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有心人已开始有了动作?”青阳子接道。”没错,素还真此次真是聪明之选择。不过此人的动作之快,出乎我们之预料,恐怕会造成我方之危机。”一页书忧然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静观其变吧!”拂尘一挥,一页书面上愁容释然,该来的,总是会来……死冥骸土之战惊天动地,狼藉之间便要分出胜负,遭到冥式轮回所困的骴鬿将要面对上魔无尽式的最终制裁。
“完纳你的劫数吧!”魔魁暴喝一声,暗金色的光芒托起雄威不凡的身躯,瞬间化做一道极光冲向骴鬿!
“岂有乖乖就缚之理!?”骴鬿仰天一声怪啸,趁着魔魁功力集中全身之时,挣脱了气流削减的回轮之锁,刹血勾心化做一道黑流,迎上疾冲而来的无尽极光。
两人之间立时暴出刺眼的光芒,将终年深幽的死冥骸土照成了难得的白昼,白芒之中却忽然卷出一道黑绿之光,刹血勾心吞向魔魁之颈!
就在巨鎌来至魔魁颈侧不到三寸之处时,忽然缓了下来,在光芒渐渐散去之中,两人的身影缓缓降落,当落至地面之时,骴鬿的巨鎌正架上了魔魁颈口,一道血痕渗出了鲜血,两人皆是动也不动,周遭空气宛如凝结一般。
“刹血勾心若再进半分,你的小命便不保了”骴鬿笑道,一抹难以理解的怪笑。
“现在的你,还有办法将这千斤之鎌移动半分吗?”魔魁一脸岸然,肃声道。
“哼……”轻哼一声,骴鬿由体内射出一道道暗绿之光芒,随着身体的渐渐龟裂,暗浊色的血液在漆闇的空中映出了不明的血雾,一声巨响,骴鬿之身形顿时炸裂!
魔魁颈上的刹血勾心也被震飞了数十尺,沉厚的落地声令其余非善类之余党心中一惊,怪叫道:”嘎……骴鬿死了……咕吱……快逃,嘎!”连声怪叫,百余名的非善类四处逃窜,怪异的身形连成了一片黑幕,冲出了死冥骸土。
“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魔魁轻哼一声,傲然道。”祖父,您无恙否?”非凡见到魔魁颈侧之血痕,关心道。”无妨,我们走吧。”魔魁拭了拭颈口的鲜血,与非凡公子两人一同离开了死冥骸土。
曾经为异类大本营的死冥骸土,曾经的幽深诡闇不再,留下的,只剩下荒凉的碎土和满地的残骸。
但一股令人发毛的邪异气息却还未散去,地面上的残骸正缓缓移动,缓缓凝聚……残破的废墟,旧时的战役,为了寻找失落已久的天问石,剑君与狂刀来到了剑上卿的故居鸣剑山庄搜查,不意间,山庄内竟传来了阵阵的打铁之声。
“这个声音是……?莫非山庄之内另有生机?”面对宛若死城的鸣剑山庄,狂刀与剑君两人面面相觑。
循着打铁之声,两人进入了山庄之内,只见旺盛的炉火冲天,四周星火飞扬,一名白发似银的男子,左手负于身后,右手持着大锤,一声接着一声的敲打着台架上未成形的钢铁。
“嗯?你们是什么人?”男子发现了进入山庄的两人,抬起头出声问道。
“这话该是我们问才对吧?你在这山庄做什么?”狂刀生性直来直往,面对陌生之人,无论口气或是用词皆无考虑礼数。
“喔?这座山庄是你们的吗?那老夫立刻收抬东西走人便是。”打铁男子放下了锤子,拭了拭汗,慢声道。
剑君见状忙拱手道:”老丈请慢,很抱歉,我们没有恶意,只是因为这山庄的过去有些敏感,加上已经废置许久了,所以我的朋友紧张了些,请老丈莫怪。”边说着,边用肘顶了顶狂刀,狂刀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哦~原来如此,老夫只是个打铁的师父而已,因为见这座山庄无人居住,环境也不错,便在这里摆了家伙,平时就做些打铁的工作。你们来此地有事吗?”打铁男子搥了搥肩,解释道。
“老丈住在此地一段时间,可有见过一颗巴掌大的琥珀色异石?”剑君向男子探问着天问石的下落。
“哪有什么琥珀不琥珀的,这座山庄里什么都没有,烧坏压坏的废铁倒是不少。”男子慢条斯理的回道。
“你说没有就没有?我要进去找找!”狂刀说完便步入了山庄房内,剑君见状摇了摇头,赔罪道:”真对不住,我这朋友就是冲了点,不知老丈是否介意?”
