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又让殿内的空气更加沉重了一些。
  大夏王的脸色比烧焦的锅底还黑,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压抑着某种怒气。
  然后才开口问道:“皇帝,你当真是想和我大夏国结束盟友的关系吗?”
  “朕与你只是在说公主的婚事,这能影响盟国关系吗?”萧毅明知故问,但是也在间接的告诉大夏王,他意下已决。
  这一刻,大夏王后忍不了了,她的女儿,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委屈。
  “皇帝,当初灵秀被送到帝源皇宫,就是与你和亲的!你现在坐上了帝位,就要变卦了?本宫见皇帝,也不是如此薄情寡义之人呀!怎么现在,你一次又一次伤灵秀,伤本宫和王上的心?”
  大夏王后开始道德绑架萧毅。
  而欧阳羽兮在一旁听得是心惊胆战,她是可以面对这些儿女情长的是非,但是在一个王朝的利益面前,萧毅才是掌权者。
  一步走错,步步错!
  不仅国力会衰减,而且还会引起不必要的战乱。
  想到这里,欧阳羽兮抬眸看着萧毅,她爱的男人,是一位高高在上的郡主,他每做的任何一个决定,都会让整座皇宫,整个帝源国动荡。
  此时大夏皇后不怀好意的看了欧阳羽兮一眼,“郡主,你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本宫想着,你就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了吧?来人呀,送郡主出去!”
  一时间欧阳羽兮没有反应过来,但萧毅却实力护妻,立刻说道:“郡主也是皇宫之人,就算是走,也是朕让她离开,就不劳王后了!”
  “皇帝,本宫见你处处偏袒这位郡主,莫不是你和这位郡主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据本宫所知,这位郡主,之前可是太后,皇帝要是这个心思,您和这位郡主的清誉不保呀!”
  大夏王后原来揪住了萧毅和欧阳羽兮的这一点。
  可见这位大夏王后才来帝源皇宫短短的几天,知道了深宫之内不少的事情。
  背后处心积虑的始作俑者,是想借着大夏王和大夏王后的手,把萧毅和欧阳羽兮推到进退两难的地步。
  这一点,欧阳羽兮和萧毅都感觉到了。
  而关于后宫之事,欧阳羽兮不得不站出来,她定了定神,看向了王后,此刻大家都非常的冷静。
  “王后,你刚才说本宫曾是前朝太后,莫非王后还心心念着帝源的前朝国君?”
  这问题,让大夏王后立刻否定,她虽然贵为大夏王后,但是也不能犯这种原则性格的问题。
  “郡主言重了!本宫只认当今圣上为帝源王朝的国君!”
  “那就对了嘛!前朝已经成往事,我的太后之位也是过去!而我现在的郡主之位是当今圣上亲封了,王后觉得有什么不妥吗?”欧阳羽兮三言两语,就把事态给扭转了过来。
  但是大夏王后就是杠精附体,不断地强调着,欧阳羽兮的身份问题。
  这不禁让欧阳羽兮也陷入了争论模式,本想好好和大夏王后说,看来好好说是真的说不通。
  “王后,恕我直言!你们真的挺双标的,拿我前朝太后的身份说事,那请问,我如若和灵宣太子在一起,一位太后和一位盟国太子在一起,这样就合适吗?”
  “这?”大夏王后哑口无言。
  而萧毅的唇角则是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完美的弧度。
  这是个没有结果的争论,两方站在一起的角度不同,就不会得到一个共识。
  心中最难过的其实是灵秀公主,她虽然是政治的牺牲品,但是她心里也是有萧毅的。
  事到如今,她好像一直在一厢情愿。
  “毅哥哥,如若秀儿不做你的皇后,只留在你的后宫,你可否给秀儿一席之位呢?”灵秀公主红着眼眶,追问萧毅。
  但是大夏王和大夏王后却怒了。
  “秀儿,你说什么呢?”大夏王立刻制止。
  大夏王后直接走到了灵秀身边,拉住了她,“秀儿,你可是大夏的嫡公主,你为何要这样自贬身份?”
  “对!王后说的对,不能让秀儿自贬身份,朕的意思就是给秀儿找个好人家!”皇上顺着他们的话说。
  但是灵秀公主却为爱执着,继续说道:“秀儿意下已决,还请毅哥哥成全,此生秀儿只在你的后宫,即便做一位不受宠的嫔妃,也心甘情愿!”
  作为旁观者欧阳羽兮听闻灵秀这样说,心里真的是不是滋味!
  她自请先离开乾坤殿,因为欧阳羽兮很清楚,自己再留下来,可能事情会更复杂。
  现在太子下毒的案子就算是结了,和太子的婚事也完美的否定了。
  剩下的收尾工作,只有萧毅才能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当然欧阳羽兮要做的只是无条件的相信萧毅就可以!
  在回宫的路上,欧阳羽兮的心底格外的沉重。
  回到寝殿,大黄小心翼翼的跟在了欧阳羽兮的身后,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怎么了?这皇宫之中,还有什么事情,能难得到欧阳羽兮小姐的呢?”
  “大黄,闭嘴!我想安静会!”欧阳羽兮现在只有这个要求。
  “好好!我撤退!”
  欧阳羽兮的心里可谓是百感交集,明明是打了一场胜仗,但是却陷入了感情的漩涡之中。
  自己和萧毅的关系,灵秀公主和萧毅的关系。
  还有帝源国和大夏国的关系。
  所有的关系混在一起,随时会变成一个巨大的定时炸弹随时爆炸。
  “欧阳羽兮呀!欧阳羽兮!难道你真的想要看到,帝源国和大夏国因为你,闹得不可开交?”
  这个问题在欧阳羽兮的心底不断地问起,但是却没有答案。
  而今日的欧阳羽兮也是破天荒的没有了食欲和困意,只是愁眉不展的半躺在贵妃椅上。
  然后不断的催促大黄去乾坤殿打探消息。
  “大姐,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宫门紧锁,我根本就进不去!”
  此时兰因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拿出了笔墨。
  “兰因,你是知道什么了吗?”
  兰因点点头,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看上去莫名的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