在床上面的子守笑了笑,然后从天花板上面慢慢的飘了下来,顺着墙壁走向了窗户,仿佛没有玻璃一般,她就那样直勾勾的走了下去。子守看到潘云丽不见了,连忙从床上爬了下来,跑到窗户旁边,看见那个晶莹的女子站在窗户下面的草坪上,朝他招手,对他说:子守,我爱你,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了,我一个人很孤独呀,你来陪我吧!“
子守听到这个晶莹的女子这样说,一阵伤心的情绪瞬间笼罩着自己。看着潘云丽那洁净的脸庞,子守慢慢的走向窗户,没有意思犹豫!但是这扇窗户早就被郅子苏锁了起来,所以,子守走到窗户跟前之后就再也走不动了,于是他便用自己的头不断的敲击着那扇窗户上面的玻璃,可是他不要知道,郅子苏为了防止他犯病之后用椅子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把玻璃打碎,早就将之前的普通玻璃换成了钢化玻璃,所以子守再怎么敲击也是徒劳无功。但是他还是锲而不舍的用自己的脑袋撞击着玻璃。即使自己的脑袋已经血迹斑斑了。
在外面客厅打电话的郅子苏听到子守房间里面传来的“咚咚”的声音,一开始并没有怎么在意,但是时间长了,他就觉得不太对劲,自己的儿子在里面干什么呢,一直是这种“咚咚”的仿佛在敲击什么东西的声音,于是他也顾不得去再去威胁自己的姐姐了,急忙放下手中的电话,去敲自己儿子房间的门,但是他敲了很久,里面还是没有回音,虽然说自己两斧子关系不好,但是平常自己去敲儿子房间的门,儿子还是会说话的,但是今天却十分的反常,里面除了那一声又一声的“咚咚”的声音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什么声音了。他开始担心起来自己的儿子,害怕自己的儿子有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他也不在顾及什么事情了,用自己的身体将儿子房间的门撞开了。
撞开门之后,他就瞬间崩溃了。儿子跪在窗户前面,用脑袋狠狠的撞击着安装这钢化玻璃的窗户,脑袋上面全部都是血,还有不断在滴落的血滴,而奇怪的是自己儿子的脸上是一种诡异的表情,脸上不知道是不是开心,反正就是有一丝笑意在脸上,没有焦距的目光看着窗户外面,最里面还在念叨着:“云丽,别怕,我来陪你了,他们都死了,他们都死了,我来陪你来了,我来陪你来了,陪你来了……”看到这样的情况,郅子苏的心一下子变得十分的痛,他连忙冲到儿子跟前,将儿子抱在怀里,用手在儿子满是鲜血的头上抚摩着。丝毫不顾鲜血沾染在自己的衣服上面。他一遍抚摸儿子一遍哭着,眼泪顺着自己因为伤病折磨的有些消瘦的脸颊流过,滴落在儿子的脸上,儿子抬起了头,满眼茫然的看着他,眼中充满了不解,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流泪,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抱着自己哭泣。
过了没有多久,儿子在郅子苏的怀抱里沉沉的睡着了。但是嘴里面还在嘀咕这一些什么东西。郅子苏也没有在意,看着儿子睡着之后安静的表情,他将儿子放回床上,回到了客厅里面,拿起电话,给曾经给儿子治疗过的深海精神疗养院打去了电话。
不到半个小时,精神疗养院方面就派来了出诊车,和郅子苏交涉了一番之后,将子守带回了疗养院。看着载着自己儿子的精神疗养院的车子越走越远,郅子苏靠着墙壁,无力的坐了下去,将脑袋埋在双腿之中哭了起来。哭完之后,他摸了摸脸上的泪痕,重新振作起来,打电话给自己的那几个小弟,让他们不要对那个叫顾一诺的小女孩乱来,在怎么说她都是自己的外甥女,自己不能这么的没有人性,这么做已经是迫不得已了,不能再去伤害这个叫过自己“舅舅”的小女孩了,自己只是为了求财,一定不会再去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现在只求自己那个姐姐会马上将钱交出来,这样自己就很快的放掉自己的外甥女,因为自己的那群小弟怎么听自己的话,自己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盯着他们,就怕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做出了那种畜生般的事情,要是真的是那样子的话,自己没有办法向自己仅存的那一点良心交代,也没有办法向自己的儿子交代,他看的出来自己的儿子对这个表妹有那么一点意思!虽然这样有些乱伦的嫌疑,但是自己的家族从来就不欠缺打破世俗观念的人,所以在郅子苏看来这是没有什么的!、
他想起自己的那个姐姐,就心理面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一股无名火。自己那个叫做郅子英的姐姐,从来就看不上自己,从小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一直一直,就是从来没有将自己瞧上眼!从来都觉得自己是家族的败类!觉得自己不名一文,无药可救了。但是自己总是在努力改变着这一切,可是在他们眼里,自己还是不务正业,整天游手好闲的。这个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他们对自己不好,导致自己、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现在变成了这样,全部都是他们的错,全部都是因为他们,自己要去报复他们,就在自己剩下的生命里,自己还要给儿子留下些钱,除了现在这样的做法,自己实在想不到会有其他什么途径的到的钱最快了,而且还可以惩罚、报复一下自己那个自命过高的姐姐。能够这样,自己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