“有什么好介意的?这儿除了打铁的工具外,没有一项东西是我的了。”男子挥了挥手,举起了锤子,仍是左手负于身后,单手打着铁。
经过一番搜索,狂刀与剑君两人一无所获,只好回到了前院。”打扰了,告辞。”剑君拱手拜别,老丈点点头笑道:”年轻人真懂礼数,老夫拙名残刀,以后有什么事就来这找我吧。”
告别之后,剑君与狂刀正欲步出门外,残刀忽然叫住了两人:”对了,这附近常有一名怪人出没,你们自己多加小心。”剑君回头微笑道:”老丈请放心。”
步出了山庄,狂刀嘀咕着:”什么怪人,这个人才是怪人一个,躲在这废墟之中,还用单手打铁,莫名其妙。”
“欸,怎么可以这么讲呢?那位老丈也是好心……咦?”剑君话才说到一半,忽然发现一个身影挡在路中,和风拨开了半遮住脸的发,现出了冰冷的半张铁面,衣袖飘动之间,左手背上慢慢露出了长长的勾爪。
“喝啊!”怪啸一声,铁面人朝着两人直扑而来!
轻跃的鸟啭在沙沙的竹林之中舞动着,翠色山光之下令人浑身一爽,但现在的傲笑红尘却没有这样的心情去体会这份悠然。
“唉……昨日幽幽,去日苦多;情缘早尽,何能再留……好不容易习惯了遗忘,乍然回首,却挥不去昨日风尘了……”几许零落不全的弦音,嗡然间沧沉的微韵,傲笑红尘长叹道。
“好凄凉的曲韵,几日不见,你怎似多添十数年的沧桑?”徐徐微风间,文释仙翩然行至竹檐之下,浑然天成的先天灵气,令周遭顿时增添了几许清静。
“还不就是因为你吗?前辈。”傲笑止住了琴音,转头叹道。”我?”文释仙不解道。”前辈为何要再提起如冰呢?如果你不说,也许……也许我就不会如此痛苦了……”傲笑别过头,借着叹息,想掩去难忍的英雄泪。
“如果剑如冰姑娘可以重生,你不就能够免去这份感伤?”文释仙轻拍傲笑的肩,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前辈莫再说笑了。”傲笑回道。
“喔?你见到素还真了吗?”文释仙眼中闪过一丝惊疑。”没有,素还真正在闭关之中。”傲笑将那日闯入琉璃仙境之事告诉了文释仙,文释仙微微点点头,道:”一页书这般说,你便相信了吗?”
“一页书一向拥有极高的公信力。”傲笑不愿相信,但不得不相信。”那我的话不足为信吗?”文释仙脸上带着一丝落寞。”不是,只是……”傲笑红尘迟疑着。
“任何事没有真凭实据绝不轻信,这不一向是你傲笑红尘的作风吗?”文释仙望向傲笑,深邃的眼神透入了傲笑的疑惑。”我……”看着文释仙莫测的双眼,傲笑红尘脑中陷入了一片混乱。
该相信谁?他不知道。
“去做吧,将素还真找出,直接问他便可解开一切的谜团。”文释仙逼进了一步。
“不用担心能力不足,用你的红尘剑法找出素还真。”文释仙仍盯着傲笑的双眼。
“找出地坤石的秘密,然后让你的所爱复活。”文释仙的声音说服着傲笑。
“你不需要再痛苦,让剑如冰复活吧!”文释仙的每一句话,盘旋在傲笑红尘的脑中。
“唔……”傲笑红尘感到一阵目眩,顿时脑中混乱的思绪变得清晰无比:”没错,我不能退让,我应该要当面向素还真问个清楚!”
