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羽兮甚至感受到了阵阵寒意,正在一点点向她逼近。
  她先是躲在了屏风后面,仔细的听着房内的动静。
  “诗然呀,你这几日气色好了很多。本夫人心中甚喜,等到回宫,皇上就给你举行册封大殿,你在皇上身边,本夫人也放心。”
  “夫人,臣妾只要在你和皇上身边,不在意是什么位份。”
  唐诗然依旧是之前的做派,丝毫没有改变,之前就是柔柔弱弱的,现在受了伤,更增加了她的楚楚可怜之感。
  “诗然,你皇上身边,本夫人也放心。”郑永宁深深叹口气,眉头又出现了愁云,“总之是绝对不能留欧阳羽兮那个妖女在皇上身边。你之前和她稍微走的近一些,就有杀身之祸,她果然是个扫把星。”
  郑永宁字字句句都在诋毁着欧阳羽兮,其咬牙切齿的感觉,恨不得现在躺在床上的人是欧阳羽兮。
  此时在屏风后的欧阳羽兮,听闻之后心里莫名的不爽。
  但让她最恶心的言语,不是郑永宁的恶言相对,而是唐诗然的惺惺作态。
  “夫人,皇后娘娘也是受害者,臣妾是甘心护她的!”唐诗然还是一副矫揉造作的样子故作善良无辜。
  她越是这样,郑永宁对她的印象就越好,对欧阳羽兮就越厌恶。
  此时此刻的欧阳羽兮,正在不断的忍着这份怒火,她不断地暗示着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实在气不过,就在只能在心里小声嘀咕着,“你把唐诗然留在萧毅的身边,还不如养只狗在萧毅的身边呢!”
  就在欧阳羽兮发着牢骚的时候,郑永宁说要离开,随后听到了一声轻轻的门声。
  这时候内厢房的烛光也熄灭了,欧阳羽兮这时候提高了警惕,她并没有立刻的出去。
  而是一再确定周围安静下来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这时欧阳羽兮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小香囊,按照安明宣的说的,只要将其打开,放在对方的身边,两三米的距离。
  对方就会犯迷糊,进入半睡眠的状态,而且醒来之后,基本上没有什么印象。
  此时的欧阳羽兮一点点的接近唐诗然越,越感觉到周围的发生的寒意阵阵。
  厢房内的窗户都能紧锁,为什么还是那么的寒冷?
  正当欧阳羽兮拉开帷帘时,一声冰冷入髓的声音,打破了此时的死寂。
  “皇后娘娘,臣妾等你许久了?”
  这是唐诗然的声音,萦绕在欧阳羽兮的耳后,冰冷之中多了几分戏谑。
  “臣妾真的想不到,皇后娘娘那么晚了,还会来看我?而且还是穿着夜行衣?难道你是得宠的皇后娘娘,就可以随随便便伤人性命?”
  从唐诗然说的第一句话开始,欧阳羽兮的心底震颤着。
  她承认自己轻敌了。
  但却不想承认自己输了。
  欧阳羽兮定了定神,先是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将香囊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衣袖之中。
  不急不慢,不慌不忙的转过身来,摘下了罩着脸的黑纱。
  高冷且淡定的说着,“然昭仪,本宫着实没有想到,你还会起身来迎接?”
  欧阳羽兮直勾勾的盯着唐诗然,美眸之中丝毫不躲闪。
  她美丽,她自信,她在大是大非面前,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退缩。
  而唐诗然那一张惨白的脸上,却多了一份杀意,那么温柔清秀的脸颊,在黑暗之中化作扭曲的人皮魔鬼似得。
  欧阳羽兮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个美人可以有那么大改变。
  唐诗然嘴角扯出了一抹淡漠戏谑的笑,“皇后娘娘,你来看我,为何要穿这一身?怎么?是想来杀你的救命恩人吗?”
  “打住,打住!唐诗然,本宫可没有时间跟你浪费口舌……有话直说,比较适合现在这种氛围。”欧阳羽兮秀眉一挑,给了唐诗然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哈哈哈……皇后娘娘,您可真会说笑呀!什么叫有话直说?现在这个情形,是你夜闯臣妾的房间,想要对臣妾不利的吧?”
  唐诗然混淆视听的本事,欧阳羽兮是见识到了,于是她开门见山的质问道:“唐诗然,你在我和萧毅面前演的苦肉计到到此为止吧,你挺有本事的,在我们面前装了那么久的狼人,今晚上是不是可以现行了?”
  唐诗然听闻欧阳羽兮说的这些,镇定的可怕,那双眉眼之间冷漠可以冻结所有的一切。
  “娘娘,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唐诗然说着,嘴角勾起一抹寒笑。
  “哦?我就知道你不承认,但是你身上的伤痕就是最好的证明,本宫初见你时,觉得你柔柔弱弱的,没想到你下起手来那么狠,自己给了自己一刀,真的是……”欧阳羽兮无奈的摇着头。
  欧阳羽兮正准备从衣袖里拿出香囊,因为她现在距离唐诗然的距离,正好能让她循迅速的昏厥过去。
  可是欧阳羽兮的小动作,被唐诗然看得清清楚楚。
  她的小手刚插入了袖口,唐诗然好似自带闪现似得,立刻出现在了欧阳羽兮的身后。
  这一刻,欧阳羽兮有些慌了,她知道自己的身手,远远不如唐诗然。
  “你……唐诗然,你藏得够深的?”
  “为了能在皇宫里好好的活着,我当然要……”说罢,唐诗然拿出了一把匕首,抵在了欧阳羽兮的脖子上。“皇后娘娘,你说你要是死了,皇上会不会只宠我一个人。”
  此言一出,欧阳羽兮秒懂,眼前这个阴险狠辣的女人,又是一个被情所困的主。
  欧阳羽兮清了清嗓子,反问唐诗然,“然昭仪,你还记得灵秀公主吗?她当时机关算尽,想置我于死地,萧毅有正眼看她一眼吗?“
  “皇后娘娘,不要拿我与那种蠢女人想必,我和她不一样,我在皇上身边十年,她算什么?”
  唐诗然近乎于歇斯底里的反驳,手中的匕首再一次抵在了欧阳羽兮的脖子上。
  那冰凉的触感,直击欧阳羽兮的心底,她不怕是不可能的。
  但好在欧阳羽兮在出门之前,大黄已经跟了过来,“唐诗然,你是杀不了本宫的,本宫再来之前已经……”
  “你以为我会杀了你吗?”唐诗然边冷笑,边反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