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句话被郑永宁听到了,她就像是炸了毛的猫,怒气冲冲的走到了欧阳羽兮面前,扯下了萧毅给她披上的披肩、
  指着她的鼻尖道,“本夫人现在是想起来,你皇后娘娘在进宫之前和杰是有那么一段过去,当时杰王不要你,你现在又来祸害我的儿子,贱人……贱人!”
  “我没有,你不要胡说,我没有!”欧阳羽兮近乎于吼出来。
  因为激动,她的声音都在颤抖,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也已经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愤恨,懊恼两种情绪夹杂在欧阳羽兮的心底,她就差一声歇斯底里的吼叫了。
  原来陷入了别人的圈套里,最痛苦的不是因为此事丢了性命,而是想挣扎却无言诉说。
  此时的欧阳羽兮在心底骂了原主几百遍,她从来就没有和萧杰谈过恋爱,更没有过什么花前月下。
  她从一来到帝源皇宫,就爱上了萧毅。
  现在却要为原主的感情债买单,欧阳羽兮现在真的想一头撞在了柱子上。
  她紧紧的咬着双唇,除了否定,还是否定。
  萧毅的脸色已经比锅底还黑了,他不仅仅要面对着郑永宁和唐诗然的振振有词,还得压抑着自己心底对萧杰的憎恶。
  “够了,你们都闭嘴!”萧毅的怒火,已经成为了冷声的警告。
  皇上的气场全开,在场没有一个人再敢造次了。
  包括郑永宁,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一位拥有着至高权利的帝王。
  所以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和唐诗然故作镇定的站在了一边……
  可此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可能那么简单的结束。
  尤其这件事情还涉及到了欧阳羽兮和萧毅的颜面问题,在场的侍卫和嬷嬷虽然都是沉沉的低下了头,保持着莫名的沉默。
  但是所有人都很清楚,只要这事情没有得到一个合理的解决,皇后娘娘背着皇上偷男人的事情,一定会在坊间传开。
  欧阳羽兮明白这个道理,人言可畏,三人成虎,可以摧毁一个人的意志。
  她在现代禁受过很多次语言暴力,她有经纪团队,有公关队伍,可以通过现代化的手段,去隔绝谣言的传播速度。
  但现在欧阳羽兮所处古代,她只是一位被封建礼教束缚的皇后,如若她的行为不端,被谴责固然是欧阳羽兮,但是颜面无光的则是萧毅。
  欧阳羽兮明白这个道理,萧毅更是清楚明了。
  此时的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他俯身捡起了地上的银色白老虎纹腰带,上下打量了片刻……
  欧阳羽兮深吸一口气,她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准备,想等无关人等离开之后,把萧杰来这里的事情,告知萧毅。
  这事情从始至终,都是因为自己而引起。
  而唐诗然的嘴角则已经提前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意,她正在一点点的打破,萧毅对欧阳羽兮的信任。
  就在所有人以为要尘埃落地的时候,萧毅薄唇微启,略带玩味的说道:“没想到朕难得穿了几次封王的衣衫,就被你们小题大做了一会儿,朕知道这不合规矩,所以才挂在了衣架上,额娘,这都是朕的疏忽。”
  “什么?”郑永宁瞪大了双眸,不停地摇着头,“皇上,你为何要这样说?明明是……”
  “额娘,请不要继续诋毁皇后,皇后不愿意说出口,是不想让朕不守规矩的做法,被大家知道。”
  萧毅气定神闲的说着,然后很自然的握住了欧阳羽兮冰凉的小手,眉眼之间的温柔和温暖,让欧阳羽兮一时间无知所措。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双眸微微闪烁之中,已经闪着星星点点的泪水。
  欧阳羽兮紧咬着牙关,不让泪水那么不争气的落下,只能沉沉的把头低下。
  郑永宁还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而唐诗然更是傻了眼,她的面部肌肉已经崩了,挤不出一丝丝自然的表情。
  手中的帕子,也已经被揉捏的皱巴巴的。
  萧毅捕捉到了唐诗然表情之中的不自然,轻声道,“然昭仪,您有如此好的眼力,朕之前怎么没有发现呢?不过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你的心里可有疑惑?”
  “臣妾从来就没有怀疑过皇后娘娘。”唐诗然还能继续戴着虚伪的面具说出这番话。
  欧阳羽兮对她佩服的是五体投地,但她在萧毅的面前,完全只是一个带着面具的失败者。
  “时辰不早了,朕和皇后要歇息了。”
  萧毅的一番话,把今日发生的一切下了定论!
  即便这个定论差强人意,但是皇上说的话,没有人再敢反驳。
  郑永宁也只能憋着一肚子的恼怒回到了厢房,唐诗然更是带着愤恨离开。
  今日发生了这个事情,他们两人回宫的吉时耽误了。
  对于欧阳羽兮不是好事,但是对于唐诗然却是一个好的契机。
  她拖着疲倦的身子刚走进厢房,见到面前的茶水冰凉,握在了手中,瞬间成了碎片。
  “诗然,其实你大可不必那么的心急?萧杰那种人,可不是我们随意控制的。”
  一声清冷的男低音打破了安静如灰的房间。
  “哼,我现在只想让欧阳羽兮彻底的从萧毅的心底离开,只是我没想到,萧毅他……”
  唐诗然越说越气,那苍白的小脸上的美丽五官,近乎于扭在了一起。
  “今日之事没成功,但是我可以让欧阳羽兮的名声就此毁了。”
  男人冷哼一声之后,继续说道。“试问那个皇帝可以接受,自己的皇后可以被百姓们议论纷纷,退一万步说,即便皇上不在意,那前朝的文武百官呢?”
  “呵……木易你还算有点用。”唐诗然的怒火化作成了一抹阴险的笑。
  “对了,郑永宁那个女人,我们还要留多久?”黑暗之中的男人追问着。
  “她还有点用,先留她几日,她可以牵制皇上最好用的武器了。”唐诗然说罢,将手中的皱巴巴的帕子放下。
  那男人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夜色之中。
  今夜注定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