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找不到好借口,辩解更是徒劳。
  就在欧阳羽兮左右为难之时,一双有力的手臂,直接把欧阳羽兮抱住了。
  这淡淡的荷尔蒙男人香,这熟悉不过的温度,还有那黑暗都遮挡不住,若隐若现的侧颜。
  是萧毅!
  他径直的走过来,把欧阳羽兮紧紧地抱在了怀中,朝着内厢房走了过去。
  欧阳羽兮全身的肌肉都是僵的,她就是想一个提线木偶,完全没有了主动权。
  “没事吧?”萧毅磁性迷人的男中音,萦绕在欧阳羽兮的耳边,还是那么的温柔,但在欧阳羽兮听来,却像是变相的质问。
  欧阳羽兮哪里还有勇气回应萧毅,只是把头沉沉的低下。
  丝丝点点的烛光,照亮了内厢房,萧毅那张俊逸非凡的脸颊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他在欧阳羽兮的身上下打量着,确定了欧阳羽兮没有受伤之后,才坐在了她的身边。
  那双炙热的手掌,紧紧地握住了欧阳羽兮冰凉的小手。
  两人就这么默默的坐着。
  但欧阳羽兮却感觉如坐针毡,想解释是什么,但无从说起,想澄清什么,更是无言以对。
  最后还是欧阳羽兮打破了沉默,不是她沉不住气,而是这件事情她需要给萧毅一个说辞。
  “我去了天牢,见到了李云泽。”
  “我知道了。”萧毅淡淡的回应之中,似乎没有情绪。
  但通透的欧阳羽兮却很清楚,萧毅可能不忍心责备自己,但是要没情绪,那是不可能的。
  于是继续说道:“萧毅,李云泽的身世秘密,我也知道了,但是你……你做出任何的选择,我都不会有意见。”
  “羽兮,你要没有意见,就不会深夜冒险去天牢见李云泽了。”
  萧毅总是可以用一句话,让欧阳羽兮的小谎言立刻被拆穿。
  “我……我就是好奇。”欧阳羽兮还在欲盖弥彰,美眸已经开始躲闪,被握在萧毅手中的小手已经开始冒汗。
  “羽兮,如若朕不是皇帝,你还愿意跟着朕吗?”
  萧毅立刻把话题转移到感情层面,欧阳羽兮怔住了,但迟疑了几秒钟,毫不犹豫的给予了肯定的答案。
  “我当然愿意跟着你,萧毅,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是什么身份,而是因为你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萧毅!”
  欧阳羽兮的回应,完全是她的心里话,萧毅能感受的到。
  他感动,他欣慰,他甚至觉得此生能有欧阳羽兮是幸福的。
  如若萧毅是个普通的男人,大可以抱着这种幸福和欧阳羽兮过完这一生。
  但现在的萧毅是万人之上的帝王,他的儿女情长,永远和家国社稷平行的。。
  “萧毅,你……你是不是担心着什么?”欧阳羽兮看出了萧毅深眸之中点点的忧心。
  这个问题,萧毅并没有回应,只是紧紧地抱住欧阳羽兮。
  片刻的温存之后。
  欧阳羽兮心底的歉意还是没有消散,她抬起那花儿般的小脸,看向了萧毅。
  “萧毅,对不起,我知道不应该去同情一个罪人,但李云泽他还并不是十恶不赦之徒,我……”
  欧阳羽兮自己印出来的话题,自己圆不了了。
  她无奈的摇摇头,再次紧紧地抱住萧毅,把小脑袋埋在了男人的怀中。
  “羽兮,其实你是想告诉朕,不要残杀手足,是吗?”
  “我没有!”欧阳羽兮在极力否认她的心虚。
  萧毅宠溺的抚摸着欧阳羽兮的小脑袋,用着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残酷的事实。
  “即便李云泽没有异心,可是盛家有?他们现在已经握住了李云泽身世的秘密,不断地要挟朕,不然朕也不会迟迟拖延不回宫。盛家的长子盛严的势力根深蒂固,眼线更是布满整个帝源,朕想把他们连根拔起,必须要以绝后患。”
  萧毅说的这个道理,欧阳羽兮当然明白。
  但是她提出了一个小小的假设,“萧毅,如若李云泽与我们站在同一个立场,盛家就不会拿他做威胁了。”
  “朕当然想过这个道理,但是人性是最禁不起考验的!”顿了顿,萧毅继续说,“李云泽本就不是池中之物,淑太贵妃即便是恶毒至极,但对李云泽也有养育之恩,你觉得他会对朕妥协吗?”
  萧毅再次提出的疑问,让欧阳羽兮陷入了沉思。
  这是一盘死棋,如何解都是错误。
  但是萧毅真的可以毫不犹豫的残杀自己的手足吗?
  欧阳羽兮不好再问,也不想知道。
  这一夜,欧阳羽兮是在萧毅的怀抱之中的入睡的,天还没有亮,萧毅就静静离开……
  欧阳羽兮没有了萧毅的温暖的怀抱,好像又陷入了一场噩梦之中。
  梦里的她,再次到了忘川湖,再次听到了那个诡异的女声。
  不断地逼着欧阳羽兮跳下忘川湖,“欧阳羽兮,结束你痛苦的最好方法,就是跳进忘川湖,忘记一切,回到本该属于你的世界里。”
  “跳你个大头鬼呀!老娘现在好得很!”欧阳羽兮大声的叫嚷声,吓到小樱桃,也惊醒了自己。
  她头痛欲裂的醒来,一阵阵眩晕,让她睁不开眼睛。
  “娘娘,你怎么了?”
  “我……我想休息会儿,小樱桃,今天我谁都不见。”欧阳羽兮无力的躺在床上。
  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四肢无力,头晕恶心。
  “我真的不能再熬夜了!”欧阳羽兮自顾自的睡着,再次陷入了昏睡之中
  可是这客栈之中,却不似那么平静,一道黑影游走在一楼的厢房外。
  侍卫们并没有发现,但是却被唐诗然的师兄木易看得清清楚楚。
  他一路跟随,最后在郑永宁的厢房外停止了。
  木易即刻把这个消息告知了唐诗然,“呵,那个姓李的那么没有耐性,这就想看自己的额娘了?”
  “诗然,你的意思是?”木易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这么好的戏,本宫一定要去看看。”唐诗然站起身来,整理好了衣衫,便直奔郑永宁的厢房外。
  此时的她秒变戏精,大呼小叫的推开了门。
  “夫人!我听嬷嬷说,你厢房外有黑影!”