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稍微平静下来的厢房,再次陷入了唇枪舌战之中。
  继续说出恶言的是郑永宁,而唐诗然只是担当着无力还嘴的可怜模样,只是低着头,偷偷的抹着眼泪。
  这个戏码,欧阳羽兮是看得够够的了,但是郑永宁和身边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好像是很吃她那一套。
  此时此刻,都觉得欧阳羽兮是个蛮恨嚣张的皇后,而唐诗然只是弱不禁风,人微言轻的备受欺凌的小嫔妃。
  “你这个毒妇!非要害死本夫人和诗然。”郑永宁大怒。
  但此时的欧阳羽兮已经没有闲心再看他们演戏,直接说道:“夫人,刚才那个意外,是你自己造成的。太医已经给你找到,萧毅也在回来的路上,本宫先回去了。”
  欧阳羽兮本想拂袖而去,但身后的郑永宁却发声了一声怒吼。
  “你……欧阳羽兮,你大胆,本夫人以为你是个蛮恨无礼的主,没想到你私下里还……做出对不起皇帝的事情,无耻至极!”
  这番话,让欧阳羽兮停下了脚步,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欧阳羽兮可以忍耐郑永宁对她行为上的诋毁和侮辱,但是决不能诋毁她对萧毅的感情。
  猛然转身的欧阳羽兮,睁大了腥红的双眼,紧紧地盯着郑永宁,暴怒的言语,从她的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
  “你在说什么,你知道吗?”
  这句质问带着满满的杀气,郑永宁见状,情不自禁的倒退了几步。
  倒是唐诗然还依旧镇定,那双惨白的脸颊上挂着泪痕,但却散发出阵阵清冷。
  双唇微张,意味深长的看了欧阳羽兮一眼。
  而欧阳羽兮和唐诗然对视的一秒之后,得来的却是欧阳羽兮的怒吼,“然昭仪,本宫着实不想见到你,滚!”
  这一声怒吼,吓坏了厢房内的所有人。
  “娘娘,这可能是个误会,臣妾可以离开,但是……那件男人的衣衫,可能让夫人误会了。”
  最善于混淆视听的唐诗然,又在开始了她的离间言语。
  只是欧阳羽兮没有听得太明白,以为只是唐诗然的胡言乱语。
  但郑永宁却像是一只发疯的母猫,张牙舞爪的朝着欧阳羽兮面前冲来的时候,欧阳羽兮这才开始有些换了。
  “夫人,你能好好说话吗?”
  郑永宁手握着一件陌生的黑色长衫和金色腰带,朝着欧阳羽兮的面前狠狠的砸了过来。
  “你这个贱人,好好的看看这是什么。趁着皇上不在,竟然在厢房里偷汉子,无耻至极!”
  “什么?”欧阳羽兮惊到不能自已,她不断地摇着头,“我偷汉子?夫人,你能不能找一个正常点的理由,我为什么要偷偷汉子。”
  此时唐诗然又开始加油添醋的说着,名义上是在劝慰着郑永宁,还轻抚着她的肩膀。
  “夫人,这一定是个误会,兴许这是皇上的长衫,你消消气。皇后娘娘和皇上伉俪情深,皇后娘娘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闭上你的嘴。”欧阳羽兮一个箭步冲过去,一脚踢开了唐诗然,“你少说几句话,本宫耳根在才清净点。”
  可是欧阳羽兮这一踢唐诗然不要紧,她戏精上身,忽然大声嘶吼了起来,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蜷缩在墙角,满眼泪痕的求饶。
  “娘娘,那衣衫不是臣妾不发现的,娘娘,臣妾是无辜的,你不要杀臣妾灭口呀!”
  “诗然,有本夫人在,这个小娼妇不敢怎么样?”郑永宁不知道为何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直挺挺的站在了欧阳羽兮面前。
  “夫人,你话不能乱说,那些衣衫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欧阳羽兮虽然愤愤不已,但是去陷入了一团疑惑之中。
  小樱桃也立刻为欧阳羽兮来解释,“夫人,您怎么能凭借着一件长衫和腰带就乱骂人呢?”
  “我乱骂人?”郑永宁此时此刻比任何人都理直气壮,“本夫人现在就判定,这衣衫和腰带不是皇上的,欧阳羽兮,你还要在装糊涂吗?”
  此时的欧阳羽兮真的没有装糊涂,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欧阳羽兮,无论在现代,在古代,最不怕任何人怀疑她和萧毅的感情。
  定了定神她,追问郑永宁,“夫人,你有话直说,本宫也没有必要和你装糊涂。”
  “好……欧阳羽兮,你现在还嘴硬,好……那本夫人就问你,那件黑色长衫,是谁的?”
  “呃?这是萧毅的。”欧阳羽兮顿了顿的回应,不是因为她想隐瞒什么,而是她不是很确定。
  “呵?欧阳羽兮,你还真的是厚颜无耻,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不承认吗?”郑永宁的咄咄逼人,让欧阳羽兮已经很烦躁了。
  此时的小樱桃也忍不了,直接从郑永宁的地上捡起那黑色的长衫和银色的腰带看了看。
  平日里都是小樱桃在打理厢房内的一切事务,皇上的衣衫,也是小樱桃亲自整理的。
  这件长衫是上等的金丝线做工,穿着他的人非富即贵,小樱桃虽然没有见过萧毅穿,但是以萧毅那个身份穿这件衣衫也没有问题。
  “夫人,这件衣衫,可能是皇上留下的。奴婢不知,你要什么理由要辱骂皇后娘娘?”小樱桃沉着脸反问。
  “好一个中心护主的丫头,那这件腰带呢,你有仔细看看吗?”郑永宁狠狠的瞪了小樱桃一眼、
  然后从地上捡起了腰带,冷冷的看了一眼欧阳羽兮和小樱桃,略有深意的反问道:“如若本夫人没记错的话,皇上佩戴的腰带上,都有金丝线秀的金龙条纹,但是这条腰带,却是用银线绣的白老虎,这要怎么解释,恩?”
  这番话让欧阳羽呆愣了许久,她心底闪过了无数种可怕的可能。
  因为她很清楚,刚才萧杰来过这里,那个阴险的男人,对欧阳羽兮没有直接做什么过分之事。
  但却间接来了个,让欧阳羽兮无可言说的嫁祸栽赃。
  “你还有什么话说?”郑永宁双目猩红,怒斥道。
  “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