感觉到傲笑红尘浑身散发出备战的气息,文释仙点头笑道:”下了决心就好,来,试试这口剑。”说着取下了身后的一口巨剑。
接过巨剑,傲笑红尘感到一股熟悉感,轻舞手中之剑,每一股破风之声都令他似曾相识。”这……这是红尘剑……?”傲笑红尘不敢相信道。
“没错,但这不是你当初那把傲笑红尘,而是特别照着它打制的万丈红尘,不论是材质,重量,长度,都和傲笑红尘如出一辙。”文释仙解释道。
“多谢前辈,待事情完结之后,傲笑自然会将宝剑归还。”傲笑红尘躬身谢道。”不用,这是专属于你的剑,你就放心的将你中的愿望实现即可。祝你好运,请。”文释仙点点头,转身化成一道轻烟而去。
剑锋迎着透入林间的光芒,傲笑红尘缓缓将其收入了剑鞘之中,这一次,他决心不再退缩了……暗夜时分,冷冷的夜风带动树影摇曳着,一道人影伴着沙沙声无息的潜入了左修齐的书房之内。
一阵摸索,人影在书柜之上找到了机关枢钮,微微的磨擦声响起,但房内却没有任何的动静。
无奈之下,人影只好点着提灯照明,昏黄的灯火之下,俊秀的脸庞映着火光,正是左莫敌。”既然柜上藏有机关,这间房间一定另有玄机,只是不知那是何处的机关……”左莫敌沿着墙边摸索着。
“奇怪,壁画,挂饰之后皆无通道,难道机关开口是在外面?不可能啊……”正思忖间,脚底忽的踩了个空,左莫敌忙掀起地上毛毯一照,果然发现了秘牢通道。
“好家伙,这间左府之中果然有问题,在我出外远行的这段期间内,大哥不知又搞了什么名堂?”左莫敌一面嘀咕着,一面小心翼翼的步下阶梯,进入了暗湿的地牢。
忽然牢内似乎有东西发现了灯火,发出了嘶嘶微响,左莫敌提灯一照,不禁大吃一惊:”前辈!?”
傲笑红尘为爱誓查真相,素还真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他能逃过此劫吗?
粉身碎骨的骴鬿,真的死了吗?非善类的余党又会何去何从呢?
怪人拦路,勾爪现芒,剑君与狂刀会有危险吗?
左莫敌潜入暗牢,一句前辈,他与牢中的天巧神工又是何关系?
身形似电,勾爪似风,铁面人急扑而至,左手快速刺向剑君脑门,剑君横剑一挡,脚步却抵不住庞大的压力,不由得向后连退了数步。
狂刀见状狮头宝刀立时出鞘,一招江山易手,刀取上身,掌取下盘,铁面人勾爪一震,回身格开了宝刀,双腿蹬开了来掌。
剑君趁势真元一提,剑鞘急震而出,砸向铁面人背心,铁面人竟似背后生了眼睛,向前一个翻落闪过了剑鞘,右掌着地一挺,勾爪再袭狂刀脚胫。
狂刀脚步连退,急使一招离刀斩,狮头宝刀受真气牵引,凭空直劈铁面人,剑君脚底翦云步一运”天鎌地翦”配合着宝刀,封锁了铁面人上,中,下三段生门。
只见铁面人右手一抽,缠在左手臂上的软剑荡了开来,有如藤鞭一般的拨开了三方来袭,狂刀飞身在空中接下了宝刀,低头一记回龙逆斩,刀气直扑铁面人面门,剑君剑走蛇行,招招取向铁面人膝,踝关节之处。
铁面人真气一运,软剑立时如水成冰一般,坚硬无比,一点一提之间,剑君之剑便引了开来,正好迎上了狂刀落下的刀风。
“该死!这家伙真是厉害的紧啊!”狂刀回刀一卷,扑向铁面人颈部,却被软剑一缠,勾爪一格,胸口见红跌了开来。
“狂刀!”剑君见狂刀挂彩,不敢大意,转眼铁面人再扑而来,剑君之儒家绝学”四时江雨”展了开来,剑网连绵,守得密不透风,铁面人软剑急振,却无力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